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晕倒在荷花池边上,开国候谭唯同七窍流血的就死在小花厅地上,还有个谭家老二谭唯征,人家一条腰带将自己吊死在了谭家祠堂,看样子已经死了一夜了……
那日小坦王先死,接着死了谭家旁支谭五爷爷,真就是闻讯栽倒再也没起来。
急慌慌众人将老爷子尸首带回家,好家伙,为发这笔横财,老人家能卖的都卖了,他贪,就寿材都没留。
谭唯同无奈,临时找了同僚筹措了五十贯送去给五爷爷办理丧事,那边输了家业也没有心思大办,就钉了棺材披麻戴孝全家上了开国候府,说是要不死不休。
谭氏在京的满门族人,在这三天里因为震怒,就将开国候府砸了个溜透,有钱是个亲戚,没钱就是淡人,可你害的咱们倾家“荡”产,好嘞,都别活了!
后来谭老二谭唯征也来了,他疯了,就想着自己这一辈子,就因为是个老二,爵位跟他没关系,权利跟他没关系,家产跟他更没关系。
好不容易弄了点家业,也是一家儿女要吃要喝的,偏偏就掉了个这样的坑,他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还有个阿爷能管,这些年谭守义管谭唯同,教养谭唯心,而他是放任自由无人关心,基本就当纨绔废养着。
其实世家里都是这样,只要继承人明确了,嫡出少爷通常都往废了养。
至于死皮赖脸“舔”他弟这件事,这就不要提了,他输钱了他就是道理,可怜着呢。
谭唯征要提剑杀谭唯心,红了眼他找不到谭唯心,提剑对着他哥就是一下,见血了。
这一见血亲戚们便有些畏惧,到底是开国的侯爷,嫡出的少爷,未来的族长,你们害的大家有损失,我们就来虚张声势的折腾,兴许你无法忍耐告诉了老侯爷,族里承担了损失那也不一定的。
可这内部打的见血了,那就是祸事了,跟咱们可没关系。
亲戚们齐齐退走,虚张声势威吓说明日再来,此事就是你嫡枝的祸端,那就请老侯爷给个交代,是赔大家伙呢,还是怎么说的,都死人了,总得给个交代吧?
可他们不知道,出事第一天谭唯同就走了兵部驿传,甚至还出了太仆寺的手令,要走飞奴急讯,就是信鸽路。
然而他却不知道,甭管是什么路,他走不通!
崔佑就在兵部候着他呢,十年崔佑一步未动,终于等到了这几封急信,他是见一封烧一封,烧完就去跟上司申请说,我预备让出这个位置了,你们找人来交接吧。
老大人自然巴不乐得,就高兴死了。
崔佑靠山是福瑞郡王府,他不让驿传位,谁也顶不了人家。
如此这个时间差就出来了,差事上互相交付少说也得十天半月,而这十天半月你多急的事情,错非国破了,那你也得等着。
至于以后事发了,对不住,给谁了?谁见了?
反正没人会承认的。
却说这夜,谭唯同一人独坐小花厅,他吃的是爱妾张宝锦在酒楼买的菜肴,至于家里的婢仆,就都给亲戚打的爬不起来了。
他心里难受,这会子宠妾也不爱搭理,就一个人坐着喝闷酒,喝到半夜里,就听到花厅门咣当一声儿,谭唯心就晃晃悠悠进来了。
谭唯同心里憋闷,看到谭唯心本想讥讽,可他到底是谭守义养出来的继承人,受到人生最大的波折,却也能慢慢调整。
如此,他就举着杯子笑道:“呦,这不是我们驸马爷么?舍得出来了?”
谭唯同举着一盏灯,慢慢坐在哥哥对面,他哥就醉眼朦胧的端详他,看到他左脸都是青肿的,噗哧一声便乐了。
“呦,挨打了?”
谭唯心点点头。
谭唯同更高兴了:“因着什么呀?”
谭唯心“摸”着右脸有些恼怒道:“嫌我动了人家的钱财。”
谭唯同闻言,开始哈哈哈大笑,他笑呀,笑呀,就笑到谭唯征期期艾艾的也进了门,他手里还提着一坛酒。
然而这两人发自内心看不起他,就都不搭理他,依旧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儿,谭唯同拍着谭唯心的肩膀说:“没事儿谭老三!不就是钱么,哥哥帮你想法子,哼,不就是钱么?太仆寺今年马政上的钱老子都动了三百万贯,你这叫个啥?”
谭唯心面“露”畏惧:“哥,那是公主殿下的嫁妆。”
谭唯同刹那一口凉气吸入,就慢慢伸出大拇指,而后又笑了:“没事儿!你花公主的钱,老子用乌灵的钱,咱哥俩都是吃软饭的,软饭多好吃呀,是吧?哈哈哈……”
他正笑着,谭唯征忽抬头幽幽来了一句:“乌秀死了。”
这饭,从此你吃不成了。
谭唯同喝醉了,半天才想明白,哦,乌秀死了,好事儿啊!
于是他拍着膝盖哈哈大笑到:“好事!好事!那兴业就不必给老乌家做孙子了!老子的儿子烂在地里,他也是老子的!
我就说么,人必不能倒霉到头了,是吧?看看,好事儿来了!他死了,大钱就不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