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都在为自己着想,而她却赌气想要辞职。
她就那样呆呆的望着星光下的男人。
看着他白皙刚毅的侧脸上星点斑斑。
像是五年前的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
台下是唾骂和质疑,还有铁粉的哭喊声。
字字句句都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投降。
曾经断非白质疑她没有梦想,现在看来,她的梦想在当年那群被金钱腐化了的梦想之间做对比,真的一文不值。
当年的发起投降并不是真的认输。
而是梦想向生活发起的投降。
“哎哎哎!妹妹啊,你眼睛都快飞出去了。”Red flame的嬉皮笑脸给压抑的氛围带来了一丝不合时宜。“我们小白长得好看,你也不用这样看吧。”
江淼不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断非白。
“Bot战队会拿冠军!我说得出做得到!”
断非白唇角弯弯,声音清扬。
“我相信你。”
学校宿舍门快关了。
Red flame开车送初实回家。
初实趴在车窗上,看着远远后面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被车甩在后面。
她叹息声引来Red flame的询问:“怎么了?”
“水水总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就拼尽全部毫无保留。”
“啊?”
初实转过脸来,笑容明媚:“我说,水水喜欢白神!”
“不能吧。”Red flame左手捏着烟丝,右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脸不信。“小白跟我说他表白的时候,那丫头直接就跑了。”
“水水家里的钱还欠很多,只要拿了冠军,那些钱不仅能还完还会有剩的。”
“她不仅是想为了Black拿冠军,也是为了自己能毫无顾忌的和Black谈恋爱。”
初实转过头看着后面早已消失不见的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一个固执一个执拗。”
“还真是般配。”
*
时光更迭,转瞬即逝。
自从先前立向楠妈妈大闹家里一事过后,老朱便再也不提让江淼找对象一事。
但眼瞅着七夕节将近,大街上许多小情侣早就手拉着在外面逛街。
当妈的总觉得挠心挠肺似的难受。
女儿说要把家里的钱还完再想别的东西。
可那不是个小数目啊,就凭老两口微薄的工资,真是不知道要攒到猴年马月。
当娘的这颗蠢蠢欲动的心不免又升腾了起来。
天气渐渐转凉,首都的气温总是在极冷与极热之间转换。
老朱打着为江淼送衣服的名义套出Bot俱乐部的地址,骑着自己的小自行车,在偌大的首都里穿梭。
看着那栋巍峨的高楼,老朱惊得哑口结舌。
听着这一栋楼都是给那群俱乐部的孩子们打游戏用的?
老板可真舍得啊。
“阿姨?您找谁啊?”
老朱一回头,瞧见身后站着一个少年。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江淼的妈妈……”
金浩然一听赶紧搂着老朱往里面走:“原来是阿姨啊,阿姨快进来坐!外面风大!”
“不用不用,我就是来送个衣服。”
“甭客气快进来吧,江姐现在不在基地,跟白哥出去了。”金浩然打了个电话,呼啦啦一群孩子都出现在老朱的面前。
看着六个年纪轻轻的小孩,齐刷刷的喊着自己:“阿姨好。”
老朱活了小半辈子,以前家里有钱的时候也没受到过这种待遇,顿时激动地老脸通红……
江淼跟断非白回来后,看见老朱被孩子们众星捧月般围在一起,脑袋又大了不少。
“妈,你怎么来了?”
老朱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江淼旁边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江淼:“晚上回家冷,我怕你冻着。”
“基地有衣服啊……”
江淼接下来,看着老朱一直打量着断非白,心头又有些郁结。
“阿姨好。”断非白站直微微屈身,声音清扬。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把老朱哄得眉开眼笑:“你好你好,你是……”
“我老板。”江淼翻了个白眼。
老朱被她拉着往门外走:“您赶紧回去吧,我还得带他们训练呢。”
“刚才那个是你老板?这栋楼是他的?这么年轻?多大啊?叫什么名字啊?”
“跟您有啥关系,咋管这么多呢?”
“我刚才听那些孩子说,你老板年轻有为呀。对一个下属的妈妈还这么有礼貌,他对你……”
江淼实在是懒得解释,扶着老朱上自行车把她送走。
老太太真有毅力,从家到这里要骑两个多小时呢。
临走前,江淼还听到老朱嘟囔:“这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