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又有着怎样的打算?
康熙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反贼,挥手命御前侍卫将此二人带下去严审,心里不知怎么就忽然想起了傅锦萱的身世,深邃的凤眸之中闪过一抹杀意。
康熙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如今久居上位多年,自然心思缜密、眼光独到。康熙适才对于白莲教这位冯堂主的判断果然不错,而事实上,早在冯堂主在看到傅锦萱的一刻起,他的心便已经乱了,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副古旧的画作上女子温婉的笑容以及其最后悲惨的结局,脑海中竟是反复的回响着一句话,恩怨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姑且不提康熙命人如何以酷刑严审两名刺客,这边胤禛刚带着傅锦萱返回木兰围场附近的布尔哈苏行宫,便迫不及待的亲自动手为傅锦萱的伤口涂抹了上好的伤药祛瘀生肌膏,而后又用干净达的白棉布重新包扎了伤口。
傅锦萱望着被胤禛小心翼翼的包扎好的伤口,忍不住噗嗤一笑,摇头感慨道:“虽然这白棉布包扎伤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妾身还是觉得刚才的天青色锦帕顺眼一些。也许妾身的想法有些古怪,可是,就这样在自己的脖颈上包一圈白棉布,倒像是将三尺白绫绕在了脖子上似的……”
胤禛听傅锦萱这样口没遮拦的话,顿时变了脸色,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你这个女人胡说些什么?这样不吉利的话也是胡乱说得的么?也不知道忌讳!”
话一出口,胤禛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了,连忙又缓和了语气,柔声对傅锦萱安抚道:“你不要误会,我也没有指责教训你的意思。只不过,我真的不喜欢听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会担忧,会胡思乱想,生怕你会再次受到伤害。”
说到此处,胤禛忍不住将傅锦萱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感受着怀中女子清润香甜的气息,一颗心终于真正落了地,渐渐安稳下来,“你这个女人……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还好……”
傅锦萱皱了皱黛眉,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按住了胤禛的薄唇,摇头轻叹道:“爷怎么只会说妾身,不会说自己呢?刚才还说妾身说的话不吉利,爷不爱听。可是,爷瞧瞧,爷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话?爷答应妾身可好,永远都不要在妾身面前提那个不吉利的字,妾身也不喜欢,妾身也会害怕!”
傅锦萱用双臂紧紧达到环抱住胤禛劲瘦的腰,将头亲密的贴在胤禛的胸口,听着胤禛温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胤禛怀抱熟悉的气息,原本纷繁复杂的心绪也终于逐渐平静下来。
傅锦萱垂下眼帘,掩去了眼中复杂难辨的神色。
犹记刚才她被那名中年男子劫持的时候,她便已经十分厌恶这名男子略带暧昧的碰触。尤其当他故意在众人面前贴在她的身上,并且用言语调戏她的时候,傅锦萱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因此便趁着出言讽刺之时,对中年男子使用了迷惑心神的催眠术,没想到那名中年男子虽然口无遮拦,但却也是一位心思坚定之人,多亏了傅锦萱又及时施加了控制术,虽然只能于很短的时间内暂时控制住中年男子的行动,但对于傅锦萱而言,已经足够了。因为她知道胤禛一定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将她平安的营救回来。
也许是心有灵犀的缘故,当傅锦萱思量这件事情的时候,胤禛也恰好正与傅锦萱想着同一件事情。与傅锦萱思索的角度有所不同,胤禛琢磨的却是中年男子与那位堂主古怪的反应。为什么他们会忽然在这样性命攸关的场合愣神?这样不合时宜的行为若是出现在那名经验尚浅的年轻人身上还有情可原,然而发生在这两个人身上,则不得不令人多思量几分了。
胤禛不由得想起了他所查到的关于傅锦萱生母的隐秘身世,再思及两名白莲教刺客不自然的反应,心中不由得一凛,涌起无尽忧虑,深邃的凤眸之中晦暗之色愈加浓郁,如同无星无月的暗夜,冷肃、萧瑟,令人不寒而栗。
傅锦萱敏锐的觉察到胤禛身上气息的变化,心思一动,故意不安的缩了缩身子,扬起小脸望着胤禛,担忧的询问道:“爷,你怎么了?可是在生妾身的气么?还是……爷因为刚才妾身落于刺客手中之时,被刺客出言侮辱,因此觉得失了颜面,因此厌恶妾身了……”
胤禛先是一愣,随即皱着眉头捏了捏傅锦萱白嫩的俏脸,不满的教训道:“你这个女人如今越发胆大了,竟然胡思乱想这许多不着边际的事情。我心疼你尚且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怨你怪你?再者,我就算心里有怨有恨,也是怨恨责怪自己没有尽到为人夫君的责任保护好你。若非你身上还带着伤,我一定要将你压在腿上,狠狠的打一顿屁股再说!”
听了胤禛的解释,傅锦萱心中虽然十分高兴,却依然故意抿着粉唇,可怜兮兮的望着胤禛,低声询问道:“爷说的好听,只怕都是爷故意编造来哄妾身的谎话罢了。若非如此,爷刚刚为何要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妾身绵绵密密的包裹起来?明明妾身的身上……衣衫可都是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呢!再说了,妾身自己也有披风呢!”
胤禛愕然片刻,随即低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