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欧式,实木地板,红木酒柜,有些黯淡的水晶吊灯,中间还有一架明显很廉价的钢琴,倒像是家庭的装修风格。
酒单看起来很旧了,大部分酒都是用小说的名字来命名,下面用小字细细标注了成分,黑瞎子给他点了一杯南京的基督,自己让老板把存在这里的威士忌拿出来。
黑瞎子把威士忌在解雨臣面前晃了晃:“还剩大半瓶,你闲得无聊也可以来喝。”
解雨臣眨了眨眼睛,某种熟悉的强烈预感在他心头一晃而过,没等他捕捉到,他的酒已经上来了,还附赠一张小卡片,上书酒名出处小说的故事简介。
模糊却无法捕捉的直觉让解雨臣感到不安,这种不安让他有些浮躁,拿起酒来猛喝一口,苦辣过后夹杂着一些醇甜的回味,让他不由得想起黑瞎子的信息素,心情好了一些。
反倒是黑瞎子,拿着那张卡片饶有兴趣的看,看完后还要对解雨臣长篇大论:“你看过这个故事吗,一个无知的ji女,把一个外国嫖客认作基督,怀着这是天意的想法做了一件坏事,很多年后她才知道那个人骗了她,只是想免费睡她,又或者是,她自己骗了自己。”
“你过于早的告诉我这个结尾了。”解雨臣笑了一下。
黑瞎子不置可否的还以一笑,恰巧有人走到钢琴前开始弹蹩脚的爵士乐,黑瞎子捉住解雨臣的手:“想跳舞吗?”
解雨臣眼睛里闪过兴奋的光,可是还是有点犹豫:“只有我们两个不奇怪吗?”
“奇怪,但会很好玩。”黑瞎子搂上了解雨臣的腰。
酒吧里的其他人似乎也受到感应,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纷纷寻找舞伴。
解雨臣的反应速度很快,这种一时兴起的舞蹈也无非如此,一个人进,一个人退,或者是原地打转,解雨臣倒是看起来很开心,像是在游乐场里的小朋友,脸有点红,眼神微微闪烁着,看他一眼,又躲避开。
他们两个实在是很显眼,那只断断续续的曲子结束后,立刻有人来分别邀请他们两个,解雨臣立刻摆手要拒绝,黑瞎子却拍拍他示意他答应,自己随手牵了另一个女性Beta往舞池角落去。
等到离开解雨臣的视线,他才摆摆手对那个小姑娘道了声抱歉,自己走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点起一支烟。
和解雨臣跳舞的人是一位男性Beta,解雨臣故意加快了动作让对面跟不上,解雨臣趁势笑笑离开了舞池,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黑瞎子的身影。
今天出门前他亲手给解雨臣注射了抑制剂,解雨臣安静侧过头,把最脆弱的腺体和脖颈暴露在他的面前。
赌输了。在本能面前一败涂地。
黑瞎子吸了一口烟,在肺里过了一圈,又吐出来。
他忘记已久,并且决心彻底告别的那种独占欲又在他胸膛中浑浊的翻滚起来,从解雨臣对另外一个陌生人笑起来的瞬间开始。
解雨臣在性和爱方面还不具备和他旗鼓相当你来我往的资历,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在安顿好自己的欲望之前就草率的去介入一个人的生活,更何况是解雨臣这种自身处境就步履维艰的人。
黑瞎子等在胡同的拐角处,解雨臣刚刚走出来,黑瞎子就搂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拽,两个人的身体就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解雨臣看到是他,就弯起眼睛笑起来:“你在这里。”
黑瞎子的鼻尖抵着解雨臣的鼻尖,解雨臣看着墨镜里的自己,有点眼晕,不得不闭起眼睛。
“治疗费麻烦尽快结一下。”黑瞎子和往常一样调笑的语调里夹杂着一点紊乱的呼吸,解雨臣点头,刚要发挥职业Jing神开口向他保证明天一定能到账,就被黑瞎子打断了。
黑瞎子搂着他腰的手又收紧了一些,解雨臣清晰的感觉到二人胸腹贴合处传来的热度,两个人的长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缠在了一起,黑瞎子的手臂太有力,几乎把解雨臣提了起来,解雨臣微微踮着脚尖,抵在他大腿根的硬物想来也不会是腰带,几乎是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的瞬间,解雨臣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性器也起了反应。
“我要吻你了。”黑瞎子突然说。
解雨臣脑子转的比普通人快的多,这种时候他竟然立刻跳过了大脑空白期,双手环上黑瞎子的脖颈,眨眨眼睛迅速答道:“好!”
黑瞎子似乎是咧嘴笑了一下,但是没来得及完全笑开,就急匆匆的吻了上来。
这是黑瞎子第一次吻他,从前他们两个之间的性事从未有这样绵长的前戏,黑瞎子的舌头钻入他口中的时候,解雨臣觉得自己像一支蜡烛那样融化,滚烫又柔软,止不住的想落泪,而黑瞎子是他的火苗,他害怕抓不住,抓住了又觉得又痛又痒。
黑瞎子的舌尖仔细的熨过他的舌根和上颚,从口腔粘膜上传来的柔软和瘙痒感微妙的令解雨臣感到羞耻,从喉咙里滚动出一声细弱的呻yin,而这似乎被黑瞎子理解成了某种鼓励,他暂时离开解雨臣的嘴唇,搂着他一转身,把解雨臣压在墙上,吻得更深入,一只手探到解雨臣兴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