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猜测,不一定就是夫妻契……”
“夫人!”
沈御医在门口正好听到“夫妻契”三个字,眼皮一跳,帝君叮嘱过他先不要与夫人说这件事,她怎么突然知道了?
方才已经有宫女出去找帝君了,但是一直没有回来,反而是沈御医先到了一步。他一直就被帝君安排着住在这附近,所以来的很快。
“沈大夫?”对于这个能救自己命的人,轩宛一向很尊重,但是现在,火气不由自主就上来了,她撑着口气,一下子站起身问,“帝君给我和他结了夫妻契吗?”
沈御医一抖,小胡子都颤了颤,他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轩宛已经懂了。
狗!男!人!
沈御医一激灵,喊道:“帝君是为了救您才会如此的!”
“救我?”轩宛茫然了,“必需要他与我结……结夫妻契,才能救我吗?”什么病这么狗啊。
沈御医是个老实人,从不撒谎,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沉默。
轩宛明白了:“所以不这么做也能救我是吗?”
沈御医:“是,但是会很慢……”
轩宛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无论如何,人家都是为了救她才会如此,她能说什么呢?
轩宛又坐回床上,幽幽叹了口气:“他救了我,我合该报答他。”
沈御医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片刻后,又听轩宛开口了:“但是等他回来,还是要把夫妻契给我解了。”
祝翎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
他今日去和那些老家伙算账了。那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一直暗中动作不断,虽然伤不到他,但是却像苍蝇一样恶心人。而且他怕他们狗急跳墙,再伤害到宛宛,所以着急想处理好这些事情,这次他让人把他们全都引到了一起,一网打尽,除了少数逃脱的几个头目,全被他杀了。
这几日宛宛对他地接受度很好,他本来打算等把那些人都收拾干净了,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的,但是没想到,他刚回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祝翎之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紧皱,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她不是也喜欢他吗?那为何不愿意与他结夫妻契?难道她还喜欢着花满楼?
可是他找遍全九州,也没有找到那个人,连同名的都少,唯一一个大概符合条件的,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莫非她就是喜欢年纪小的?
可是他已不再年轻,时光回溯也不可以……
祝翎之正沉思之际,一个长相粗狂、身材高大的将军忽然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大喊:“帝君!我们活捉住那姓林的老贼了!”
那股兴奋劲,简直让祝翎之想杀人。
动静这么大,屋子里的人肯定都听到了。
祝翎之回头,一瞬间真的想掐死他。
那将军被祝翎之这么一看,吓得立即噤声了,可怜那么大个个子,差点跪在地上认错。
太可怕了,方才帝君杀人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将军以为自己要凉了,小腿肚子都开始抖,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还是要先认错。
“帝……啊?”只是他刚张开嘴,还没说什么,那声音就直接变了调。
帝君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倒在了地上?
将军修为虽高,是帝国的一员猛将,但是头脑略简单想不通这些关窍,身体却第一时间上去接住了差点沾地的帝君。
“帝君,您怎么了?!”将军吓坏了,不会是最后那反贼自爆,伤了帝君吧!
将军高昂的语调成功平息了祝翎之的怒火,虽然聒噪了些,但是还可以留着。
此时,屋内几人也出来了。
轩宛身子虚,出来的还慢些,却没想到刚出来就碰到了这种情况,吓得把自己方才说的话全忘了,就要上前去扶帝君。
轩宛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这是怎么了?”
她就说自己方才心悸的厉害,肯定是帝君出事了!
“没、没事。”祝翎之方才清理完那些人,还没有换衣服就过来了,再加上他自己受的伤,此时他的身上血迹斑斑,半躺在个将军怀里,看起来比轩宛还要虚弱。
他看到轩宛,勉强的笑了一笑,又费气的想挣扎起来,未果,又差点摔倒,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你、你快别说话了!”轩宛不知如何是好,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快、快把他扶进去,沈御医呢?沈御医,快给他看看!”
几人慌慌忙忙的把祝翎之搬进屋去,沈御医赶紧给他扶脉,却越扶越诧异。
帝君身上新添的伤多是皮外伤和不重的内伤,但是内里的沉珂旧疾简直令人心惊,那内伤外伤加在一起,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丧命了。他身体里还隐隐有黑色的毒气往头部和四肢蔓延,且那头部明显已经被侵蚀了,怪不得帝君总是头疼。
可是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