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叶临安把大家领到了一间法式酒馆,安静,高级又豪华。
除了三瓶人头马,他还为每人点了一份法式全餐,开了个VIP包房。
太过高档让众人手足无措,他倒是驾轻就熟,开瓶,醒酒,熟练使用刀叉品尝鹅肝。
“叶哥……”鲁方张了张口,心里有什么动摇了。
“喝酒,别客气。”半盏烈酒,他仰头灌下。
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顿饭气氛太诡异了,叶临安就像疯了一样,不说话,只喝酒。
晚上9点半,叶临安蹲在街边,对着下水管道狂吐……
其他几个除了鲁方多多少少有些醉意,他们或蹲或坐或趴,只有鲁方一个人架着叶临安。
“你们几个还行吗?”他踹了一脚王之洋。
“没醉。”
“能走直线吗?”
“可以。”
“那我就管叶哥一个了,这一天天的,都干哈啊?醉成这样……”
说着,叶临安的手机响了,鲁方掏出来,见来电人是段月。
“喂,嫂砸……那个……那个叶哥……”
“给我。”叶临安劈手夺过,将听筒放在耳边,那一瞬间目光轻柔起来。
“月月,我和鲁方他们今晚有事,就不回去了,你早点睡知道吗……我爱你……”
还没等段月说什么,他就立刻挂了电话,关机。
接着,又是一阵恶心,他吐出了酸水。
“回宿舍!”鲁方把叶临安背在身上,朝大学方向走去。
冷风一阵,王之洋算是清醒了,他疾步追了上去,帮鲁方扶着叶临安,无比疑虑。
“叶哥他是怎么了?”
“我怎知道,最近他都不太正常,本想问他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可刚一个电话他还和嫂子说我爱你。”鲁方摇头不解。
“算了,他的事情我们管不到,反正叶哥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你可别让叶哥听见,他到时候揍你我不拦着。”
“听不见听不见,你看他都醉成什么样了。”
还有最后一个路口,鲁方忽然一愣,停下了脚步。
王之洋没刹住脚步,差点滑倒,他万分不解指着跃动的绿灯。
“洋子,你帮我看看,叶哥他是不是在哭。”
王之洋立刻凑上前去,踮起脚,待看清之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怎么了?”
“他……好好地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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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泽明很抱歉地一耸肩,起身洗漱。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段月重复听着机械的女声,渐渐放下了电话。
“他不想见我,你别勉强了。”浴室里,秋山泽明的声音混着水声,模模糊糊。
“他说他和舍友外面有事,他们公安大学经常集训……”
“你以为我听不出醉腔?你太小看你哥哥了。”秋山泽明揶揄:“你在我这里为他说尽好话,让我和他见一面,磨了我那么多天,可是人家宁愿在外面喝醉也不想回来,哎~”
“不是的,他肯定……”
“好了,我要洗澡,你一直站在这里,是不是想欣赏你哥哥成年之后的身体?”
“我……”
“别想了,反正我也不想见他,秋山泽明不会在懦夫身上花半点时间,我还是那句话——不同意。你别忘了,作为秋山家的长子,我可是拥有一票否决权的。”他姗姗地合上了浴室的推拉门。
“尼酱!!”段月用力扒住门,神色乞求。
她有千言万语,她找不到说出口的思路,她胡乱说:“他只是一直过得太贫苦了,他害怕和你没有话题,没有语言。”
秋山泽明叹口气:“贫富不是从来不是借口,他的问题在于不够强大,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你?”
浴室门被毫不留情地拉上,没有一条缝隙,紧跟着传出秋山泽明脱衣服的声音。
“尼酱……”
“等他成为真正的男人你再带他来见我,就这样~”
临睡前,段月又拨了一遍叶临安的号码,得到的还是那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行了,别做徒劳无功的事情。”秋山泽明的声音从楼下沙发上传来,肆意慵懒,却透着长兄为父的威严——
“男人的成长只能靠自己,总有他自己想通的一日,你只需静静等待那一日的到来便是。我明天要坐飞机回美国,你最好少弄点声音,让我睡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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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洋子你快点,水!”
叶临安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目光迷离,面颊上浓郁的两坨红色无声告诉众人他醉得很厉害。
汉子们粗手粗脚,来来往往跑动着弄得整栋楼叮铃哐当,不停有好事者伸着头往里面看。
“他回来了?他不是不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