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面前的人,忽地就泄.了气,沮丧道:“夕夕,咱们不是说好考上京大就交往的吗?”
“那你考上京大了吗?”
“我有把握能被京大录取,夕夕……”苏弈君双手握着宁致的手,摇晃了两下,撒娇道:“夕夕,别当我的干哥哥了,当我的……当我的情哥哥嘛。”
宁致:“……”
“哥哥,好哥哥,你就劝劝我爸妈,咱们一家人私下吃顿饭,认个干亲就算了,别搞什么认亲宴,弄的人尽皆知的。”
“干妈干爸他们对我很好,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苏弈君瘪着嘴,委屈道:“那你就舍得让我失望吗?”
“舍得啊。”宁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无比认真道:“你在我心里跟干爸干妈没得比。”
“……”苏弈君张大嘴,“你、你你你……你别让我叫你哥哥。”说罢,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苏母笑着摇头道:“过年你住院那会儿看他为你忙进忙出,还夸他长大懂事了,但你瞧瞧他这半年做的事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苏瞥了妻子一眼,“那你看儿子吃瘪还看的那么开心?”
“你不觉得儿子每次抗拒失败后,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很可爱?”
“你这恶趣味……”老苏放下茶缸子,摇头道:“你把我拐杖拿来,我去茶楼坐会儿。”
这头苏弈君跑出去后,来到了好兄弟陈寒柏家。
陈寒柏正打算出门去找苏弈君,见他主动来了,笑呵呵的搂着苏弈君的肩膀,道:“兄弟,你来的刚好,我爸给我买了一台游戏机,咱们来试试。”
“试个屁!”苏弈君把陈寒柏推开,红着眼眶道:“哥们儿有难,你帮是不帮?”
“……又是为了你家认戚夕为干亲的事?”
“我爸妈要办认亲酒宴,平时他们私下说说就好了,这要是办了认亲宴,我跟戚夕还能好吗?”
陈寒柏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
苏阿姨如果只是私下认了戚夕,那是私事。如果摆了酒宴,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思忖片刻,道:“不然,你试试生米煮成熟饭?”
苏弈君一脚踹过去,“你个禽兽,出的什么馊主意。”
“不识好人心!”陈寒柏避开苏弈君的脚,翻了个白眼,“嫌我主意烂,那你自己想去。”
陈寒柏把苏弈君赶了出去。
苏弈君嘴上说陈寒柏出的主意馊,脚却挪到了附近小卖铺,买了一箱酒,扛到家门口。
担心被他妈看穿,他先是把酒藏在楼梯间,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家,发现父母不在家,推开自己的房门,就见宁致正面容安详地在他床.上小憩。
他眼珠子一转,转身把楼梯间的酒扛到自己的房间,又去搬来桌子和下酒菜,这才锁上房门,倒了一碗酒,小小的抿了一口,旋即托着下巴看着床.上的人发呆。
少年撑着脑袋合衣躺在竹席上,一头如墨发从脑后倾泻下来,铺在枕头上,Jing致的五官仿若Jing雕细琢过一般,美的不分雌雄。
唇角微微勾去,仿佛做了什么美梦一般,漾着一丝浅笑。
苏弈君看的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壮大胆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身子微弯,低头的那一瞬间,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吓得苏弈君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宁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身来,道:“弟弟,你想做什么?”
做贼心虚的苏弈君没有注意到‘弟弟’这个称谓,他低着头,小声道:“刚才有蚊子落在你脸上。”
“大白天的,哪来的蚊子?”
“我、我怎么知道。”苏弈君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灰尘,灰溜溜的回到桌前,低头不敢直视宁致,“那什么,我心情不太好,你可不可以陪我喝两杯?”
宁致瞄了眼上锁的房门,又扭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天色尚早,苏母送苏父去茶楼了,临走的时候说厨房里菜,饿了热一热就行。
所以,苏弈君这货是算准了他爸妈一时半会回不来,想用酒灌醉他?
他装作不知深意的坐下来,道:“行吧,不过我没喝过酒,酒量不好。”
酒量不好?
苏弈君心中窃喜,面上不露分毫,佯装不在意道:“那你随意。”
他嘴上说着随意,拿起酒瓶就给宁致满上,开始卖起了惨,“自从我妈认你当干儿子后,我就是捡来的,捡来就捡来的吧,我妈喜欢你,我心里也高兴,但是——”
苏弈君说到这儿,抬起碗,示意走一个。
为了演的逼真,他把一碗酒全喝了,还倒着碗,示意自己喝完了。随即眼巴巴的看着似是不想动的宁致,“你也喝点。”
宁致端起碗小抿了一口,“你继续说。”
说啥呀,就咱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