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什么都离我而去了。”
“在我即将做出那个毁灭我自己的举动之前,我想去把花园我爸爸给我妈妈栽的玫瑰铲掉,就去镇上的店里买铲子,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家隔壁没人的那栋楼亮着灯,还有音乐声,是德彪西的牧神午后。”
“不过这人弹的实在很一般,我没听一会就打算回家,但在铁门前,我发现我钥匙忘带了,很快我就打算从邻居后门进去,从他家院子里翻过去,那个有个很高的树墩,很适合□□。”
江见看着沈粥的眼睛,继续说:“然后我就听到一个女士在哭,她穿着紫色的裙子,头发上是一只银色的发卡,高跟鞋脱在一边。我问她,需要帮助吗,她说不用,谢谢。然后我看到了她的脸。”
“在以前,我认为看脸爱上一个人是可耻的,因为人会老去,什么样的脸也不能维持很久,但我后来才发现,有些时候,特定的相遇,一个奇妙的环境,会让你感受到,那就是上天的安排,是能在心中保存一辈子,写歌没有灵感,就想想,好像所有浪漫的东西你都写得出来。”
“我回家摘了一朵玫瑰花送她,她说谢谢,我问她是不是中国人,为什么哭,她说她太难过了,我说我也很难过,她没有说她为什么难过,但听我说了我为什么难过,然后没有安慰我爸爸妈妈的事,只是说能不能听听我的歌。”
“我给她听我的耳机,她说她很喜欢,也很好听,说我一定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果然我做成了。”
“你记起来了,对不对?”
他走到沈粥身前,俯视着她。
“姐姐,好像你自己都不信,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看似我的喜欢毫无理由,事实上,我喜欢你的理由,比你拒绝我的理由更多。”
沈粥手指颤抖,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和他说:“你最后一句话,也太绕了吧。”
他摇了摇头,看了她几秒,突然附身捧住她的脸,吻住她柔软的唇。
来势汹涌。
他说:“做我的公主吧,姐姐。”
日本之行结束后,出乎意料,沈粥收到了来自毛乌乌的试镜邀请,正是他目前筹拍的那部电影。
在此之前,他率先约了沈粥去一家茶馆喝茶。
保姆车上,吴越刷着微博,觉得最近的新闻真的好糟心。
然科公子和亿周千金联姻,豪门的现实jj文学,她飞速划过这一条,看到下面的内容,忍不住惊讶了一秒。
旋即笑出了声。
她把手机递给沈粥让她看,一边道。
“这不就是我们吗?”
这是一条营销号的投稿微博。
说是有个网友发现本该十点左右就闭园了的东京迪士尼,居然在十二点的时候还没关灯。
第二天去问园方,回复是昨晚是特殊情况,有人包场。
这个特殊情况和包场让人不禁联想到小说里的浪漫情节,加之昨夜还有旋转木马摩天轮开放,更是让人感觉霸总和娇妻这一剧本的现实意义。
沈粥有些看着出神,回过神来,才对吴越笑笑,“刚刚在想剧本。”
吴越不疑有他,用小号给这条微博点了个赞,迅速划过。
毛乌乌在和沈粥见面前,就将一小段剧本发给了她,表示见面时想要听听她对人物的看法。
剧本虽然只有一小段,但却有一个完整的情节。
它讲的一个山里的女孩阿葵,她的婆婆,也就是外婆,是鱼绣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
在国家报道之后,她出于被婆婆要求和自己对于这种热度的好奇,开始学习鱼绣。
但在几年后,山里的人都出去了,开拓了眼界。
阿葵不再耐心的呆在闺房里刺绣,她也想走出大山。
阿婆不同意,她靠绝食获得了走出大山的权利,然而她发现,在外面有着各种物欲横流,而她所谓的文化继承,其实用机器做出来不过几分钟,秀的内容也比她的更Jing美。
因此,阿葵更不想回到山里,她开始在城市里租房子找工作,她在电话里和婆婆许诺,等安定下来就接她来城里住。
她要演的,就是这一段电话的表演。
沈粥找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来看,还细细的看了一些这样的人的采访,试图去体会此时的阿葵的心态。
到达茶馆之前,吴越比她还紧张,沈粥相反却觉得还好。
有的时候,剧本合不合适比能演到大制作更重要,然而,毛乌乌的班底在这里,沈粥确实不想错过。
沈粥差不多六年没见过毛乌乌了,她当年拍他的那部戏,是谢柔风给她的机会,因为她的欣赏,毛乌乌让她试了戏。
那时,戛纳电影节上,奖还没开出来之前,毛乌乌同她说,“即使你没有获奖,我也非常认可你在这部电影的演出。”
临走分别是,他说:“希望多年后再见你,你没有变成一个演戏流氓。”
演戏流氓是毛乌乌自己说出来的一词,说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