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你将我护送到夔州,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如何?”
她已经想好了对策,就看谢倾怎样抉择了。
说来,她似乎一点也不了解谢倾。就好像现在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起码在开封时,她是从未见过的。
谢倾一言不发地听着,等到许文茵说完,他才笑:“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也能转头就告诉别人。”许文茵说,“但如果你助我,这个消息便是,你知我知。”
她抬眸看向谢倾,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像是含了一泓清水,眼如秋水,晶莹剔透。说话时,气若幽兰,夹杂着说不出的风韵。
谢倾突地就愣了一下。
须臾,他才眯起眼,眸光微动,“你叫什么?”
许文茵知道,谢倾这样问就是答应了。
“你可以叫我,”她露出一个笑容,“尹二。”
许文茵不知道的是,她方才的确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谢倾面上张扬肆意,实则性情凉薄。他大可以把刀架在许文茵脖子上逼她将自己知道的全吐出来。
可他没有这样做。
若要问为什么。
谢倾用眼角余光扫了眼许文茵,大抵是这个女人同她有一丝相似罢。
谢倾步出房门,还没等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地瓜开口,就吩咐道:“去弄辆马车。”
小地瓜和月媚娘在暗中对视了一瞬。
“嗳!小的这就去!”
小地瓜连声应了,不知为何看上去还十分高兴。
“爷,你要带她走?”月媚娘输了赌注,心有不甘,“咱们骑马不是快多了。”
那女人体内的毒反复无常,可不是能骑马的样子。
“改道,去夔州。”
整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嗷!
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彳丁” 8瓶;
非常感谢各位姥爷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镯子
谢倾懒得搭理月媚娘,说完这一句便走路带风地下楼去了。
月媚娘在原地唉声叹气,心疼自己输给小地瓜的三两银子。
屋内,许文茵重新坐回了床上,方才跟谢倾谈条件时,她能明显感到谢倾身周那股骇人的杀气和寒意。震慑得人背脊发凉。
但好在,她赌赢了。
开封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不能再回开封。
所以许文茵决定去和连七原定准备落脚的夔州,到了夔州她便能找到连七他们在那边的铺子,联系上他也就不难了。
许文茵看向手里那小小的白瓷瓶,希望这些解药能供她撑到那时候。
翌日清晨。
许文茵坐上了小地瓜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马车。有些狭窄,但对她来说,只要能不被绑着就行。
她被月媚娘搀扶着踏上车辕,掀开帷裳时,扭头虚弱地冲她一笑:“多谢你。”
月媚娘这会儿已经知道许文茵是中了毒,行动受限,昨日才没接她的茶水。
“你要谢就谢我们爷。”
她还是撇了嘴,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等许文茵在软塌上躺好后,才拉上帘子,去前头骑上了自己的马。
旁边的小地瓜见状,嘀咕了一声,“媚娘姐姐这么凶做什么。”
说完就被月媚娘狠狠瞪了一眼。
车内,许文茵在锦被里缩成一团。此时解药药效已过,她的额间又渐渐溢出了冷汗,呼吸变得急促,只觉得视野发花,再度昏昏沉沉过去。
等到她再清醒时,日头已落了下去。
她们到了一处小镇。
月媚娘掀开帷裳,见许文茵面色苍白,紧皱着眉头,神色痛苦,便知这是毒发作了。
一路上,谢倾问也没问一句,把照顾许文茵的事全权交给了月媚娘。
只吩咐别让她死了就行。
这,死不死的,哪儿是自己能控制的啊?
月媚娘自觉被丢了个麻烦差事,只得揣着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许文茵扛不住路途奔波一命呜呼。
她顺手扒开瓷瓶盖,将药丸塞进许文茵嘴里,“你好些了就跟我说,我抱你去客房。”
第一次抱许文茵的时候,月媚娘着实吓了一跳。
实在是她轻得吓人。
想来是一路没吃过什么正经食物,再加身中剧毒,才会像个骨架子似的。
月媚娘有几分同情,便对许文茵和颜悦色了些。
恍惚间,许文茵听见月媚娘的话,无力地眯起眼来,外头的光晃得她头疼,“这是到哪儿了?”
“咱们正往西走,按这路程少说也得有个十几日才能到夔州。”
正说着,那头小地瓜跑过来唤:“媚娘姐姐,还有空房,咱们先把马牵过去!”
月媚娘应了声,回头对许文茵说:“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