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镇国公听的直摇头:“你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还是得相互帮衬着。”
贾代化只管摇头又叹气,看着镇国公欲言又止,最后化成长长叹息,落寞的向着宫门处走去。他是久伤未愈的身子,走的很慢,伤腿还一拐一拐的,镇国公看着那高低直伏的背影出了一阵子神,也向着宫门去了,却走的很慢,始终没有超过贾代化去。
等贾代善陛见回府,刚到府门没等下马,便被门子拦下了:“国公爷,大事不好了。东府老爷召集族人开祠堂,说是要跟咱们府分宗呢。”
贾代善脸色都变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门子快哭了:“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连大爷都被叫去了。东府老爷说了,国公爷不在府里,大爷去也是一样的。”
“欺人太甚!”贾代善也是有脾气的人,听贾代化竟叫贾赦到场便与自己一府分宗,再忍不住,马也不下,一鞭子便到了宁府西侧的贾氏宗祠。
甫一进祠堂,也不看里头都有什么人,更不问大家都在说什么,向着还穿着朝服的贾代化便叫道:“贾代化,你即要分宗,也该正式些,只让赦儿一个三岁的孩子到场,是欺我荣国府无人吗?”
“诸位叔伯都听见了,这宗可不是我一个人想分的,贾代善也想分的很呢。现在叔伯们只管选一选,是跟着宁国府还是跟着荣国府就行了。”贾代化的声音冷冷传了过来。
被贾代化叫一声叔伯的族老们,其实都是开国之后,见宁荣两公发达了,从金陵跑到京中投奔寻庇护的,在两府的主子面前没有什么说话的底气,哪怕现在老一辈的宁荣两公已经不在,新的家主都还年轻,同样是如此。
现在大家心里想的是,两府的主子闹的如此生份,不分宗怕是不可能了,那自己家该跟着宁国府还是荣国府呢?
大多数人心里都选择了荣国府,因为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荣国府现在的家主袭的是国公爵位,掰着手指头都能算出来 ,将来的爵位传承就比刚升宁远伯的宁国府要长远百十年。
有了爵位,富贵不也就跟着来了吗。
哪怕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大家还是要劝上一劝,最好两个贾姓官职最高的人不要分宗——双保险总比单独依附一家有保障不是。可是贾代化自觉在朝堂上被贾代善下了面子,贾代善又觉得贾代化是嫉妒自己袭了国公借题发挥。
两人争辩来争辩去,差一点儿在祠堂里动起了拳头,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再劝了。接着就是喘着粗气坐下来,大家商量这个宗怎么分。
听到依附来的六房都想跟着荣国府,贾代化显得受惊不小,冷笑着向那六房的家主道:“好,好,好,我贾代化今天算是见识了,贾家人还真是识时务。”
贾代善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宁远伯也不必伤情,叔伯们都是心明眼亮的人,自是知道你我分宗孰是孰非。”
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别人不想跟着自己,贾代化也不强求,接着与贾代善分族产。贾家的族产,都是宁荣两公开国后添置的,正可二一添做五。
就有族老摆出长辈的架子,说是荣国府一宗人多,理该多分些族产养活族人,贾代化很讽刺的笑问:“养活族人,难道族人自己没手没脚,都指望着族产过活?这些族产是我父亲与叔父一起买下的,四叔当年出了一文钱没有?”
被叫四叔的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贾代善却大度的摆手不让他说下去:“即是当年两公出资,如今各占一半很妥当。”
贾家,就这么轻易的分了宗。皇帝听到密报之后,笑着向戴权道:“贾代善倒是个识趣的。贾代化,哼,且让他再蹦跶几日。”戴权还是尽职的当着他的人形树洞,对皇帝的话如没听到般不回一言。
别的武勋之家听到宁荣两府真的分了宗,有议论贾代化太过咄咄逼人的,也有议论贾代善自持爵位高,对堂兄毫无友悌敬重之情的。
只有镇国公、修国公几位还健在的国公,觉得此事太过蹊跷,把两府都走了一遍,听到的都是贾代化与贾代善相互指责之词,也就歇了说合之心。
直到京中议论稍减,贾代善才青衣小帽趁着夜色,从宁荣两府间的小角门悄悄到了贾代化的书房:“大哥唤我何事?”
贾代化见他笑的一如往日,也是一笑:“自是有事要与你说。这几日可是被人说烦了,心里是不是埋怨我这个做大哥的?”
贾代善摇了摇头:“当年夺嫡之时,父亲与伯父就唱过一次双簧,为的是保住贾家一丝血脉。现在你我兄弟不过是拾人牙慧,有什么可埋怨的。”
“你这么想便好。”贾代化也不废话,把早准备好的东西往贾代善面前一推:“这些东西你拿着。”
见是一大摞子银票,贾代善便往回推:“大哥这是做什么,就算是跟着我的人多了些,我也准备只尽着那些族产供给。想白花我的银子,他们做的好梦。”
贾代化听了更笑,又把银票推到他眼前:“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银子并不是给那些吸血的东西用的,是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