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和一名清瘦男子举止亲昵,这九霄城上上下下都知道阎城主在家里养了一个宝贝,藏着不肯见人。若不是是那次遇见,这指不定还要藏好久呢。
这位公子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那位吧?阎城主也真是的,来逛这种地方,怎么还把人给带来了?也不怕惹得人家一个不高兴,闹出小脾气。这拈酸吃醋可不是只会发生在女子身上,这迷恋期的男子也会有。
“在下姓贺。”贺归好言回答。
“原来是贺公子。”鸨母再怎么好奇,也不敢把心里头的话问出来。浮起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她甩着粉色帕子。“两位爷里面请。不知今日两位爷是冲着哪位姑娘来的?我还给你们安排。”
自从那日花魁大赛后,这天香苑的红火程度又升了一大截,只要上过台的姑娘,那身家也蹭蹭地往上蹿,账里的银子多到数不清,可把老鸨给乐坏了,天天看着进账乐呵。
“不需要,你只要尽快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即可。”各种环肥燕瘦的姑娘们,花着心思往病美人这里凑,阎沧朝她们一看,这下谁都不敢动了
阎城主眼底的警告很明显,再往上去凑那不是纯粹找死吗。
鸨母闻言楞了一下,又快速应答。“好咧,这就让后面的厨子给您准备。”
她就说阎城主怎么会忽然带着人来她们这烟花之地,原来是冲着厨子来的。为了这理由来天香苑,老鸨已经见怪不怪了。
坐在贵客专用的厢房,贺归可以从敞开的窗口,朝下看到中央舞台。此刻上面正有一群姑娘身穿大摆长裙,踏着绣花毯子赤足旋转,裙上彩带随之飘逸,脚踝和手腕上的银铃清脆作响。动作轻盈,节奏鲜明,还怪好看的。
贺归用欣赏的眼光看完了全程。
等到舞毕,对上的是阎沧那双略带Yin沉的眸子,他听见阎沧问:“好看吗?”
“还不错。”这舞蹈在贺归看来挺有艺术价值的。没来之前,他以为天香苑是连空气都弥漫着yIn.靡的味道,现在看来并不是,下面虽有怀抱美人者,但也没有做出太猴急的举动,真要忍不住,都是关上门去快活。甚至还能看到底下有人跟姑娘们yin诗作对。
“你忘了我说的话?”这才一个时辰,病美人怎么就忘了他说的要求呢?难道他说的话,在病美人心里头没有分量?
贺归喝茶,慢悠悠地回他。“可是阎沧不也没阻止我吗?”
“你想我怎么阻止?”阎沧的确想做些什么,可是瞧病美人难得认真,他又不愿让他不开心,只好忍下不快。
贺归仔细想了想一些小说的套路,挑了一样说:“比如强迫我收起视线,警告我若是再看,就把我眼珠子挖出来,或者把下面跳舞的人都给杀了。”这话光是听着,就觉得血淋淋的残忍。
“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阎沧现在才知道病美人是这样看他的。虽说他的确算不上什么心善之人,残忍的手段也用了不少,可是这些形象他不愿在病美人心里留下半分痕迹。
他想让病美人喜欢他,而不是惧他,为此服从他。
“不,这是我之前从书上看来的,上面都这么写。”贺归可没说谎,他的确是从书上看来的套路。
因为上个世界,小狐狸有段时间特别喜欢看这些蛋疼的狗血文,有时候还喜欢套用里面的剧情,玩一些角色扮演,做一些羞答答的情.趣互动,对于某些吐血的剧情,贺归还有点小记忆。
“以后别看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玩意。”想必不是什么正经书,大约是一些民间小话本。病美人怎么能看那种东西呢,把他教坏了怎么办?
“已经很久没看了。”
阎沧正要说“我不会那样对你”,门外立即有人敲门。“爷,你的酒菜准备好了。”
饿了一天的贺归可算是吃到了主食,可能是因为太饿,他觉得每一道菜都很香,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这些阎沧全看在眼里,要知道他可是清楚病美人那小到可怜的饭量,今日居然破天荒的多吃了一碗,看来这天香苑的厨子符合他的口味。
要不,今日就把这厨子带回去?
阎沧本人吃这些菜,倒没有什么感觉。他早些年被阎父丢到荒野中磨练生存,什么都吃过,导致他对吃的东西要求并不高,能果腹便可。
“老毒物,你竟敢在菜里下毒!”贺归刚吃饱,放下筷子,旁边的厢房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见到有人从二楼飞出去,倒在一楼的舞台上,一时间尖叫不断。
在嘈杂的声音中,贺归还能清晰地捕捉到老鸨那撕心裂肺地哀嚎:“轻点轻点,这些可都是银子买的啊。哎哎哎,你还没给钱呢,怎么就跑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哪会有人理她,胆子小的早就跑光了,胆子大的则是缩在确保不会伤到自己的角落,磕着瓜子看热闹。
贺归就是磕着瓜子看热闹的那类。
瞥见阎沧朝下看后,皱起的眉头,他问:“你认识?”
“有点眼熟。”阎沧仔细观察下面那个明显已过知命之年,却穿着一身sao包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