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别人!”
“他只要还戒不掉赌博,迟早会再进去的。”
话题到此为止,夫妻俩都不愿再谈那两个倒胃口的仇人。
虞太太继续张罗着给女儿庆祝,却在当晚再次接到了来自监狱的电话——
黄翠兰自杀了。
偷了吃饭的勺子磨成尖锐利器,直接插穿自己的脖子,动作是铁了心的狠,根本无力回天。
她留下一张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条,注明留给虞家人。上面只有一句话,求他们给虞梦雅高考的机会。
*
四月。
天蔚蓝高远。
女子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
虞梦雅抱着入狱前的私人物品走了出来,望着前方街道飞驰而过的车流和行人,她微微眯起眼,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她…自由了?
一辆车停在不远处,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车旁,虞梦雅认出是虞江的助理。
助理走过来,道明来意:“先生和太太派我来安顿你。”
虞梦雅点点头,迫不及待上了车。监狱这个鬼地方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车很快驶入马路,望着沿路风景,虞梦雅如释重负的同时又忍不住埋怨起黄翠兰来。
要是她能早两年自杀谢罪换取虞江温颜的原谅,也不至于害自己在监狱里受那么久的罪!
车穿过一条条老旧的街道,最终在一条巷子前停了下来。
助理回头,示意虞梦雅下车:“到了。”
“什么?”虞梦雅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她望了眼狭窄Yin暗的小巷,不解地问,“你停在这里干什么?”
助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虞梦雅:“这里面是你的一些证件,新学校是市里比较好的民办,学费和书本费已经帮你交了,你直接去报到就行,还有一万块现金给你急用。”
这样的展开让虞梦雅莫名心慌,她没接,而是问他:“你什么意思?不是接我回家吗?”
助理深深看了她一眼,很显然,她还没正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还是首富家的千金小姐。
“这里就是你的家。”助理提醒,“你现在是虞建东和黄翠兰的女儿,你的户口已经转移到了他们名下。”
这话让虞梦雅眼前一黑:“爸爸妈妈还没原谅我吗?”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先生和太太本来就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助理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把东西塞到她怀里,催促道,“快下车吧,虞建东家就在这条巷子里,你自己进去找找看。”
顿了顿,又补了句,“这是你生母用命给你换来的高考机会,好好珍惜吧。”
车很快开远。
虞梦雅捏着信封现在巷口,好半天才回过神。
原来和哥哥的最后一通电话里,他说她和虞家再也没有关系的那句话…是真的……
她转身朝巷子里走。
chao气和恶臭扑面而来,地上坑坑洼洼,积着浑浊的泥水,苍蝇蚊子到处都是——环境比监狱还要糟糕得多!
她捂着鼻子一路往巷子深处走,终于打听到了虞建东住的地方——
脱漆的铁门半掩着,烟味和酒臭伴着男人们粗鲁的谈笑飘出来。
虞梦雅又看了眼门牌,确定没有走错。她试探着拉开门,抬眸正对上虞建东看过来的视线。
男人坐在一张方木桌子上,一边打麻将一边扣着鼻孔,见是她,愣了一愣。
同桌的三名牌友纷纷扭头看向虞梦雅,其中一人问:“东子,这就是害你坐牢的那个亲闺女?”
虞建东刚从牢里放出来没多久,一听这话脸都黑了,破口大骂:“就他妈是个扫把星!什么好处都没给老子捞到,还害老子平白无故蹲了两年牢!跟她妈一样的j货!”
虞梦雅本就瞧不起虞建东,现在听他这么骂自己,气得反唇相讥:“你不贱?穷山沟里出来,当了大半辈子农民工,钱全给你输光了!才会这么大岁数还住在这种贫民窟,你比下水道里的臭虫还下贱!”
她还端着曾经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殊不知今非昔比,她再不是皱着鼻子用钱打发这两个穷乞丐的首富千金,而是面前这个粗鲁愚昧男人的女儿。
话音刚落,虞建东腾地一下站起身朝她冲过来,抡起胳膊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脸上。
响亮的一声“啪”!惊呆了虞梦雅。
她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还会被自己瞧不上的低贱贫民扇耳光!
愤怒冲头,她扬手反击:“你居然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哪是干重活的男人的对手?虞建东轻松截下她的动作,逮着她又狠狠扇了两巴掌。
虞梦雅半边脸都被打得发麻,她挣扎着想退开,又被虞建东揪住头发用力推到墙上。
没等她站稳,又是一脚直接踹在身上,直接把她踢得趴下。
虞梦雅惊叫一声,疼得眼前发黑,后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