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胜就知道,都不傻,什么都明白,只是有人故意把他们的心还有嘴都锁起来,就教成了杀人的器具。
霍七茜眼睛一亮,佘万霖却捡了钱儿般连连点头说:“对呀,对呀!我爹陈大胜,他怕是谭守义,哦,就是谭家军的那个老不死的最恨的人,他呀,跟你们一般,也是谭家训练出来的老刀,只是我爹时运好,遇到……”
这孩子原本想说遇到皇爷,却立刻反应过来,就满眼崇拜的看自己娘亲说:“他遇到了我娘,才知道做人的滋味。”
霍七茜矜持的点点头。
那叫富三虎的咬咬嘴唇,说话也些许流利了,就再次确认:“头儿哥,你是说,你是说,令,令……”
也不是什么好教育出来的孩子,他想表示下尊重,说个令尊,这个词儿忘记了。
霍七茜咳嗽,佘万霖就坐过去很认真的回答:“没错,我爹跟你们都是老刀营出身,他现在过的很好,虽然他不说,可是我们全家都知道,他这辈子就一个坎儿过不去,有他没谭家,有谭家他怕是做了鬼都不安稳,所以你们别憋着,咱有什么说什么,总归我们也算是自己人的。”
佘万霖说完,这些新刀便活泛起来,先是眼神交流,最后推了那最会说话的富三虎出来。
富三虎就坐到佘万霖面前,死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于说:“他?想报仇么?我们可以替他杀人,可以跟着他,把命给他也成!”
说这话的时候,这青年眼里燃着烈火,佘万霖的心就有些疼。
他有点想爹了,就想,往后回到家里,就把可怜的爹放在第一位,往后就对他好,要孝敬他,顺着他,绝对不要他一点儿不高兴。
他爹从前,可太可怜了。
想到这里佘万霖有些难过,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就吸吸鼻子说:“我爹要你们命做什么……嗨,说到这儿了,我还是给你们讲讲我爹的事情吧……”
院子里传来两声沉闷,霍七茜站起来离开屋子。
白英带回来一只雄鹿,还有半大不大的一头山猪。
捧婆惊讶这女子的力气,就笑眯眯的拄着棍子看热闹。
霍七茜下了竹楼,低头看看猎物的伤口就笑:“这不是你打死的吧?”
白英点头:“对呀,这边野兽守山头,那边过来抢地盘,也有互相撕咬,到处都是呢,我这是捡的……”
她又看楼上:“小爷儿做什么呢?”
霍七茜笑笑:“他们年岁相仿,安儿心善,现下给他们说书呢。”
白英笑问:“呦,小爷还有这本事?那一本?”
霍七茜抬手把猎物挂栅栏杆儿上:“臭头记。”
拔出匕首,对着雄鹿脑袋就是一圈儿,白英就把有一对好鹿角的鹿头送给了捧婆。
捧婆开心极了,拖着雄鹿脑袋就进屋,看她走远,白英才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霍七茜:“娘娘,我先下去探听了下消息,平宴说,如今皑城军营里,衙门里,凡举涉及康纳山的罪魁祸首,就都在这个册子里了。”
霍七茜笑,接信打开细看:“这倒是个有本事的。”
白英却说:“可不是有本事,皑城这地方本来一大半商铺都是人家平家的,这总账早就在人家心里了,娘娘,您真的?”
她举起割rou刀,对着空中划了一下。
霍七茜收了信,抬头看向竹楼二层说:“对,我家臭头这个疙瘩不好开,可这些孩子倒是有这个机遇,待这些坐堂带兵的没了,他们许久能好好过日了?我想,那些有罪的混账王八死了,金滇的冤家苦主一定也不少吧?”
白英笑:“多~到时候一“乱”,啧!热闹喽。”
燕京郡王府。
百如意穿着里裤,仰躺着打呼噜,陈大胜拿着一坛子“药”膏给他涂抹大腿根。
这孩子脑袋有问题,让他速归,也不是让他三日不下马,好家伙,这rou都烂的流脓了。
胡有贵端着一盏参汤进来抱怨:“这小子脑袋有问题吧?就缺他这把米下锅啊?”
陈大胜气恼的给孩子拉上被子,扭脸骂他道:“你才脑子有问题,叫你放了三天消息,你放了个啥?”
胡有贵过去,扶着百如意起来灌了参汤道:“哥,术业有专攻,我~我认识几个人……”
他这话还没完,百如意就“揉”着眼睛爬起来说:“恩~我起了……起了。”
他想下地,被胡有贵赶紧按住道:“歇了吧,就这么说,这是你亲姨夫家?你这孩子死脑筋,今日不急,你先听了歇息一晚,明儿再出去运作。”
身上实在没劲,百如意只得靠着软垫点头道:“那就,失礼了。”
陈大胜瞪了他一眼:“跟自己长辈,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明儿你出去让他们抬轿送你,就是个动嘴的事儿。”
百如意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要借着团头线,散消息呢。
如此便点点头说:“那您说。”
陈大胜来到窗前,抬手推窗看外面道:“今年小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