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
吃完面,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天已经黑了许久,段月要回家了。
“你可以再留一会吗?”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叫住已经到门边的她。
她大概思考了三秒后说:“可以,只是明天早上你要把作业带给我抄。”
“……”
原来叶临安叫她留下并不是还想缠绵,而是带她去了主卧里的一间储藏室。
上次来的时候她就在意到这个,当时她以为是室内卫生间,没有多想。
叶临安握着冰凉的把手,小声说:“过会,你不要害怕。”
段月虽疑惑,却点头答应。
门开的那一刹那,段月看见了他的父亲。
一瞬间的错愕后,她很快恢复了正常,随着他走近那小小的天地中。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段月彻底停住的呼吸——
叶临安缓缓跪在了他父亲的面前,开口:“爸,她就是段月。”
叶文军当然不会回答他,那个黑白色的俊朗男人,叶临安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他似是在看着儿子,又似是在看儿子身后的段月。
叶临安又说:“我带她来看您了。爸,我好喜欢她,她善良,努力,还多才多艺,竞赛也是第一名,反正她什么都好,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比她还好的。我发誓,我一定好好待她,对她好,不欺负她,我会和她一起进步,考大学,当警察,如果我没有做到,爸你就来打我的屁股……”
段月眼眶热,脑袋更热,她在少年郑重地承诺中屈膝跪在了他的身侧。
她打断了叶临安的肺腑之言,看着照片里的男人说:“叶叔叔,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临安酱,我也发誓会好好待他,与他结婚。”她胡乱用袖子一抹眼睛,直接掰过他错愕的脑袋,闭上了眼……
她的唇瓣撞在了唇上,很重,带着火的温度。
叶临安停滞了时间,停滞了呼吸,停滞了心跳,四周一切不复存在,只有段月的吻,告诉他自己还活在人世。
他感谢几个小时前,不要命般挡住出租车的自己,即便受伤,甚至威胁生命,他也要去将她追回。
因为,月亮公主的吻,是多么美好。
他们还小,根本就不知道接吻的技巧,四瓣唇碰在一起,就是全部了。
发觉父亲在看着,叶临安回了神,微微推了推她,旋即两人分开。
他们瘫坐在地上,谁也不敢看对方了。
粗重的呼吸彼此交替,片刻后段月狼狈爬了起来,往门外冲去。
两步就趔趄了,这脚怎么跟踩棉花似的。
“段段段段……段月……”
“干……干干干……干嘛?”
“我我我……我我……我……”
“回……回家……回家了……”
“路,路上……注意……注意……”
那一晚,雨后空气清新,秋风带走了暑热,饭后散步的老老少少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披头撒发,嗷叫着从公安大院里窜了出来,没入夜色不见。
公安大院里出来的,应该不可能是失足少女吧……
叶临安伤了腿,爬起来废了好大力气,然后扶着墙告别了父亲。
他去厨房,将两人吃完的面条处理掉,伴着水声,忽然笑得似一个傻子。
无论浇多少冷水,唇上的温度也久久不散,比吃完辣椒还要滚烫。
他努力安定心神,坐在写字台前,明天还要给她抄作业呢。
过了一会,电话铃响了起来,可怜地他,跳着到了电话机前。
那串熟悉的号码……
“喂?”
“叶……叶叶叶……临安。”和做贼一样地小声,还能听清被子的沙沙声。
“怎么了?”
“那……那个……接……接吻……会不会……”呼吸声,很重:“会不会怀孕啊!”
……
“不会。”加重语气:“绝对不会!”
**
第二天一早,叶临安准时出现在路口围堵段月。
他的自行车彻底寿终正寝,等周末的时候去二手市场重新买一辆。
段月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将驾驶座让给他,而是示意他去坐后座。
“我是男人!”叶临安坚决不干。
“废什么话,你腿伤成那样,怎么骑车。”前方路口红灯正一秒秒地消失,她急性子,一蹙眉:“快上来啊,磨蹭什么,像个女孩一样。”
坐在车后面才像女孩好不好!
叶临安内心疯狂咆哮,但是自己腿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
“你不行~”
不,男人不能轻易说不行~
“不……”
“我走了,再见!”
“哎哎哎,我不行,我不行,你别走。”
段月后背顶着个大脑袋,腰上还有一圈硬邦邦……她觉得自己载了个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