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皇位,就让他们狗咬狗去,自家不掺和。
说是不掺和,想想还在贡院门前的两个孙子,贾敬心里刀剜一样:那些人即敢在贡院放火,又怎么会因举子们出了贡院就轻易放过?
人家手里可是有刀呢!
“焦大。”贾敬咬了咬牙,凝重的叫了一声焦大。焦大听他声气不似往常,也慎重的应了一声:“老爷有事请吩咐。”
就着灯光,贾敬定定的看向焦大:“如今你小主子们还在贡院门前,京营的兵是维持治安的还好,若是跟着人造乱,你小主子们……”
焦大不由想起窦夫人刚才的吩咐来:“老爷,太太说不让你出府。”
贾敬前所未有的坚定:“府里小主子若是出了事,我们这些人活着还有什么味?”
贾珍上前请求:“老爷,还是让我去吧。”
贾敬轻蔑的看他一眼:“你去能做什么?只管好生把府里带人守好了。”
焦大一跺脚:“老爷,此事不用你Cao心,便是舍了老奴的这条命,也让人把小主子们带回来。”
贾敬摇头:“没个主子带着,你们如何出得了宁荣街。”
焦大冲着贾敬一笑:“祖宗们也不是没想过这一天。”说的贾敬与贾珍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焦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见焦大叫过一个小厮,嘴里念叨了十几个人的名字,让他快去把人叫来。等人来时,一看都是四十多岁的Jing壮汉子,全在府里巡夜上当差。
贾敬指着这些人说不出话来,焦大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这些人当年是陪着老太爷上过杀场的,老太爷去时让奴才盯着他们不许懈怠了身上的功夫。”说完向那些人道:“府里养了你们一家子老小这么些年,现在又是用着你们的时候了,谁腿软了告诉你焦太爷,准你留下。”
十几个人一齐单腿跪下,冲着贾敬与贾珍两个顿了下首:“愿听老爷差遣。”
贾敬与贾珍何曾想到自家巡夜的人中,还有这样一些人存在,平日他们是不屑于看到这些人的,赏赐也没额外比别人多过,这些人却不问何事,便任自己父子差遣。
“焦大,难怪你时常想去哭祖宗,我贾敬确实有愧列祖列宗。”
“老爷、大爷只管守着府里等焦大的信儿。”焦大可不配合贾敬的感伤,向那十几个人一挥手,领头往宁国府的祠堂去了。贾敬与贾珍两个不明所以的跟在焦大等人身后,不想人家进了祠堂的大门,直接从里头把门给插死了。
窦太太第二日早起,才听说焦大半夜便带了十几个人去解救贾蓉贾蔷两个,被雷的外焦里嫩——这一夜发生的事,都是前几世没有出现过的,让窦夫人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也有些摸不准了。
能想明白的,只有贾氏祠堂里头,一定是有秘道的,原着里焦大动不动就想去祠堂哭太爷,是有他的道理的。现在除非焦大回来,窦夫人不知道秘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焦大等人能不能顺利到贡院,更不知道贾蓉两个能不能被救出。想让人出门打听一下贡院那边的情况,兵士们还守在街口,一个人也不许出去。
贾敬还想把祠堂的门撞开,去看看秘道设在何处、通向哪里,被窦夫人制止了——现在京营的人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并没有冲击各府的意思,自己家里冒然闹的地动天摇的,让兵士们起了疑心便弄巧成拙了。
焦急的等了一天,除了贾瑗这个还不懂世事的,府里没一个人能吃得下饭,穆氏母女更是一直待在穆太太的佛堂里,跪求菩萨保佑。
想着穆氏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窦夫人让人劝她回房好生安胎,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早产的状况,不然稳婆都没处请去。
至晚上,窦夫人觉得与其在府里坐立不安,不如出去看看情况如何,至不济也得把贾蓉两个带回来。至于将来怎么解释,那是将来的事。
直接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自己换上轻便衣裳,不声不响的出了门。全仗着她接手这具身体之后,一直没忘了锻炼身体,不然这一路走下来,窦夫人不敢保证自己还能走回宁国府。
路两旁隔上五十来步,便有刀甲在身的兵士站着,一个个举着火把,警惕的四下看着,也不知道防的是谁,又为何没有下一步的行动。窦夫人不得不一直用灵魂力掩盖自己的行迹,快到贡院的时候,已经又有了头疼的迹向。
找了个隐秘的胡同,窦夫人停下脚步,拿出一瓶修复ye来灌下去,静等着药效发挥。街口传来了踢沓的脚步声,一队兵士举着火把从胡同口走过,窦夫人紧紧贴墙而立,已经把激光武器握在自己的手里。那队兵士只意思着往胡同里张了一眼,并没一个人进来细查,便接着往前走了。窦夫人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一刻,窦夫人感觉身体的劳累已经完全缓解,便把灵魂力外放出去,意外的发现焦大等人潜伏在离贡院不到五十步的一个胡同里,探头向外头瞧着什么。
原来贾蓉他们这些举子,正被兵士围的严实,一名武将正冲着当中的次辅喊着:“次辅大人也不必想着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