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开心的,对做噩梦半点恐惧都没有,哪怕梦见被一个高举镰刀的韩梅梅削掉了她半个脑袋,醒了往韩不羁怀里一钻,也会觉得,哦,也就那样吧,不怎么恐怖。
但今天,跟韩不羁纯洁地盖着棉被纯睡觉的第八天,陶卉那点开心烟消云散了,可以说是非常忧心忡忡。
她吐掉嘴里的薄荷味牙膏沫,对着镜子,发出了灵魂的疑问:“韩不羁他…是不是不行?!”
跟女朋友一起睡难道不会欲.火焚身吗?
不会隐忍得满头大汗吗?
为什么韩不羁能这么淡定地安然睡觉啊?
陶卉觉得作为韩不羁的女朋友,她有责任帮助男朋友重振…不对,初振雄风!
这么决定了之后,陶卉拿着钥匙回了自己家,在自己家度过了从雪村回来的第一天。
这一天可把陶卉累坏了,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忙碌着,临近夜幕才翻箱倒柜地从衣橱最底部拎出一条露背的超短蕾丝睡裙,披了件长长的羽绒服敲响了韩不羁的门。
韩不羁开门,看见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的陶卉,诧异了一瞬:“你出门了?”
“没有。”陶卉把自己捂得像个大狗熊,只露出一双眼睛,换了拖鞋直接拉着韩不羁往卧室跑。
跑到韩不羁的衣帽间门口,陶卉停下脚步,丢下一句“领带借我一条”就钻进了衣帽间。
领带?
韩不羁扬眉,倚在墙边,没想通这姑娘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连着一个星期韩不羁都没太睡好,某个心大的姑娘睡前要拥吻,睡着了还要像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拱来拱去,一双小手也不安分,在他胸膛上乱摸,睡得舒服了还要哼唧两声。
这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忍受的,韩不羁觉得自己的隐忍和克制都已经到了边缘,昨天差点擦枪走火。
于是,一向活得Jing致的影帝,眼底隐约有了一小点黑眼圈,开工作会议的时候还会偏过头去克制地打个哈欠,这事儿被经纪人吴越列进了“21世纪吴越所见十大奇观”。
韩不羁垂着眼睑,无奈地勾起嘴角。
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只手,抬眸,看见一截细嫩的小臂上缠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然后是,穿着睡裙的陶卉。
这条睡裙跟前几天的不一样,大片的黑色蕾丝要遮又遮不住地挡住陶卉雪白的肌肤,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朦胧感。
裙子太短,短得有些刺眼,她光着脚丫站在棕红色的实木地板上,像个妖Jing。
韩不羁眼皮子一跳,听见陶卉说:“我自己绑了一只手,另一只绑不上了,要不……你来?”
“……你在做什么?”韩不羁声音有些黯哑。
陶卉很满意韩不羁的表现,至少从表情来看,这个男人应该能稍微有点反应吧?
太值得自豪了陶卉!你即将治好你男友的不举了!
陶卉这样在心里夸着自己,决定把从网上学到的“撩男朋友技能”里最狠的一招用出来,她揪着韩不羁的衣领,踮起脚靠近,在他耳边轻声说:“做吧。”
韩不羁呼吸一窒,直接抱起陶卉往卧室走,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陶卉,是你要玩火的。”
“啊?”陶卉被丢在床上,感受着压在她身上的人某个地方抵在她大腿上,差点喜极而泣,“你、你好啦?韩不羁!啃硌瑞秋勒沈思!你痊愈啦!”
吻着她耳垂的男人闻言蹙眉,语气有些发冷:“什么意思?”
陶卉说:“你不是不行嘛,我……唔!”
后面的话被韩不羁的吻堵回嘴里,被吻得迷迷糊糊时,陶卉隐约感觉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清晨,在窗台上一群麻雀的叫声里,陶卉睁开惺忪的双眼,她动了动酸软的手腕,又看了眼身旁正在熟睡的韩不羁,欲哭无泪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小睡裙和领带。
然后踮着脚尖,绕过满地的纸团,蹑手蹑脚走进衣帽间,换上家居服,抱着一团皱巴巴的睡裙和领带,悄悄开门回到自己家。
陶卉把那条睡裙和那条领带藏在了她家衣柜的最深处,坐在毛毯上揉着手腕。
“你不行”这句话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跟男人说,昨天晚上韩不羁身体力行地向陶卉证明了,他很行,非常行,超级无敌特别行。
她是脑积屎了吗居然会觉得韩不羁不举!
明明是个某种欲望旺盛到可怕的男人!
想到昨晚韩不羁声音沙哑地在她耳畔说的那句“帮帮我”,陶卉脸瞬间就红了。
她不但帮了,还帮了不止一次,虽然是用手帮的,但她也差点累死!
通宵打游戏的时候手都没这么累过!呜呜呜!
陶卉家里这阵子一直没人住,拉着的窗帘也一直没打开过,她揉着手腕起身,拉开窗帘,窗外的冬日暖阳刺得她眼睛一疼。
闭眼的瞬间,她并没有注意到从对面某座建筑里,一闪而过的镜头反光。
作者有话要说: 韩不羁: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