亲人的身份,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就好。”冯润莲呵呵一笑,自己先拿起了筷子,示意两个兄长也先吃东西。
“嗯,陛下与太后娘娘所言极是,那咱们就先吃饭吧。”冯温谨温和笑道。
兄弟俩互看了一眼后,便都动筷吃了起来。
等酒过几巡,两兄弟此时也喝了不少的酒,酒壮怂人胆,此时冯温谨有些大着胆子红脸道,“陛下啊,舅舅我啊,今天高兴,难得咱们甥舅今天饮宴一场,本就该说一说真心话,才不负此宴的真挚情意,我是个直肠子的人,平时也不喜欢跟人拐弯抹角,尤其是对着外甥你,今天舅舅我就想问你一句准话,你对婉清究竟是什么心思?那丫头一直都很喜欢你,她本是一个开朗的人,如今却每天都在闺房内愁眉不展,我这当爹的,看了心疼呐!”
萧子攸神色微动,还没有说话,身边的冯润莲倒是先开了口,她皱眉道,“哥哥,你真的有些喝多了,哪能这么直接地问攸儿有关立后的事?”
“谨哥喝多了酒,是心直口快了些,不过为人父母会忧心儿女的婚事,也是人之常情,不说大哥,就是太后妹妹你,应该也是很想知道皇上究竟打算立谁为后吧?”冯温慎轻抿了口酒,放下酒杯淡笑道。
冯润莲没有说话,她看了身旁的皇帝一眼。
“呵,婉清是个好女孩,以前朕也说过,她是做皇后的最合适人选。”萧子攸微笑道,口气轻缓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陛下的意思是?”冯温慎道,又与冯温谨互看了一眼,一旁的冯后的目光也有些欣喜的期待。
“两位舅舅先不用着急,最终的答案肯定会揭晓,只是难得咱们亲人一聚,又提到了立后,可不能这般草率。”他又缓缓温和道,“立后既是国事,当然也是朕的家事,既然是未来明媒正娶的皇后,朕的妻子,那么自然也要当面问问婉清的意思才行,今天难得高兴,身为立后人选之一的当事人又怎能不露面?我早就已经派人前去景阳侯府,请婉清表妹也赴宴一聚了,等待会儿她过来,朕与她诉说一下真心话,再做决定也不迟,两位舅舅现在先耐心等待片刻就好,算算时辰,她也快过来了。”
兄弟两人面上略有狐疑,只是冯润莲听罢心情却很好,感觉事情难得有了转机,心想萧子攸也不是完全不顾情面的,或许他心里也对婉清有些好感也说不定。
有希望总是好的,即便皇儿与冯家闹得有些僵硬,但只要他不讨厌婉清,对她能有一丝喜欢,心里也产生过几分想接纳她的心思,那便已经是成功了一半。
等会儿再真心实意地好言劝慰几句,说不定他们这婚事便也就成了。
这么一琢磨,她的脸上更是又洋溢了几分神采,于是高兴道,“皇儿说得有理,哥哥们不必着急,先等婉清过来,咱们再好好说说这事也不迟。”
冯氏兄弟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面前的两人既然已经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再耐心地等等。
于是两人便应了声答应,但脸上却始终笼罩了一层Yin霾。
殿内的气氛也渐渐地微妙起来,众人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等了一会儿,萧子攸算算时间,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于是便淡淡笑道,“朕刚才突然忆起,过来时听宫人说两位舅舅特别准备了极好的佳酿,只是桌上这酒平常得很,想必那美酒两位舅舅还没呈上桌吧?不知两位舅舅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朕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一饮芳醇了。”
冯温谨心底大惊,冯温慎连忙在桌下按住了他的手,只是轻笑道,“啊,这……许是陛下听错了吧?”
“是啊,我们兄弟俩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佳酿,许是陛下听错了,又或者是那几个宫人有所搞错,呵呵,让陛下失望了,白白期待了一场。”冯温谨平复了心绪,很快也镇静了下来。
准备鸩酒这事,知道的都是些可靠的心腹,万万不会让寻常宫人知晓,而他们的人也不会在半途背叛,毕竟即便是泄密给皇帝,只要他们还没真正决定将酒呈上来给皇帝饮下,那也造不成事实,即便事情败露,也只不过是诬告而已。
不过皇帝又怎么会知道酒的事情?还是说他故意在撒谎引他们上钩?不过不管怎样,即便是他随口扯的慌,那也太准确无误了,实在是可疑得很,今天这计划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感觉实在是危险。
当然无论如何,只要他们兄弟俩打死不承认之前准备佳酿的事,皇帝就算知道了点什么也没什么理由当场给他们治罪,只要口风严一些,仅仅只是把这顿饭当成一顿寻常的饭宴就行了。
但即便心里这么开解安慰着自己,眼下这顿饭他们也是无心再吃了。
冯温谨更是感觉难以下咽,恨不得立马掉头走人,但显然,萧子攸并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
“哦,原来是这样啊?”萧子攸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当时朕确实离得她们远了些,可能是真的听错搞混了。”
“哎,未免有些遗憾,我心里还真的是期待着两位舅舅的美酒,可惜今天是喝不到了。”他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