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实力。
他本人是拿国家工资的导演，老派又大牌的艺术家，电影选演员也很正经，在没定下来之前，很少有人知道风声。
毛乌乌的女儿毛岚，也是一名新秀导演，她爸拍电影的时候她就做副导，不拍的时候她就自己单干。
她本人很喜欢沈粥，在她微博底下经常评论，这次只是发邮件来，贴了一张偏远地区的照片，上面有一团篝火，联系已有的资料，吴越顿时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老牌导演选演员，尤其是毛乌乌这种有分量的，就像顶奢选择代言人一样，会考察演员本人很久，她的演技，人品，最近是否有争议的丑闻。
毛岚发过来，也是想提醒沈粥，最近要暂避风头，担心被人抹黑。
沈粥思考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她是说封自的事吗？”
“害，”吴越夹了一筷子的菜，“怎么可能，毛岚都帮你转了这条微博了。再说，毛导本人从不搞这些潜规则，他怎么可能介意这个。”
吴越一筷子还没吃完，手机电话又响了，接完了回来说，“粥粥，你是不是还欠着江见一个mv啊，他助理找我约时间了。”
沈粥无奈，他昨晚还和她一起吃了饭，非要第二天让助理打电话。
“你让他来这儿吧。”
吴越在微信打字，一边点点头。
小远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江见，他穿了一身chao牌运动装，耳朵里还有一只耳机。
口罩墨镜帽子都穿齐了。
小远帮老板解释，“小江总被认出来了，昨晚在热搜挂了一晚上，狗仔在酒店蹲了好久，找了后门才出来。”
吴越不由感叹，“这就是顶流啊。”
江见跟没见沈粥脸上的墨镜似的，摘下来自己的，和她公事公办道：“沈老师，我听吴姐说你最近有空，mv要在日本拍，男主角这几天也正好放元旦的假。”
吴越好奇，“他是电影学院的吗？”
沈粥也等着他的回答。
江见说：“差不多，和艺术沾点边。”
落地那一刻，她才从江见那边得知了男主角是谁。
李泽轩，五岁，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确实是元旦才有假。
江见拿住小朋友的书包带，和他站在沈粥面前，说：“姐姐，我们的男主角，你是他的临时妈妈。”
沈粥看了一眼江见，蹲下身和李泽轩打招呼，李泽轩是个有些害羞，长得很帅，一双眼睛因为卧蚕很深，和江见有点相似。
但比江见诚实多了。
沈粥问他在哪里上学。
李泽轩小脸一脸认真，“沈粥姐姐，你好，我是来自XX幼儿园大班的李泽轩，我在学校是合唱小队的队长，我喜欢弹钢琴，看书和阅读，很高兴来参加这次的拍摄。”
沈粥：“……”
小远走过来，有些尴尬的解释，“我表姐教的，他背了一路。”
沈粥不禁笑起来，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把包里放着的一盒糖果拿出来，“你该叫我阿姨，我会的没你多，奖励你吃糖。”
李泽轩小朋友眼睛亮亮的，点起头来都很可爱，他很不好意思的收下这盒糖，然后乖乖的说：“谢谢阿姨。”
小远：这老实孩子！
江见从打开的糖果盒里拿走一颗，和李泽轩说：“叫我叔叔，不然我吃了。”
车还在开，李泽轩憋憋嘴，说：“江叔叔。”
沈粥有的时候觉得江见只有三岁，她坐上车，回头看了眼，“别逗他。”
江见挑挑眉，“叫你阿姨，叫我哥哥，辈分乱了。”
沈粥说：“我二十岁成年了，你十七岁成年了吗？”
江见随口胡来，“说不定我十七岁交了一个二十岁的女朋友呢。”
吴越和小远的心同时跳了一下。
车厢有点沉默，沈粥没在看手机，转过去看他的眼睛，“那你十七岁交了吗？”
江见嘴角尖尖的，微微上扬，毫不躲避，眼神清清亮亮，“没有啊。”
车内气氛更奇怪了。
只有李泽轩还在认真嗦他的糖果。
沈粥把耳机还给江见，说：“晕车，我就先不听了。”
江见看着她柔白小巧的手心里，那只他常用的airpod，笑了一下，拿了回来。
手指擦过手心，谁心里震动不已。
沈粥率先进门，她进去洗手，转回客厅，眉眼低垂抽了一张纸巾，吴越看出来她不开心。
“粥粥，小远说要去吃饭，去吗？”
沈粥说：“你不是说要买药妆，我们先去逛街。”
吴越说好。
出电梯的时候，吴越来了一句，“可能江见是无心的。”
沈粥不觉得。
“刚刚确实有点不对劲，他什么时候的心思？”吴越又问。
沈粥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我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