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意了,主将低头一笑,一手抚上她的秀发,“自然,我自然会把你送到他身边。”让他看着你离开…
后一句,主将没有说出来,不然的话,眼前这个天真的丫头又会伤心了,尽管现在,她的心情也不怎么美妙。
说完,主将纵身一跃,便将月荔草摘了回来,金纹暗底云靴上没有一丝泥土,那样快的动作,顾月梨都没有看清。
“好了,月荔草也摘了,别浪费时间了,走吧。”主将一手揽住顾月梨的腰肢,用力一带,两个人腾空而起,朝着宸国军队驻扎的地方去了。
顾月梨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衣裳,连眼睛都不敢睁,她方才还担心主将的行踪会败露,眼下见他的轻功都这般了得,顾月梨着实是白担心了。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顾月梨才安稳落地,主将着实厉害了些,她潜伏在这里许多天都没能进到这里来,甚至还被当做了jian细,而主将这个真正的jian细,竟然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这里。
顾月梨没时间感伤,傅星胤死气沉沉的躺在床榻上,她日思夜想的夫君,如今就在她眼前。
两步并作一步,顾月梨走到了床边,蹲下身子看着他,一把攥住了傅星胤的手,凉的可怕,眼底浸出泪水来,顾月梨声音低沉道,“夫君,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那个时常逗她笑的夫君,如今毫无生气,吓得顾月梨失了魂。
“他只是气息微弱,不至死,只是再不服下解药,我就不敢保证了。”主将上前探了探傅星胤的脉搏,轻声说着。
听了这话,顾月梨一把夺过主将手里的月荔草,给傅星胤喂下了,月荔草果真是神药,服下之后,没过多久,他的气色便有了生气。
“夫君,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夫君,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顾月梨一手抚在他的面庞上,泪水浸出了眼眶,他们才相见,她就要彻底离开了,只是为了救傅星胤,这一切都无可奈何。
“好了,你再磨叽下去,我们两个都得死。”站在后头的黑衣人一脸不屑,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些许落寞。
听了这话,顾月梨止住了哭声,仍旧舍不得离开,只是黑衣人说的话不无道理,再这么耽搁下去,她又要被当做jian细了。
“以后,我还能回来吗?”顾月梨一直看着傅星胤,声音轻微的问着。
黑衣人眸色微沉,自然而然的回答道:“等我将宸国的土地打下来,你自然能够回来。”
这样的话,并不是她想听到的,看着床榻上的傅星胤渐渐沉稳下来的呼吸,顾月梨一颗沉重的心才算是得以缓解。
听见帐篷外头的动静,黑衣人眉头微皱,飞快的拉住了顾月梨的胳膊,将她塞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放在她唇边,让她噤声,“外头有人,我们得走了。”
说完这话,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黑衣人腾空一跃,趁着外头士兵转身的空当,离开了帐篷。
床榻上的傅星胤悠悠转醒,只觉得身体痛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昏睡时,小梨儿曾经来过…
“将军,您醒了!”副将正在巡逻,听见里头的动静急忙进来查看,却看见傅星胤一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傅星胤点了点头,双目环视着四周,他依稀听见过小梨儿对他的呼叫。
“将军,您在找什么?”向来木讷的副将此刻也察觉到了傅星胤的不对劲,也跟着他四处查看。
“我的伤,是怎么好的?”傅星胤昏迷之前,清楚的记得自己是中了毒,而且是难解的毒,可是今日醒过来,胸口的沉闷感消失不见了,只是普通的剑伤。
傅星胤突然好转,也让副将为难了起来,他的确不知道傅星胤为什么会好,更不知道是谁做的,只能跪在地上,“天佑将军,天佑将军。”
听了副将的话,傅星胤轻笑一声,一手抚上腰间系着的平安符,“小梨儿,一定是你在暗中保佑我。”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敌军有什么动作吗?”不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傅星胤一脸严肃的询问起徐国的动态。
副将听了,也沉重起来。“大动作倒是没有,只是有jian细前来营帐里,探查两军您的伤情,只是末将能力不行,让他们逃跑了。”
听了这话,傅星胤摆了摆手,“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轻敌了,那日突然出现的主将,你可查明了他的身份?”
副将再次摇了摇头,神色比之前更凝重了几分,“属下无能,派去徐国的探子们都没办法查明他的身份。”
无法查明?傅星胤眸色微沉,一只手敲打在床榻上,无法查明身份,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无从查起,而另一种,是他的身份当真不一般。
傅星胤沉思了一会儿,终是慢慢闭上了眼睛,让副将先下去了,这件事情,他还是要亲自去查看一番。
不过同那人对战的时候,傅星胤便察觉出来,他的招式有些熟悉,自己应是同他有过过节,只是同徐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