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小伙子,这可是几百公里,开什么玩笑,下车!”
江与白根本不理,直接对着车上的二维码刷了三千块钱,“够不够?”
司机一下子眉开眼笑,“小伙子可真是爽快又聪明,肯定是没买着票吧?春运就是这样。你安心坐着吧,等到了我叫你。”
为了避免被认出来,江与白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舟车劳顿确实很累,他在后座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街边的路灯闪着暖黄色的灯光,空气中有种shi冷的感觉,从骨子里透出凉意。司机叫醒他,指了指前面的小区,“喏,前面就是了,你走过去就行,我不大好调头。”
江与白没看出来哪里不好调头,不过他不欲过多纠缠,直接拎上行李下了车,早就将君向晚家的地址记在手机里,此时打开对照一番,发现小区名字根本不对。
用手机开了定位,发现根本不是君向晚家里所在的地方,还差着十几公里。这司机趁他睡着又弄不清地方,将他放在半路上了。
江与白心中大恨,只能照旧在路边等车,好在他有钱,找到愿意去的车辆不是问题。只是这回江与白不肯再睡,用手机开着导航确保司机没开错。
这次的司机是个挺健谈的人,听说江与白要去的地方便滔滔不绝起来。
“小伙子,这是你们家吗?好地方啊。”司机笑道,“你知道Y视那个君向晚吧,就是你们那地方的人。”
“是吗?”江与白故作平静,实际上内心窃喜,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我平时不大关注这些,不清楚。”
说到君向晚,司机来了Jing神,“你这小伙子肯定不看电视,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沉迷网络,看电视的少了。”先批判一番现代年轻人,然后道,“这个君向晚可不得了,是咱们老乡,人家年纪轻轻已经在Y视站稳了脚跟,主持水平没得说。当初还在咱们S省台做过主持,只可惜咱们省级卫视平台小,留不住人家这只金凤凰。”
说到S台,司机有些生气,“咱们S台的章明敏你知道吧?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前阵子咱们和隔壁T省有个文化联谊,省里领导都到场,她居然念错了省长的名字,还当成了副省长,当时省长的脸色黑的呦,真是丢人丢到隔壁省去了。”
听到这,江与白难得的有些想笑,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章明敏那个业务水平,能挺到现在才出这种大纰漏已经是运气极好了,只可惜没有实力,再好的运气也有用光的时候。
江与白笑得更开心了。
在听完司机对世界形势的指点江山之后,江与白终于听到一声到了。他如奉纶音,付了钱赶紧起身,再待下去,他怕耽误了这位司机成为联合国秘书长的道路。
在小区门口定位一下,江与白确信自己没走错。
他拎着行李,步伐十分轻快,走到君向晚家门口,给她打了个电话,“姐姐,开门。”
君向晚正在包饺子,夹着手机笑,“你给我送礼物了吗?快递到了?”
他自己应该也勉强能算是礼物吧,江与白卖了个关子,“你开门就知道了。”
估计是玫瑰花,君向晚放下手机去开门,迎面撞见了江与白灿烂的笑颜,“姐姐,我来陪你过年啦,开心吗?”他张开双手,晃了一圈儿,露出招牌的甜蜜笑容。
君向晚楞在那,没想到江与白说的神秘礼物竟然就是他自己。
赶紧将人拉了进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冷不冷?”
江与白笑眯眯地摇头,看着君向晚为他忙上忙下,心中很是甜蜜,这让他觉着是被爱着,被关照着的。
“你呀。”君向晚叹气,伸手抹了一下他的鼻子,鼻尖顿时蹭上了面粉变成一点白,江与白笑嘻嘻,伸手抱住了君向晚,“我就是想来见你嘛。”
正在里屋休息的君妈妈听到外面的动静,以为是来了客人,出门一看是江与白,赶紧又回了屋子里,将独处的空间让给二人。
江与白歇够了,松开君向晚,“姐姐,我帮你包饺子吧。”
“你会吗?”君向晚笑。
江与白诚实地摇头,他好像真不会,自告奋勇道,“那我看着你包,给你打下手递东西,帮你捏肩捶腿。”
“好。”君向晚点头,重新洗了手,和江与白一起包饺子。
说是一起包,不过是江与白在旁边看,不是看包饺子,是看君向晚。好在他这样的目光常见,多年主持生涯,君向晚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盯着。
她落落大方,脸上带着微笑,和江与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问的不过是怎么来的,家里怎么样这类寻常话题。
临近过年,到处都是亮晶晶的灯光,空调吹出的暖风让不大的屋子里温馨温暖,君向晚全神贯注的包着饺子,心思却邈远。
有一个人,愿意横跨千里,只为了到她身边,路上经历的艰难全都化作一句我想你。
前半生所有的等待、纠结、冷静,都是为了在遇见他之后冰雪消融,一路走过的荆棘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