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怎么样,这些年来,你过得如何?”
祝翎之没有动,他皱眉思索这个魔是谁。他并不认识这只魔,对方叫的帝君是没有错,但那语气听着,不像是在这叫这个“帝君”,而是另一个帝君。
祝翎之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皎洁无暇,他问:“你是谁?”
“你还是那么高冷,九重天上高不可攀的帝君,听闻如今也为美色折腰了?”魔尊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像是在怀念往昔,“可惜,我这些年来过得一点也不好啊,拜你所赐。”
祝翎之这回明白了:“我们是敌人。”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不止是因为他的话,还因为一种天生的直觉,他看到他,就觉得对方是他的敌人。
魔尊挑眉点头,没有应这话,只是自顾自的说话:“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眼看着这个魔尊还要继续回忆往昔,祝翎之不耐烦了,手中火焰燃气,直冲那魔尊面门而去。
魔尊敢在这叨叨,必定是有保命的手法,见状立即挥动衣袖,化成了一缕黑烟消失在了原地。
祝翎之唇角勾起,他原本的目标也不是那魔尊。他的火焰一转,便拐到了那魔将身上。
魔将也想跑,但到底慢了一步,那魔尊看着悠然自得,实则自身难保,即便分出余力来保住手下,依然敌不过祝翎之,只能弃车保帅,恨恨离去。
“祝翎之,我还会再回来的!”
临走前还不忘放狠话。
祝翎之最不怕的就是狠话,最不缺的就是仇家,所以也没有细想对方到底是谁,抓着被他的火焰烧掉一条手臂的魔将消失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饶了我!”
魔将的求饶声消失在风里。
在他离开之后,大殿重新归于寂静,只有被两人打斗过程中掀翻的桌案和门口破碎的柱子表明有人来过。
鼓风吹动女人身上的薄纱,不久后,小昭出现在这个大殿内,捡起地上黑色的牌子,眼神闪烁。
鲛人一族特有的隐身术让那些人没有发现她,也让她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既然那魔将已经被抓走了,想必魔尊也没有可用之人了吧?可惜的是,她还不知道将那魔尊召唤出来的方法。但是没关系,这个令牌,应该有用。
她握紧了手中的牌子,微微笑起来。或许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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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主,你的意思是,我活不长了吗?”轩宛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很艰难,她不是什么不畏生死的人,听到自己要死,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沈宗主严肃的点了点头,道:“对,你体内的生命力在缓慢的流逝,虽然我仍旧探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时间刻不容缓,我必须要告诉你,再不早做打算,等到你的生命力流逝将尽的时候,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也不知该如何做。”轩宛现在乱的很,特别见到祝翎之,但是她知道不能。
沈宗主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问:“你就没有花Jing的传承记吗?按理说,每只花Jing诞生不久都会获得花Jing一族的传承记忆,若是得到传承,也许就会知道你身体虚弱的原因,就算不知道,起码也可以排除掉一些答案。”
轩宛本身也不是真正的花Jing,只是占了这么个身体而已,闻言心里一紧。这是她最大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况且,也许就算她说了,也没有人会信吧。
她扯了扯嘴角,道:“没有。”
“怎会如此。”沈宗主也没有办法了,他道,“不然还是将帝君叫回来吧。”
沈宗主知道帝君对这个花Jing的情谊,觉得还是要与他共同商议的,忽然等日后真出了什么事,依那位不管不顾的性子,他这药王谷还真不一定能能保住。
轩宛深吸一口气,道:“不了,战场不长眼,等他忙完,一定会第一时间回来找我的,况且他又不是医修,回来也没有什么用处,劳烦您继续帮我诊治了。”
这话不假,若是有办法,祝翎之早就去做了,也不至于等到这时候来药王谷,现在叫他回来,也是徒增烦恼,没有任何用处。
“好。”沈宗主神情凝重的应了,他也知道,帝君若是这个时候回来,战场上可能就要多枉死许多人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花Jing还挺识大体的,非他对花Jing的偏见,实在是花Jing多是心思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妖Jing,一般不会有这个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心思。
也许是他见识的还不够多吧。
沈宗主又去研究花Jing了,轩宛就独自一人在药王谷的后山散步,一边走一边想事情,只是越想越觉得迷糊。
她从前出生在幸福的小康之家,生活顺遂,从未遇到过什么过不去的坎,直到突然猝死穿越。而这个修真界于她而言本是虚拟的游戏世界,忽然穿越而来也已经很让人匪夷所思了,她还变成了一只花Jing,来到了崽崽的身边。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下来,她总觉的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人在推动此事。对,肯定就是有什么人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