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帮我,你们也来看热闹。”
几个乞丐默默点头,像前几天一样,她一走就进店里假装在捣乱,实则是去后院吃饭。
苏绾和秋霜带着擒住的三个混子,到了府衙门外便去敲抱鼓告状。
衙役很快出来,询问告状缘由。
苏绾递上状纸跟着衙役进去,秋霜拖着那三个混子跟在后面,有好奇的百姓也跟进衙门看热闹。
进入公堂,师爷看过状纸,脊背隐隐有些发凉。
这姑娘上回来告状,没多久府尹就被撤了,任期不到三个月。她这会又来,不知会不会连累现任的府尹大人被撤。
师爷用力吞了口口水,将状纸呈给府尹。
府尹看过一遍状纸,视线落到苏绾身上停留片刻,示意师爷升堂。
衙役从公堂两侧出来,齐齐出声,“威武……”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汴京府尹拍了下惊堂木,目光如炬地看着苏绾,“起来回话。”
到任第一天,师爷就告诉自己,前任府尹被撤职是因为一桩案子。倒不是因为错判,而是因为告状的女子,恰好就是陛下赐匾的那位。
也就是眼前跪在公堂上的姑娘,苏绾。
前段日子,汴京百姓都在传苏绾和陛下有私情,后来又传苏绾跟着东蜀太子私奔,如今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小心为好。
陛下将自己调来汴京,是希望自己管好汴京这一亩三分地。
不管苏绾什么来路,自己秉公审理即可。
“民女苏绾,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取消与安阳王家女婿袁平山之子袁聿的婚约。”苏绾站起来,抬头看着新上任的府尹,“取消婚约的理由皆在状纸内,袁聿品行不端还试图残害民女,望大人替民女做主。”
“你可有他意图残害你的证据?”汴京府尹看向她身后那三个被捆起来的壮汉,眉头微皱,“细细说来。”
苏绾示意秋霜将那三个壮汉带入公堂,简明扼要地说出今早发生的事。
“去带袁聿。”汴京府尹拿了块令箭丢到地上,目光凌厉地盯着被捆在一起,狼狈不堪的三个壮汉,“谁先说。”
“我说。”被打得最狠,鼻青脸肿的壮汉颤抖出声,“几日前,袁公子找到我们仨,给了我们苏姑娘的画像,还有一张欠条,让我们跟踪苏姑娘找机会毁她清白。”
“师爷。”汴京府尹寒着脸出声,“拿画像和欠条。”
“是。”师爷起身过去,从那壮汉的怀中拿出一张画像还有份欠条,呈给府尹。
“如何证明这欠条真是袁公子所写?袁公子虽不姓王,跟安阳王家关系匪浅,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汴京府尹拿着欠条,不悦眯起眼。
“此事简单,袁公子参加今年的秋闱考中了举人,找到备案册子对一对便可。”苏绾从容看他,话里有话,“若对不上,等会袁公子到了让他再写便是。不是欠条有问题,便是秋闱的考卷非他所写。”
汴京府尹略略沉yin,示意师爷去取备案的册子。
她是想说,今年秋闱有舞弊?
堂上安静下去,不多时师爷拿着秋闱备案的册子回来。汴京府尹比对了下欠条和袁聿的字,眉头深深拧紧。
秋闱考卷除了名字的写法和欠条一致,考卷上的文章像是另外一人所写!
这可是大事!
汴京府尹下意识地又看了眼苏绾,心跳略快。他总算知道上一任府尹,为何会被撤职了,这姑娘是陛下放在民间的眼睛。
谁做得好做不好,陛下都能通过她了解得清清楚楚。
自己倒也不必怕,若是考核,自己秉公审理便是。
汴京府尹放下备案的册子,看向方才说话的壮汉,“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证明?”
“他……欠了赌场好大一笔银子,这事算吗?”壮汉弱弱出声。
“不算。”汴京府尹不怒自威,“除了你们,他可还有找过别人?”
“不清楚,但是除了他之外,锦衣坊的少东家纪元朗也找过人,想要对苏姑娘不利。”壮汉用力吞口水,“就是……就是接了活的人,失踪了。”
苏绾暗暗头疼,面上却未表现出来。袁聿上门那天,自己发现有人跟踪后,让秋霜给处理掉了。
不知道她的处理是杀了还是打晕,丢在巷子里。
汴京府尹点点头,没有要追问的意思。
两刻钟后,袁聿和他爹娘一起被带到,来看热闹的百姓也多了很多。那几个小乞丐也跟过来,站在公堂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
袁聿一看到苏绾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色登时变得无比难看,“你我的婚约是双方父母定下的,我未有嫌弃你是低等的商户女,你竟好意思上官府告官?”
“肃静!”汴京府尹不悦眯起眼,“陛下才下的圣旨,北梁国中所有百姓皆是良籍,何来低等一说!”
袁聿噎了下,看苏绾的眼神Yin冷如毒蛇般,“草民知错,望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