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了七年,小花猫还是小花猫。”
纤莲抽抽鼻子,闷声哼道:“小花猫也是哥哥的小花猫。”
她本以为这样无忧无虑地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
三月后,九界盟少盟主娶亲。
纤莲到现在还记得,那日从九界盟内外到山下,是漫山遍野的红绸。
越行之十里红妆,迎娶燕萋萋。
纤莲独自在房里,心里闷闷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九界盟上下就纤莲一个女眷,是以一会儿燕萋萋到了新房,她还得进去送吃食,顺带关怀她一番。
纤莲从小孤僻,极难与生人亲近起来。她又不喜欢燕萋萋,更别说要认她当嫂子。
“师妹,怎么还坐着呢!”一弟子撩帘子进来,手里提着食盒,“人都到了,你还不去?喏,这盘吃食端去新房,给新娘子压压肚子。到晚上还早呢。”
纤莲正丧气着,闻言头也没抬摆摆手,“知道啦。放着吧,我一会儿就去。”
那弟子也不多问,放下食盒就走了。
纤莲又坐着愣了一会儿神,方才站起来提起那食盒,不情不愿地往新房去了。
她一进门就瞧见燕萋萋已卸下头冠,净了面,端正坐在里边。
她听见脚步声,眸光一闪,在看见来人是纤莲后,又露骨地冷下脸,招呼也不同她打一声。
纤莲没好气地将食盒搁在桌上,“吃食给你送来了,我走了。”
燕萋萋在后边出声唤住她:“纤……”她一顿,“你叫什么名来着?”
纤莲眉头一颦,好险才忍住没有发作。燕萋萋和她真是从哪儿到哪儿都不对付!
“罢了。不管你叫什么。”燕萋萋没理会她不悦的神色,“你帮我问问,行之什么时候会过来这边?”
行之。
叫得可真亲密。
纤莲攥紧拳头,心底一阵泛酸,丢下一句“谁要帮你问”便大步离去。
她现在还在想,那日如果她别走那么快就好了。
纤莲兜兜转转又回到自己房里,她心情不振,干脆躺下小睡了会儿。等她悠悠睡醒时,却有人突然冲进她房内。
“纤莲!”师兄的神色异常慌乱,“燕姑娘晕倒了!快随我去看看!”
纤莲怔住,“怎么会晕倒?”她穿上鞋一面往外走。
师兄在前边给她带路,“现在天色晚了,越师兄已亲自下山去请大夫。这里里外外都是些汉子,只能你去帮着看看。”
纤莲到时,果然见新房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拨开人群往里走,守在门口的师兄却将她叫住:“纤莲,今日送吃食的是不是你?”
她脚下一顿。
“是我。”她颦起眉,“有什么不妥吗?”
那师兄姓黄,在师门里的地位仅次于越行之,常常能和越行之打个平手。
因此架子就大起来,当自己已是九界盟的第二把交椅,对其他弟子呼来唤去,对越行之也没见得有多敬重。
纤莲最是厌烦他。
此时他说这话,显然意有所指,纤莲有些恼。
“李师兄懂些医理,方才让他看过燕姑娘的面色,大伙都听见了的,是吃食导致的中毒。”他看着纤莲,“而今日大伙都忙,送吃食、进过新房的只有你。你素来不喜燕姑娘,可也不能在越师兄大婚的今日捅这种篓子吧?”
这说的是什么话?
根本一派胡言!
纤莲看出来他是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黄师兄可真是张口就来。我是九界盟的人,今日在燕姑娘吃食里下毒,对我对九界盟有何好处?”
“哼,那谁知道呢。你和越师兄最是亲近,谁晓得是不是一时被嫉妒蒙了心?”他嘴皮一挑,“再说了,你也不是九界盟的人。你就是个师父半路捡回来的孤儿。”
纤莲心里有两样东西动不得,一是越行之,二就是她的身世。
纤莲此刻被揭了伤疤,火气冲上头,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襟,眼睛都红了,“你再说一遍?!”
这话言重了些,便有人出来劝:“好了,师兄,少说几句吧。师妹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黄师兄不依不饶:“那就不晓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吵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自人群外围传来,带着几分威慑,周围的议论声霎时散去,没有人敢再说话。
众人慢慢给越行之让出一条道来。
他寒着脸,身后跟着大夫,一路径自朝纤莲这头走来。
纤莲松开手,她有些慌神,她不知道方才那些话越行之听进去多少。
“哥……”
她伸手想叫住越行之,却不想越行之竟看也没看她一眼,脚下不停,与她擦肩而过,大步进了屋。
纤莲怔住。
她这时才开始害怕起来。
她什么都不怕,练武时的苦,师兄的刁难,还有燕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