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内的地牢里, Yin冷chaoshi,有一浑身是血的丑陋女子被挂在锁链上,狼狈至极。再仔细看, 就会发现她腰身以下泡在水里的东西竟然不是双腿, 而是长长的鱼尾, 只是这鱼尾此时也掉了许多鳞片, 伤口斑驳, 丑的可怜。
一只肥肥的橘猫蹲在她的身旁, 它本来安安静静的蹲着,但是片刻后,它突然动了动耳朵,仿佛在警惕着什么,开口竟吐人言:“主人, 有人来了。”
女人原本低垂的头颅倏然抬起,露出又老又丑的一张脸来, 她咧开干枯的嘴角, 笑的渗人:“你终于来了。”
这竟然是当初轩宛在湖里见到的,拥有南诏公主面庞的鲛人!
“桀桀, 你在等本尊?”黑衣男子攀附在墙壁上, 干枯的手掌牢牢扣住墙壁,在这个地牢里,只有墙壁和屋顶可以落脚。他闻言皱眉,似乎有些不悦:“你知道本尊会来?”
“我当然知道你会来, 那二十万亡魂还没有着落, 你怎么会不来呢?”南诏公主也笑了笑,胸有成竹的模样,“怎么样, 魔将大人,我说对了吗?东西还没到手吧。”
魔将的脸彻底沉了下去:“你知道?”
南诏公主脏乱的长发垂在身体两侧,遮住了一部分容,她笑的Yin森可怖:“魔将大人好手段,一边在我这要着十万亡魂,一边还要出卖我去另外换十万亡魂,把我们刷的团团转,真是厉害呀。”
魔将沉默片刻,皱眉道:“你知道又能如何?本尊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
就这么被耍了,怎么能不生气?可是尽管南诏公主恨得牙根痒痒,也还是不能翻脸,因为现在,只有他能救她。她只得道:“奴家自然是不敢的,只是,有人要来了,你确定还要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吗?”
果然,外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魔将脸沉下来,边说着,边飞速暴力弄断了南诏公主身上的锁链,同时还将一小瓶子不知道是什么的ye体洒在了她的身上。
南诏公主身上的伤口rou眼可见的愈合起来,她甩了下头发,道:“好东西啊,你可真是舍得。”
魔将将她从水里拽出来,呵道:“别废话,也别给我添乱!”
“奴家不敢不从。”南诏公主松了松手脚,尾巴灵活的换成了伤痕斑驳的双腿,她用手摸了摸自己布满皱纹和疤痕的脸,问道,“只有这个?东西拿来了吗?”
“你是说这个吗?”魔将又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在南诏公主眼前晃了一圈,道,“这也是好东西啊,据说可以驻容养颜,你这脸,也得用它?”
“对,就是这个!”南诏公主赶紧伸手捞了一下,没捞到,她讪笑,“不要与奴家开玩笑了。”
“开玩笑,哼。”魔将冷笑一声,随机一道抛物线出现——那小药丸直直被甩到了脏兮兮的水底。
南诏公主这个鲛人最爱容貌,不让她变好看无异于杀了她,她怒急攻心,尖叫声险些掀翻屋顶:“你——”
“什么声音?”
“怎么回事?”
“是地牢那边的声音!”
“快去!快禀报帝君!”
“你这女人!”魔将差点把一口钢牙咬碎,狠狠地瞪了南诏公主一眼,一把拎起她的后领子化成一缕黑烟飘散出去了,“快走!”
“南诏公主失踪了!快去禀报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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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宛最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怕鲛人那里会有什么变故,这一下竟然真的还应验了。
“可是,是谁救的他呢?”轩宛很纳闷,照祝翎之的话来说,南诏的人没有这个胆子,那还有谁能救她呢?
她猛然想起来:“那个抓我的魔将?!”
“对。”祝翎之点头,皱眉道,“就是不知道救她有何用了。”
轩宛也不明白:“对啊,救她有什么用呢?”
“你别Cao心这个了,这个不重要,一个鲛人而已。”祝翎之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头顶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去药王谷,找沈宗主查看一下身体。”
沈宗主就是沈御医的叔叔,闭关刚刚结束,还在调息,这一两日祝翎之就打算送轩宛过去了。
“这怎么行,没有鲛人血,你的病要怎么办!”轩宛忧心忡忡的道,“我度听沈御医说了,你的病只有鲛人血能治,我这个反而不着急,我的病也不是一时可以治好的,拖些日子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你不用管我,先去找鲛人要紧!”
“不,我的病已经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刻,你的病才要快些看才好,而且我已经与沈宗主约好要过去了,你不必再说吗。”往日里一向最听轩宛话的祝翎之这次态度格外强硬,轩宛的病症令他提心吊胆的,一日不治好,他就一日不能安生。
轩宛还要再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嘴唇一软——她被祝翎之堵住了嘴。
“唔!”轩宛起初想反抗,可是被吻的身体发软,最后只能攀着祝翎之的肩膀,手指渐渐抓紧。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