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不过两情相悦,如今想来,那天祝平理闯到你屋子里,不是走错了吧?满京城的姑娘,他怎么不和别人纠缠不清,就总盯着你呢?他和你哥哥情同手足,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看待你,自然也是……”
“母亲,没有的事,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秦影还是惦记着三夫人的话语,不愿用这些暧昧不清的揣测来牵绊祝平理。
秦夫人说:“我们也怕自己瞎猜,但刚才和祝家老三闲话,话里话外听得出来,公爵府上下都挺喜欢你。”
秦影有些急了:“娘,难道您要为我去提亲?”
老夫人笑道:“这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我们提亲,总要有些缘故,比如祝平理得了功名,到时候媒婆能把公爵府的门槛踏破,我们随众去提亲,也就不奇怪了。但下一届科考要两三年后,你的年岁已经等不起。”
秦影正色道:“这件事,和爷爷商量过了吗?”
老夫人说:“其实你爷爷,早就想和公爵府攀亲,若不然怎么会和祝承乾暗许了你和祝镕呢?后来两家翻了脸,自然下不来台,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皇后娘娘可是姓祝,祝家族长也换了年轻人,那一家子往后只会更兴旺发达,若能和公爵府结亲,对全家都有好处,就更不说你和祝平理两情相……”
秦影打断了祖母的幻想:“nainai,能让我自行处置吗?”
婆媳俩不解:“自行处置?怎么个处置法?”
京城大街上,公爵府的车马缓缓而行,得知秦影果然喜欢上了自家弟弟,祝镕笑道:“没想到会有姑娘喜欢那臭小子,现在怎么办,分明两情相悦,可在一起光吵架,还被三婶婶棒打鸳鸯。”
扶意说:“咱们先和三叔商量,婶婶那儿还要三叔去劝说,我们做晚辈的没资格指手画脚。只要三叔和婶婶这一关过了,接下来就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成与不成,更强求不得了。”
祝镕颔首:“但愿在我们离京之前,能有转机。”
扶意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件事……”
祝镕看向她,收敛笑容:“怎么了?”
扶意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两家关系能有缓和,横竖今年为了先帝守制,是办不了婚事的,那影儿妹妹就会继续在家念书。刚好,眼下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来代替我给妹妹们讲学,那个施展,你觉着合适吗?”
祝镕含笑道:“你这一脸谨慎,是在意我?”
扶意说:“当然在意,哪怕我和那人毫无瓜葛,我也不能让你不自在。”
祝镕捧过妻子的手,说道:“他如今是秦太尉的门客,往我们家来不合适,但他必然会是个好先生,你看,能不能把我们姑娘,送去他们家。”
扶意说:“让妹妹们去太尉府念书?”
祝镕颔首:“回去和nainai商量商量,顺便把这件事也和三叔提了。”
他说着话,却见扶意眉头轻蹙,神情看起来仿佛很痛苦,不免担心:“腹痛了?”
扶意摇头:“脚疼,昨天踹了屏风那一脚……”
祝镕躬身脱下她的鞋袜,果然,脚指甲下都淤青了,他恼怒地瞪着扶意:“那实木的架子,你也去踹?”
扶意委屈巴巴地说:“我当时心里的火蹭蹭地冒起来,你说翠珠傻不傻,她都要被人卖了,折磨成这样,还替争鸣他爹难过。”
祝镕为她穿好鞋袜,说道:“她是替争鸣难过,是为自己和争鸣可能就此完了而难过,她的经历,能再有今日,多不容易,若与争鸣错过了,这辈子恐怕真没指望了。”
“可是女子……”
“扶意,她只是个婢女,甚至只是我们家的私产。”
扶意的气势弱下来,长长一叹。
祝镕好生道:“我知道,你何尝不是为了翠珠好,但你要承认这世上女子,大部分都是翠珠这样。别忘了,你和大姐姐的这条路,连一步都还没走出去,从父、从夫、从子,依然是这天底下女子的宿命。”
扶意很是无奈:“是我太急了,以为翠珠跟着我,能学得几分要强的心,却不能去体会她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
祝镕将她搂在怀里:“千错万错,是争鸣他爹娘的错,还有翠珠的爹娘,你自责什么?”
扶意愤愤然:“回纪州后,我要好好想想,我和皇后娘娘的这一步,到底什么时候能跨出去。”
不久后,马车到了家门前,下人们来接走了少夫人,祝镕另有公务在身,径直往宫里去。
是日傍晚,他和大哥一道回府,兄弟俩在路上就说好了,结伴往西苑来见三叔。
祝承哲听说秦家孙女中意自己的儿子,笑得合不拢嘴:“那小子可算出息了,我还以为,他娶不到媳妇呢。你们三婶婶见不得平理现在这样,心里已然动摇,别急,等我慢慢劝说她。”
平珞笑道:“今天我派人去国子监打听,在学堂里也一反常态,正正经经念书,把几位夫子都吓着了,坐立不安,总觉得平理要谋算什么大事。”
祝承哲哈哈大笑,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