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模糊,他勉强身长手臂拿过手机,离闹钟响起还有十分钟,他低头看了看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温暖手掌,关死了闹钟。
解雨臣放下手机转过身去,和黑瞎子的赤裸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解雨臣心里突然生出某些仓皇的悸动,微微转过头去:“怎么不戴墨镜。”
黑瞎子笑着嗯了一声,声音也有些沙哑,收回搭在解雨臣腰际的手,从床头摸出墨镜戴上。
“为什么总是戴墨镜,是不想被人看出真面目吗?”黑瞎子收回他的手后,解雨臣觉得浑身一冷,往被子里缩的更紧了一些。
“不是,是有病。”黑瞎子笑着起身胡乱套上背心裤衩,“绝症——怎么样,有没有对我顿生怜爱之心。”
“我看你脑子有绝症。”解雨臣嘀咕了一句,而后感觉天旋地转,被黑瞎子按着在被子里滚了好几圈,解雨臣明白了寿司卷里的材料一定不好受,他刚被卷好,就被黑瞎子整卷扛起来往楼下餐厅走。
“别乱动啊,我现在也虚的很,一不小心再把你摔了。”黑瞎子拍了拍被子,看不出来虚,倒是非常乐在其中。
解雨臣头发凌乱,裹在被子里,被黑瞎子放在餐桌上坐着,像一根刚被挖出来的萝卜,对这个世间充满了迷茫,黑瞎子问他渴不渴,他就点点头,黑瞎子给他倒水,喂了他半杯,自己喝了剩下的半杯。黑瞎子又问他饿不饿,解雨臣点点头,又道,想先洗澡。
“那你洗澡,我先做饭?”黑瞎子问,解雨臣又点点头。
解雨臣作势就要裹着被子下桌去浴室,黑瞎子看着咧嘴一笑,走过去把他抱起来:“算了,咱们点外卖吧,我和你一起洗,这位棉花糖,我把你把自己洗化了。”
解雨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把脑袋乖顺放在了黑瞎子的肩膀上。
两个人的腿在温水里安静的纠缠在一起,黑瞎子拿手机点外卖,顺口问他:“你是不是有一点心理洁癖,每天头等大事就是洗澡泡澡。”
解雨臣闭着眼睛靠在浴缸壁上,苦笑了一下:“是啊,而且我特别接受不了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去咖啡店都要自己带杯子。”
“Jing神洁癖里面有很多人是极端的完美主义者,但是人其实没必要那么完美,完整就难得了。”黑瞎子语重心长地教育完,看见解雨臣望过来的一双shi漉漉的眼睛,心头一动,迅速举起双手,“声明一下,我可是个干净自重的Alpha,请不要随意物化我。”
解雨臣歪头笑,肩膀一抖一抖,激起的水波打在黑瞎子的胸口:“我还在想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黏人,原来是心虚。”
黑瞎子坏心眼的往前一凑:“你不知道吗,正常的发情期都是这么黏黏糊糊,干净利落的用针扎自己一下就能对付过去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外卖到了,快起来吃点饭,吃完了还要继续干正事儿。”
解雨臣不情不愿地被他捞起来:“你不是虚吗。”
“这是爱的奉献。”黑瞎子露出劳动人民的微笑。
被解雨臣用药物抑制太久的发情期来的反复无常又凶猛,把能推的日程推了推,其他事务改成远程处理,解雨臣坐在书房处理工作,黑瞎子穿着大背心靠在书架上翻他买来当摆件的德文书籍,并对他买来不看的行为进行一番令人不爽的评论。
午饭时黑瞎子端上来解雨臣家后成功煲好的第一锅汤,解雨臣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眼神里藏不住的喜欢,黑瞎子让他多喝一点,解雨臣说喝不下留着以后喝。
“以后有以后的,食物、睡眠和快感都是需要及时享受的东西,别指望以后能弥补回来,时间过了就不是那个感觉了。”黑瞎子说着,又给解雨臣盛了一勺。
解雨臣扮了一个龇牙咧嘴的鬼脸:“不带给人硬灌心灵鸡汤的。”
下午黑瞎子说去超市里买点松露和澳带,晚上用剩下的鸡汤收汁把澳带煎一煎吃。解雨臣应了一声,继续窝进书房里办公了,伍明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但是估摸着靠他家里的关系掀不起什么风浪,解雨臣很懂得见好就收,也不指望着一次把他搞死。
临近傍晚发情热又有些隐隐约约攀上身体的迹象,解雨臣听见黑瞎子在厨房哼着儿歌做饭,听见澳带在锅里煎的滋滋作响,想了一下,很想现在就去厨房抱住黑瞎子,又很想尝一尝他做的松露酱澳带,最终有点懊恼的趴在桌子上。
——为什么总是在想他,不要想了。
黑瞎子推门来叫他吃饭的时候就看见解雨臣趴在桌子上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走过去哄他抬起脸,吻了吻额头,知道发情期的反应又涨上来,按在桌子上亲了几口,准备吃完饭再好好处理。
黑瞎子吃得快,解雨臣磨磨蹭蹭吃到一半又开始耍小花招,用闪烁迷离的眼睛一直瞟黑瞎子,黑瞎子看穿他的小心思,把盘子胡乱一推就抱上去,两个人在餐厅缠绵许久,这次甚至等不到回卧室,在沙发上抱着做了几次。
解雨臣眼泪糊住视线,用仅存的意识模模糊糊的抓紧黑瞎子的领子,恶狠狠的说今天睡觉前一定要洗澡。黑瞎子一边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