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就是全部表现在脸上。”陈母说,“提前知道,总比哪天你女儿突然给你带回来好吧。”
“这跟突然带回来有什么差别。”陈父想到那个场景都觉得难以想象。
这大概是许多为人父母都会遇到的事情,尤其是父亲对女儿。
哪怕并未涉及婚嫁,心里依旧是难以接受。
“你就别想了,顺其自然。”陈母说,“等你女儿毕业的时候看吧,希望还能见到这个男同学。”
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但是还年轻,这个年龄啊,正是享受这种悸动与冲动。
能不能走到最后是一回事,享受过程又是一回事。
陈满陪着父母一个周末,最后又是送他们去车站。
临别前陈父又多塞了钱给陈满,让她天气冷多吃点再多去买几件厚衣服。陈母则是小声叮嘱她几句,惹的陈满是叫出来,脸色羞红。
“妈,你瞎说什么啊?”
陈母笑笑看着她没说话,跟陈父进站的时候一直回头看她。
明明距离不远,就是每次分别都会这样,心里的落差根本无法控制。
她仰起头,将莫名其妙要流出的泪憋回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公交站走去准备回学校。
只是刚刚陈母离开前说的那句话一直在脑海中绕啊绕,让陈满是一路脸色红红回去。
下一周的生活就有些Jing彩。
易霖在校门口被高利贷的人打断了腿,据说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拍照录视频的看戏路人,救人的保安,哀嚎的易霖。好歹也是所谓的校园风云人物,自然是引起许多人的关注。当然值得一提的是旁边还有被拉着的朱筱筱,据前线吃瓜路人说,当时抓她的人嘴上一直喊着还钱,并且大声说两个人欠钱不还。朱筱筱是衣服都差点被扒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也不知道是哪位同学报的警,最后跟着保安一起将那些混混制服。
再次见到朱筱筱是一天后,她在母亲的陪同下回学校收拾东西。陈满也是倒霉,她头有些痛就请假回寝室,没想到刚好碰上专门挑上课时间收拾寝室的朱筱筱。
朱筱筱的东西已经打包好,她的位置都变得空荡荡,陈满原本想爬上床装死,没想到等她亲人离开寝室,朱筱筱就对陈满说。
“你现在开心呢了?”朱筱筱语气里全是愤怒,陈满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对她的愤怒。
“你别躲在床帘里面,你有本事告密,你有本事出来啊!”
面对她如同雪姨一般的无理取闹,陈满拉开床帘,冷冷看向她。
“怎么,看我现在这落魄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觉得我现在是笑柄你就赢过我?”朱筱筱像是情绪有些失控对她吼。
“首先,我不知道你们什么事情还需要我去告密,其次我从来没想过跟你比。”陈满说,“你想要的我从来都没在意过,你不妨问问你自己为什么非要跟我比。”
“你当成的心头宝我根本没兴趣。”陈满说,“你自作多情就不说,还处处以为别人要跟你抢?垃圾有什么好抢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回收站吗?”
“早就提示你易霖的问题,你偏觉得我是因为嫉妒你。”陈满大概是憋的有点久,说着说着自己就笑起来,“我眼瞎不选白时序我选易霖?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问题归功给别人?是我让你喜欢他的?是我让你借钱给他的?是我让你傻乎乎用自己身份证去帮他借贷?”朱筱筱跟易霖两个人的事早就被老师当成了例子在班上警告所有试图非法借贷的学生,虽然隐去姓名,但是谁又会不知道说的是谁。
“这明明全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陈满一字一句,字字狠狠扎向朱筱筱。
朱筱筱是脸色苍白,甚至后退几步:“你们都冤枉了易霖,他也是被骗的。”
都这个时候心里都还在为易霖辩解,陈满是真的觉得她无药可救。
她将床帘一拉,是根本不想再回她。只希望她转去国外读书能清醒过来。
将自己的过错归罪于其他人,这样好像就能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一样。
这样的思想,是可悲又好笑。
陈满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寝室自此后少了一个人,除了李媛好像最开始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她又找到新的伙伴,而朱筱筱,已经变成她们之间的谈话。
陈满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好像这样很正常,又好像不对。
总归是要变成习惯的寝室生活。
***
星期六早上,陈满在校门口跟白时序碰头。
已经十二月,温度降低只有几度,街上人们都已经穿上羽绒服。两个人今天都穿的是黑色羽绒服。吃过早饭后,陈满就跟在白时序后面,转了四趟车,来到她完全没去过的S区的北山。
下车没走几步就到北山脚下,跟旁边的三轮车讨价还价后迎着冷风坐到半山腰。
这么冷的天,大门口依旧是还有一家坚持买丧葬用品的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