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睫毛颤了颤,垂下眼帘不语。她怕自己说错,她实在不知他的意图。
"怎么不说话? "他盯着她。
宋滟秋就是不开口。
姜修感觉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突然弯腰将她横抱。
宋滟秋受到惊吓,尖叫道∶"你……你干什么?"
声音一出,外面的小徒弟拼命敲门∶"师父,师父!"
她怕吓坏小徒弟,等会跑去报官的话,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急忙道∶"我没什么,我摔了一跤,你们别担 r。"
摔了一跤?姜修挑眉,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下∶"那现在是什么?你是不是也要跟你的徒弟再解释一下?"
他真是把她当什么了,想亲就亲,宋滟秋原以为姜修已经变了,结果今日又露出原形。
外面这么多徒弟,他也做得出来,宋滟秋的心仿佛掉入了冰窟窿,下一刻,眼泪就从眼眶里流出来。
哭得无声无息,可叫人心碎。
姜修皱眉∶"只要你回答我,我自然不会动你。"
谁还信他呢,说到底他还把她当姜家的奴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宋滟秋越想越难过,眼泪不断的往下落,什么送叔父来京都,这恐怕都是骗她的吧?
"姜大人,你到底想要我如何?"宋滟秋轻声问,"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放过我?"
姜修心头一震。
"谁让你死了?"他怒道,"你疯了吗,我要让你死,需要费这些功夫?"
宋滟秋深吸—口气∶"那你到底要我如何?是要给姜大人当妾吗?"他这样欺负她,她往后有什么名声可言?
"谁说要你当妾?"姜修咬牙切齿,"你当真不知我要什么?"
"我不知。"她往前自以为自己了解他,但结果并不是。
姜修呼吸加重,有种被架着放在火上烤的煎熬。可现在不说,就怕以后也没机会说了,毕竟母亲都插手了,此事早晚会暴露。他松开手,将宋滟秋放下,而后沉默的看着她。
宋滟秋不知他又要干什么,都不敢擦眼泪。
半响,听到他道∶"我,我,我….
竟是结巴了。
宋滟秋诧异的看他一眼。
姜修脸颊微热,深吸口气道∶"你为何这么笨?你的刺绣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宋滟秋还是不明白。
这些天他做得事情真是白费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告诉她,姜修道∶"你当真以为我有那么闲功夫往你店里跑?不过是为多看你一眼,与你说几句话。"
宋滟秋微怔。
"我心悦你,你不知?"
宋滟秋的心咚得一声。
看她愣愣的,他皱眉∶"聋了吗,没听见?"这种话,他可能这辈子就说一次。
眼前的男子这是在向她表白不成?宋滟秋当然没聋,可是,他说心悦,心悦是这种样子吗?宋滟秋抿了抿嘴∶"小女子当真没发现。"
姜修胸闷∶"我都把你叔父送过来了。"
"可你刚才….."
"还不是因为你要去见那徐经历。"姜修挑眉,"你好好回答,我岂会这般?'
怎么听着都是他有理,宋滟秋虽然解了疑惑,可并没有丝毫欢喜∶"姜大人说完了吗,说完请走吧。
姜修不敢置信。
他这样告诉她了,她还赶他走?他的条件难道不比那经历好?
"宋滟秋,"姜修扣住她手腕,"你别得寸进尺!"
她静静地看着他,半响道∶"小女子绝没有胆子得寸进尺,姜大人什么身份,小女子什么身份,不过是地上的泥任人践踏的。姜大人若不愿走,尽可留着,留到天明都行。"
姜修的眸色忽地暗下来,仿佛是受到一记重创。
便是这样,她也不喜欢他吗?
"宋滟秋,你要我如何?"他问,"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不要什么,只望姜修能变成以前那个大公子。那个她怎么也不敢高攀,但却曾有过憧憬的少年。宋滟秋低声道∶"公子曾是很好的人。"
他现在不好吗,他只是出于对宋滟秋的怨,对宋滟秋的喜欢,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忽然问∶"你那时为何要去服侍母亲?总该告诉我了。
"我想赎身。"宋滟秋看着他,"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想看我变成奴婢。"
竟是如此!
姜修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他原来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理解过宋滟秋。他只感觉到了宋滟秋的背叛,只以为她是想讨母亲欢喜做上管事,亦或者是…
他松开了手。
房内一时静默。
他又想问当时宋滟秋是否也曾对他有过那么一丝不舍,可终究没能开口。
他忽然觉得惭愧。
许是自己锦衣玉食,高高在上惯了,哪里知道宋滟秋的痛苦。他就算将她叔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