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这是要报复自己了,往后退了退,生硬的笑着,“那我等你。”
陆执没在说什么,快速的下了观众席,旁人的灼热的视线停在何斯言身上,或羡慕或探究或嫉妒的。
何斯言僵硬的维持着笑,有苦难言,别人以为他们是蜜里调油的小情侣,实际上……
陆执换衣服的速度挺快,没几分钟从西装变成了休闲的卫衣牛仔裤,打了发胶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几缕垂在脸颊上显得有些慵懒。
剧院过道的走廊里。
“你胆子挺大的,敢咬我。”陆执一把揪住何斯言的后衣领,方才的和颜悦色消失不见。
何斯言心里发怵,眼睛瞪着他,“我咬你是因为你胡说八道,你自找的。”
陆执不屑的哼一声,挽起衣服的袖子,隔了一夜劲削的手腕上还有浅浅的两弯牙印,足见下的狠劲有多大,“你看看你给我咬成什么样?!”
“都是你活该!”何斯言别过脸,这里是剧院,偶尔还有陆执的同事朋友经过,陆执总不能在这揍自己。
陆执的确不会在这收拾他,眼神森冷的盯了他几秒,倔强硬的抿着嘴唇,“跟我回家收拾你。”
说罢一把握住了何斯言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着往前走。
陆执的手劲太大了,和铁焊的一样,何斯言甩不开,又怕被熟人看见他两拉拉扯扯不雅观,只得跟着往前走。
停车场几个男生看到了陆执,笑嘻嘻的打招呼,“陆少,干嘛呢?这谁啊?”
“你们嫂子。”陆执淡定的道一句,一手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清冷的眼神给何斯言示意。
何斯言一弯腰上了车,因为这个称呼心扑通跳了几下,咬着牙,脸上发烫,恨不得手撕了陆执这张嘴。
“哈哈哈,陆嫂好!”几个男生一阵嘻嘻哈哈,目光透过车窗好奇的打量着何斯言,陆执和他们说了一句,回头上了车。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陆执冷着脸看着前方,何斯言盘算着自己要如何逃过一劫。
陆执倒不是为了何秘书咬自己生气,那一茬因为何秘书来看自己的音乐会已经揭过去了,真正生气的原因是何斯言对待江默仪和陆彻的态度。
在何秘书的眼里,江默仪和陆彻都是温润优雅的好男人,品行端正,对何秘书绝无其他想法,只有他陆执是个臭流氓。
这凭什么?
两人肩并肩的回了家,家里的阿姨正在厨房里煮饭,飘着菜肴的香气,何斯言低着头跟着陆执进了上楼的电梯,心里想这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一出电梯门,何斯言闻到一股很浓郁的女人香水味,本来站在一侧的陆执猛的一步迈在他身前,遮住了视线。
何斯言抬起头只看见陆执挺拔的背影,正在思索什么情况,在视线的边角看到了桃红色的裙摆摇曳,耳侧还有一些悠长暧昧的喘息。
足足好几秒,女性温软的声音带着笑,“小执长这么大了,越长越俊了。”
陆万川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低声道:“送何秘书回房间去。”
何斯言隐约猜到了,陆执在背后轻轻拽了一下何斯言的手腕,一言不发径直的往前走。
电梯口是一个休闲用的沙发,陆万川正坐在上面休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柔若无骨的靠在他身上,看着年纪三十来岁的模样,眉目之间娇媚。
女人看见何斯言第一时间,怔了一下,反射性的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一看是那些个灯红酒绿场合混出来的,看见男人第一个时间谄媚的笑着。
陆万川脸色有些尴尬,随即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我唱越剧的朋友,一起来探讨戏曲。”
何斯言平静的点点头,眼神在陆万川嘴边的口红痕迹停了几秒,刚才两个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怪不得陆执要遮挡住视线,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淡淡的说一句:“知道了。”
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身后陆万川懊悔的拍了拍腿,想要站起来追上去,女人却不肯让他起来,两只白生生的手臂娇滴滴的缠着他,两人又坐了回去。
何斯言跟着陆执回到房间里,天色Yin暗,没有开灯,只有陆执的身影影绰。
何斯言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心里清楚的意识到未来生活是如何的混乱,陆万川这样的只会玩到死,所谓对于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时的新鲜感。
新鲜感过了,他就和那些陆万川随手抛弃的情人没什么两样。
到时候他又该何去何从?
光线太暗,陆执看不到他的脸,但光是这个孤寂削瘦的背影就足够让人心疼了,原本在路上积攒一路的火气一瞬间烟消云散。
“真是个小可怜。”陆执轻声说一句,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他,削瘦下颚抵在何斯言的肩上,嗅着对方的味道,感受怀里的身子僵了僵,却没有挣脱。
何斯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不着边际,思绪混乱,一句话也不想说。
但陆执偏偏要和他说话,一手衣服里伸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