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卫可颂,这傻逼是有什么魔力,他看得上眼的男人各个都为他发疯入魔?!
这些人暗涌克制的爱欲,少了卫父表面那层保护伞,开始变得越发猖狂,都已经纷纷开始伸手想要锁死卫可颂这只落难的金丝雀了。
当初李戴放肆嘲笑卫可颂是条落水狗,迟早要被一群死对头痛打。
却没有想到卫可颂真的落水的时候,一群人来痛打的反倒是他这个在岸上嘲笑的路人甲。
李戴死死攥住手心,眼里透着红,盯着书桌上褚明洲的照片。
他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卫可颂可以过得比他好,有钱的时候万人追捧也就罢了,跌落的时候还有人真心爱护。
一群人像是没长眼睛一样,通通一个眼里都看不到明明各方面都好的他,反倒把卫可颂一个嚣张的对头爱到心尖上。
李戴咬牙,他妈的,就算是他死,他也要拖卫可颂下水!!
李戴恨极,他就不相信了,卫可颂那么多有深仇大恨的人里,就没有一个不想直接对付他!!!
要找就要里面最危险的那个!!!
李戴猛得往前扑去抓起手机挂掉了张观还在不断哀嚎的电话,他抖着手拨出一个电话:“喂,我是李戴,我想找顾飞白先生,他对和我一起对付卫可颂有没有兴趣…….”
他话说到一半又声音就颤得不成样子,背上像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出了薄薄一层冷汗:“……..算了!算了!我不找了!打扰……..”
电话那边慢慢悠悠传来一个很斯文的声线:“倒是不打扰,但是你说你要对付谁?”
顾飞白语带笑意:“对付卫小先生吗?”
李戴电话一播出去就后悔了。
李戴就算是落到这个地步,坐牢之后什么出来,还算是有退路,但一旦和顾飞白这号劣迹斑斑的人物扯上关系,那李戴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这个人表面上披着一张医生的皮子,但下面可是一点人性都没的!
李戴艰涩道:“没有,没有,叨唠顾医生了,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打电话过来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时间,来给我看看……”
顾飞白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又道:“我是个心外科医生,想必李戴先生来找我看病,那必然是心病吧?”
李戴呼吸一窒,顾飞白继续道:“那李戴先生可是要做好准备了,找我看病,如果这心黑了,难受了,呼吸不畅,看见别人活得光明磊落就不舒服了——”
“——在我这里可不太好办,要我看的话,最好就是挖出来换一颗心脏比较好,李戴先生觉得呢?”顾飞白慢悠悠地说道。
李戴头皮炸开:“不用了!我不用看了!!!”
顾飞白轻笑:“这可不行,我这里只要接了电话就要预约的,李戴先生,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来…..”
李戴松一口气:“那我就不用来了吧?”
顾飞白:“我来找你也行,哦我一般出诊费用一次是五百万,请打到我的支付宝账户上,谢谢。”
李戴:“.……………”
顾飞白:“当然如果你都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迫的,这次电话的费用是一百万,你浪费了我五分钟,一分钟二十万,希望尽管缴清,因为我看新闻报道,感觉你很快就要付不起这笔钱了。”
李戴:“.………………….”
他为什么要给这个圈内著名的吸血鬼打电话!!!!
难怪他的电话被传播得圈内所有人都知道,他妈的一分钟二十万啊,这都比他拉皮条来钱快了!!!!!
顾飞白:“谢谢惠顾,希望下次您觉得您自己有病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当然我能把您救回来您继续生病给我送钱是最棒的,再见。”
李戴:“.…………………………..”
顾飞白挂了电话之后,随手取下眼镜挂在墙面的一个钩子上,旁边挂着Littmann听诊器。
他的桃花眼没有了镜片的遮掩,除了多情和浪漫,又显出几分手术刀般的凌厉。
顾飞白穿着一件和白大褂有点类似的修身外套,背靠的书桌是纯白的,床单是纯白的,墙壁是纯白的,地板也是纯白的,他的房间里一切都一尘不染到病态,像个垂死的重症病患者的病房。
整个房间里唯一突兀的,就是挂在床头墙面上的两个东西,一个是像是吊坠一样挂在绳子上穿起来的心脏支架,一个是一个玻璃相框。
里面放着一张答题卡,答题卡的边缘微微泛黄,看出来年限不短了,上面答题涂黑的框连起来是【sorry】的模样。
顾飞白靠着的书桌正对床头,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凝固在墙面上的这两样东西上,最后懒洋洋地笑了一下。
“褚明洲可真是命好,不光得了一车木头,还得了一颗真心,”他悠悠叹气:“顾医生真可怜,一直被卫可颂欺负,也就得了一张答题卡。”
“不过,卫小先生既然都已经说过sorry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