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周后再来居然还记得她。
不过付钱的时候是白时序付的,阿姨根本不管正在扫描二维码的陈满,笑呵呵接过白时序手里的钱。他还将果篮提在手上。
“走吧。”
陈满跟上。
原本她还想在前面带路,但是白时序看起来比她更知道路线,甚至还从小路去到了住院部。
陈满不由得对他只来过一次产生怀疑。
坐电梯上去的时候格外安静,镜子里的陈满看着沉默不语的白时序,往他身边靠了靠。手放在果篮提的地方,慢慢往上移动最后跟他的手碰到一起。
“我看挺重的。”陈满说,“我帮你提吧。”
实际上她根本没咋使力,也用不到她使力气。
到了病房门口,门是关着的,白时序停下来,陈满跟在他身后。
他没动,陈满也没动。
最后倒是里面的人打开门看见门口杵着两个人惊的往后退了一步。
“哎哟谁啊。”是隔壁病床的亲属,“你们站在门口干嘛?找谁啊?”
里面的人听着声音看过来。
“阿时。”安雪转过头十分惊讶,脸上自然流露出惊喜,“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目光往后,也看见了陈满。
“你们怎么来了?”室内开了空调暖气,一进去倒是有些热乎乎的。
“阿姨。”陈满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同时伸手在背后推了推白时序,示意他开口说话。
白时序没开口,他与安雪两个人目光交汇皆是复杂。
“阿姨你吃过饭没?”陈满问。
“刚刚吃了。”安雪回。
气氛一瞬间有些沉默,白时序不说话,陈满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只能站在那里干笑。幸好旁边病床的阿姨来救场。
“这是你儿子跟女儿?”阿姨说,“长得真俊。”
“不是,这是我儿子。”安雪目光移向陈满,还没开口说,阿姨倒是很上道接着。
“我知道,你儿子跟你儿媳妇。”
“不是不是。”这一下倒是陈满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摆手。
“哎,小姑娘就是脸皮薄。”阿姨笑着说,“再上大学吧?那就是男女朋友。”
这阿姨是自来熟,挑着话题就开始问,最后等她家属带她去例行检查的时候陈满才松了口气,病房里只剩系三人。
陈满看了看白时序,又转头看了看安雪阿姨。
“哎呀!”她一惊一乍叫了声,其他人都将目光移过去,“我东西忘在那个面馆了,我现在去拿。”
“你什么东西掉了?要紧吗?”安雪担忧问。
“没事没事。”陈满一边说一边往房外走,“我现在自己去找。”
“让阿时陪你一起吧。”
“不用不用。”陈满立马拒绝,“我一个人可以!很快就回来,我很快就回来。”
“诶!”安雪话还没说出口,陈满已经一溜烟跑出去。
“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安雪看向一直没说过话的白时序。
白时序知道陈满的意思,她是故意给母子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陈满一走病房里更加安静,安雪也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白时序,目光里全是怀念还有欣慰。
少许,白时序开口。“病情怎么样?”
“还行。”安雪说,“医生说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嗯。”白时序点头,然后又没话。
“你了怎么样?”安雪说,“你比上一次看起来疲惫许多。”
“课业很忙吗?大四了要实习了吧?工作不累吧?少熬夜,要是钱不够给妈妈说。”
“你这个孩子啊,就是这样倔。”最后一句话安雪叹息。
“你不也是吗?”白时序眼睛直直看着她眼睛,“小时候大家都说我像你。”
安雪从小也是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也是优秀,以前外婆还在的时候,也曾经常给他讲母亲的事情。
“是啊。”安雪说,“像我。”
“那个女孩子很不错,有礼貌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孩子。”
“她是。“”白时序说,“周末还会去以前你周末也会去的福利院跟那些孩子教书。”
提到福利院,安雪沉默了,白时序看着她表情继续说,“跟你当初一样。”
“你想问我什么?”安雪重重叹了口气,从陈满上周的到来再加上白时序那一通电话,安雪心里隐约已经有了预感。
“我没什么想问你的。”白时序语气隐忍,“是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你长大了。”安雪换了个语气,“真的长大了。”
“我一直觉得是我们父母的不对,你小的时候也是十分开朗的一个男孩子,那个时候也是贪玩,我还记得有一次你出去玩的满身泥巴,那个时候你爸爸很生气,但是你很开心。”
“现在想来真的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错误,才让你变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