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我想知道，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个神女下凡被害死的故事，神女最后是被什么击垮的。”
路小雅：“……”
……陆小助问得还真是十分地含蓄呀。
“我不是因为网络暴力想不开选择去死的，别人越想欺负我，我反而越有信念好好活着，要争一口气让那些辱骂我的人瞧瞧我活得有多漂亮。”
“……那时候我想的是，只要活着，就一定有机会翻身，而且华弜比我大了二十多岁，最次最次，我四十岁的时候，她也都六七十了，我还扳不倒她？我只需要努力，再等着那一天到来就好了。”
路小雅一口气把剩下的果汁全喝完，又瘫在沙发上：“但是我们这些搞封建迷信的，和预知能力一起来的，还有罪孽的清算。”
“本来嘛，就一个普通人的话，身边的人再讨厌你，也不会积累到罪孽深重得以命偿还的地步，可是华弜当时Cao纵舆论，太多人讨厌我，我这罪孽值蹭蹭往上，一拨一拨，实在下不去，所以就……英年早逝，没机会报仇。”
瘫了一会儿，感觉肚子涨得慌，路小雅又只能站起来走走路，给身体放放松。
听她说完，陆晋宁放下手中的杯子。
没有人天生就有强大的内心，是要如何告诉自己得咽下委屈，振作起来，又在怎么样的辗转反侧里磨练出来坚强，才能像今天这样笑着讲述那些惊险和悲惨？
想着，陆晋宁走到路小雅面前，张开双臂，想给她一个拥抱。
他不想再克制守礼，……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为保护这个女孩，出一份力。
“啊——”
随着一声并不大的尖叫声，路小雅捂住脸颊，给陆小助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陆晋宁捂着下巴，摇摇头：“……我没事。”
“太对不起了……我条件反射，你不要突然凑过来，我越累，Jing神状态越不好，条件反射就越强，很可能会伤害到你……”
路小雅正说着，陆晋宁忍着痛，再次张开手臂，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以后都有我了……”
“啊——”
“对不起——”
虽然她已经竭力克制住自己，但是多少肯定还是会有些疼。
两次都是出于惯性瞄准下巴，第二次出手以后，陆小助捂着脸蹲在地上，路小雅紧张地蹲到他面前：“……啊对不起陆小助，我没控制住自己，我说的是真的，你要听劝啊。”
“……只是动作看起来有点大，但是并不疼的。”
……是真的。
……说完，陆晋宁依然选择伸出双手给她一个拥抱。
于是那个夜晚，路小雅的别墅里，充满了各种频率不时变化的尖叫声。
同样的情况发生三五次以后，路小雅实在不想受着良心的谴责，直接手脚并用把陆小助按在沙发上，这件事才结束。
待陆小助终于脸红着停止拥抱她的动作，路小雅赶忙跑前跑后，给慢慢冷静下来的陆小助敷脸。
折腾到困了，路小雅才反应过来，看着脸上肿着大包的陆小助：“……所以，你为什么要抱我？”
陆晋宁：“……”
“……助理怎么能对老板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陆晋宁：“……”
“……但是我毕竟是打了你，你别太生气，后续的医药费我全包了，还给你工伤补贴……如果你觉得不开心，也可以打回来，我不躲。”
陆晋宁：“……”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抱我？”一番插科打诨以后，路小雅看着陆小助，静静地等待那个答案。
陆晋宁轻咳一声……
只是轻咳这样的动作，脸都疼得不行：“……以前你都是一个人在面对那些，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跟你说，你有我了。”
“那肯定啊，白纸黑字的合同，你本人亲手签下的字，一时半会儿，只要我不开你，你是不能随便辞职走人的。”路小雅又给小助理换了一个冰袋。
“我指的不是这个……”
陆晋宁抚着额头：“……我想给你一个肩膀，让你不用再……”
路小雅：“？？？”
感受到她困惑的目光，陆晋宁一下子紧张起来，刚才他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在这种时候，如果路小雅……
陆晋宁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一阵热血上涌，耳朵尖儿都热了起来。
他本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场合说出这些话，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头，就是现在，也完全没问题。
陆晋宁盯着路小雅的眼睛，刚要开口，就瞧见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陆晋宁：“？”
路小雅在努力忍着笑：“……我自己的肩膀已经挺牛的了，你不觉得么？你要是再借我一个，我还不得上天啊！”
陆晋宁：“？？？”
陆晋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