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
“叔叔阿姨好。”
祁唯唯nainai的声音传来。
摄影师手里沉重的机器差地落在地上,他完全凭借着“这摄影机是我的命”的理念支撑着,不被这声正宗的娃娃音所倾倒。
相较于祁唯唯,祁宁宁显得老沉得多。
他一声不吭地拉起自己小小的拉杆箱,跟在祁宴归的身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慕落庭,才坐上保姆车里的安全座椅,往机场的方向而去。
父子三人走后,慕落庭赶紧收拾好衣物,半小时后,也奔赴机场。
她宁愿相信顾远可以继承顾教授的衣钵,也不愿意相信祁宴归可以带好孩子。
不过在路上,她深思,可能,也许,自己多虑了呢?
她想着,给祁宴归发了一条微信。
慕落庭:我在你的行李箱里放了三个小锦囊,遇到难处的时候,拆一个,顺序是红蓝黑。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对面就回复了。
祁宴归:这么古早的方法?大清都亡了。
慕落庭一怔,本来就憋着气呢,顿时就如泄洪一般开闸了。
她也懒得打字,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去,“那你就死在那吧!”
这声音大得盖过了宾利的发动机声,前排的司机一听,通过后视镜余光瞥向后排的老板娘,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
哪知就是这么一眼,慕落庭瞬间就
捕捉到了,她垂下眼,扣了扣指甲,问道:“张司机,祁总平时跟你们开玩笑吗?”
司机一愣,作为司机,他当然不能随便说道雇主的事情,尤其是这个职位具有绝对的保密性。
一个不小心,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卷铺盖走人。
最坏的结果……
他倒抽了一口气,小心翼翼说道:“不开。”
慕落庭点点头,不以为意,“人前一面,人后一面,你知道他关上门是什么样的嘴脸吗?”
“……”
司机咽了咽口水,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如果不是年纪轻,都要怀疑自己得帕金森了。
他愣了几秒钟,这才唯唯诺诺道:“太太,我不和祁总住一个屋,我确实不知道他关上门是什么样的嘴脸……”
“……”
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沉寂。
慕落庭揉了揉眉心,侧过脸去看着窗外,不多时,她合上眼,用疲劳和倦惫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一家四口一前一后降落在了咸城。
到了集合点,祁宴归首先把睡得昏昏沉沉的祁唯唯喊醒,而这么一叫醒,直接点燃了小爆竹的导火线。
巨大的起床气冲穿天际。
祁唯唯在他怀里又哭又闹,死活不肯从他怀里下来,甚至连地面都不愿意挨一下。
起初,祁宴归还有耐心去哄她,但是看到女儿连指甲盖大的颜面都不给他,忽然就觉得眼前一黑。
他仿佛看到未来三天,他置身在一片满是硝烟的蘑菇云里,无处可逃。
而祁唯唯就是那个种蘑菇的提莫,直接给他来个五连爆。
在女编导的帮助下,祁唯唯总算停止了哭闹。
但她依然不肯下地,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挂在祁宴归的身上。
无奈之下,祁宴归只得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儿子,往集合地去。
远远看去,那模样,绝对一个良家小媳妇拖儿带女回娘家。
上了大巴车,祁宴归才意识到,这次节目的嘉宾不止他们一家,还有另外三家。
首先入眼的,就是歌手鲁申和他的儿子鲁小申。
祁宴归有幸听过一次他的演唱会,很是喜欢。
两个人打了下招呼,便往后排座位走去。
坐在角落的是一对不认识的父女。
男人长得很是
健壮,光看那个头,比他一米八七的个子还要高一个头。
高个男人主动打了个招呼,“您好,我是章建巡。”他又指了指旁边手长腿长的漂亮女儿,“我女儿,章晓晓,五岁。”
祁宴归赶忙打了招呼,因抱着不轻的祁唯唯,而且抱了一路,他整个人都有些狼狈,手臂酸麻得简直不是自己的了。
他来不及询问对方是做什么的,便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入座之后,祁唯唯和祁宁宁窝在一起玩玩具。
祁宴归终于舒了一口气。
望着窗外高升的日头,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忙碌着手里的事物,大家似乎都很期待这次的旅行。
这才刚刚开始,但他已经觉得快要结束了
……他的生命快要结束了。
又等了二十分钟。
最后一对亲子组合姗姗来迟。
浩浩荡荡之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就这辆车吗?直接上?”
“来,闺女,你搂着爸爸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