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颤颤巍巍走下床,小步子挪得像在走猫步歪歪扭扭,没走出几步,她被他打横抱住到卫生间,放到盥洗台上。
挤好牙膏,递过来牙刷,她哼了声塞进嘴里刷着。
他趁她刷牙的工夫,和她解释:“昨天你喝醉酒,酒后乱性发生这种事很正常……”
聂维芙怒目圆瞪,含着一口泡沫反驳他:“我喝酒……那你没喝吧。”
沈礼不自在地咳了咳:“我抵挡不住你的诱惑。这件事责任一半一半,这样的话,我对你负责,你也对我负责。”
负责个屁,她突然一顿,想起来什么,吐出嘴里的泡沫后说:“你昨天不是说离婚吗?”
他转了转视线,反问:“有吗?难道不是说我们不要提离婚吗?”
她信了他的邪!聂维芙冷笑,她昨天本就被他那个大学同学女伴气得郁闷,后来又被他翻来覆去折腾,气急了说要和他离婚,他当时哄她说明天就带她去离婚。
现在吃完翻脸不认人了?
“你说你要带我去离婚。”
沈礼装傻:“不可能。我们都发生过昨夜的事,我更不会和你离婚。”
“你!”聂维芙恨恨地瞪着他,“袖扣呢?”
这回他是真的一愣,满头雾水:“什么袖口?”
刚出口他想起昨天梁茵拍的袖口,立刻向她解释:“我和她没什么的,她刚从国外回来,在陈识那里工作,昨天我是代陈识过去,所以陈识把他的女伴借我一用。”
直男分辨不出绿茶婊和白莲花,也发现不了隐藏在眼底的温柔和好感,她作为女人,昨天看到梁茵的脸色,小雷达发出警告的信号。
“都生了这么久的气,再怎么样也该气消了吧。”沈礼柔声哄道,“你在乎我,所以你介意我身边出现的女人。我向你保证,以后不骗你,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
她不理会他,撑着从台上下来,差点扯到伤口。
沈礼絮絮叨叨在她耳边念了许久,也没得到她的半点回应。
今天班是上不成了,她索性请假在家休息。
她去了书房抄碑帖静心。
放下笔瞥见纸篓里的一堆纸屑,她捡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拼了几块,没全部拼完,意识过来这是她那份结婚协议书,当年签完一式两份,她的那一份一直放在书桌下的抽屉里。
“沈礼!”她冲门外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聂元元:还是做男人舒服:)
☆、第 5 3 章
沈礼还以为她怎么了,连忙加快脚步走到书房, 对上她满面怒容, 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不舒服了?”他只能做此猜想。
聂维芙挺直的腰板儿瞬间又落下去,不适感又涌上来, 她的脸色越发得不好。
“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她指着被她扔回到纸篓的纸屑,语气满是委屈和不高兴, “不要以为我们上过床, 你就能把当初的协议作废,你这是私自毁约!”
沈礼面色坦然,没半点心虚或是愧疚, 她发现过了一夜, 他的脸皮越发得结实。
“那把我赔给你?”他倚在桌边,目光落在她微仰的脸庞,眼下淡淡一圈黑色, 他的心顿时又软起来, 勾勾她的手指,低哄道, “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说明协议已经无效,变得可有可无。”
当初结婚前两人拟定这份协议, 条条框框列了一大堆, 其中包括同房不同睡。确实,前三年两人相安无事,有必要时睡在一张从床上, 不必要分房间或是各回各窝,整得像两个性冷淡者,对彼此毫无欲望。
哪里想到在最后三个月破了功。
聂维芙冷哼一声,并不贴他的热脸。
门铃声响起,沈礼不在意她的态度,揉乱她好不容易扎起来的头发,趁她发货前赶紧跑路去开门。
应畅给他送东西,他也跟着聂维芙休息一天,美名其曰她身体不舒服,他在家照顾她。但他不可能真的会把工作丢下,只得让助理过来一趟把文件送来,在家办公。
聂维芙一整天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哪儿哪儿不爽,他好脾气地全盘接受,晚上也没对她动手动脚,谁都没有主动再提那一晚的事。
聂维芙在这件事上脸皮薄,不好对旁人诉说她的感受,况且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很矫情,似乎在他面前拿乔。
她等着沈礼递台阶过来,却不想接连两天他因为盛安的一个地产项目忙得不可开交,晚上都没过来睡觉,只给她发了一条日常消息。
聂维芙矫情病发作,心思敏感得东窜西跳。
适逢她收到她师父发来的一份行程表,是他被国外的艺术机构邀请参加一个艺术交流会,宋清池强制性地帮她向美术馆请了假,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跟着一块儿去,还把同行照顾他的阿姨也搬出来,仿佛他们到了国外就会被拐卖似的。
聂维芙被吵得没办法,心知师父是为她好,权衡之下跟着一块儿飞去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