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一旁的床上。
只不过有一点儿不同的是,这一次万里也同样躺下了。
“不是,我想问的是我们怎么躺一间屋子了?”
万里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是他自己的房间,只是多了一张床。
床上躺着的是林晦。
好在他房间挺大,再多放上两张床也绰绰有余。
“……是明疏师兄将我连床带人抬过来的,说是我们都是被同一个人给揍成这样的,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
万里沉默了,这话虽然听着气人,可因为是事实?,他也没办法反驳。
在这话说完之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一时之间没有人主动再开口说话,准确来说是找不到话题聊。
作为同样被揍的人,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交流的心得。
就这样,两个人这么一言不发着维持了好一会儿。
意外的是,这一次主动开口的竟然是林晦。
“……万里,昨天虚云摘英会结束之后没有立刻离开。”
“是吗?那他干什么去了?”
对于将自己揍得动弹不得的虚云,万里并没有任何不满或者怨恨。
本来就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因此在林晦提起对方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顺口这么问了一句。
“他来看你了。”
“……??!看我?!”
少年惊得险些被口水呛到。
“他来看我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昨日黄昏时候便来过来了。”
林晦仔细回应着那个时候虚云的神情,少有的,比起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不大一样。
怎么说呢,多了点儿情绪显得更有生气了。
“当时我是醒着的,他朝着我点了点头便一直将视线落在你身上,直到外头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才离开的。”
“……你别说了,越说越瘆人。”
万里联想着对方所说的画面,觉得莫名脊背发冷。
“我猜他是想从你这知道些什么,只是你没醒过来,他也无从开口。最后时间到了,只好跟着他师叔下了山。”
林晦并不是无端提起这些的,他当时也目睹了全过程,也大致上也看到了虚云的异样是从何时开始的。
之前在下山历练的时候?,明疏有稍微和他说过关于折戟这把剑的能力。
其中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这镜花水月。
少年思之及,薄唇微启,声音微沉,墨色的眸子里有什么在闪烁,明灭可见。
“……你知道吗?”
“当时你的剑在最后,好像对虚云用了镜花水月。”
万里听后心下一悸,猛地扭头看向一旁平躺着的少年。
因为动作太大,也太震惊。
“咔嚓”一声,给扭了脖子。
“……”
好了,我知道你不知道了。
余烬云昨日回主峰的时候是拎着被断了灵力,暂时成了废铁的折戟回来的。
而此时折戟也还在男人的屋子里。
万里正在养伤,这段时间折戟都会由余烬云看顾。
倒不是不允许折戟去万里那边,只是因遇到了佛修见了血,最后又是被断了灵力,它现在一股子戾气。
尤其是昨日虚云得了允许上主峰的时候,折戟恨不得上去一剑劈死他。
不过好在被余烬云给压制住了,这才没有惹出事端来。
白衣男人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着,杯盏之上有水汽氤氲,茶香沁人心脾在鼻翼之间萦绕。
一旁的天玄静默地靠在余烬云的手边,似乎也陷入了休眠状态。
屋子里很静,折戟的自由受了限制却也不敢造次。
只得变成人形拿着余烬云桌子边的灵果发泄似的一顿猛吃。
余烬云见过折戟的人形模样,他视线淡淡地扫了一眼吐的果核到处都是的少年,并没有训斥什么。
可那视线一落在折戟身上?,他就下意识顿住了动作。
“干什么?不让我出去就算了,这果子也不让吃了?”
折戟想也没想直接怼了过去,甚至将手中刚咬了一口的灵果一扔,扔回了盘子里。
“你是昨日虚云的金鞭子的教训没吃够,想念起我的金锁链了?”
“你!”
折戟因为不想要被锁链锁上几天几夜,于是强行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捡起来。”
余烬云语气微凉,威压逼人。
折戟气得磨了磨后槽牙,最后在对方冷冽的眼神下还是屈服了。
伸手将盘子里那个咬了一口的灵果给捡了回来。
“还有地上的果核。”
“……”
艹!
他在心里将余烬云骂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