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人不是自己来了吗?”云晴笑道。
柳织书还处在听到红宝那句话的震惊中,眸子泛空,没有听见旁边人的话,只是看着红宝,唇色发白。
蔡嬷嬷也沉不住气了:“偷就是偷。柳织书,你偷府里的东西,还嫁祸给她人。着实可恶……来人啊……”
柳织书还是看着红宝,眼睛却有点shi润,喃喃:“……为什么?”
她那么着急地怕她被陷害。
结果,她开口却是把莫须有的罪名推给了她。
家丁走过来要抓柳织书。
一个大丫鬟却走了进来:“嬷嬷。侯爷有话传。”
蔡嬷嬷摆摆手。
家丁立马松开了手。
蔡嬷嬷听了大丫鬟的耳语,嘴动了动,“老身晓得了。”
“你回去吧。”蔡嬷嬷看了眼柳织书,“侯爷说东西是赏给你的,下面的奴才无眼,才以为是你偷的。以后侯爷赏的就好好收着,别拿给别人看了。”
柳织书还想说什么。
大丫鬟拉了拉她,硬把她拉走了。
“你简直是呆子。”萧珩看见柳织书一脸要哭不哭,使劲憋着泪的模样,道,“你那个好朋友,在陷害你没看出来吗?书给你读哪去了?”
萧珩从椅子上跳下来:“还有那个馒头,本王不让你吃是对的。里面加了慢性的药,你吃多了,迟早有一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萧珩走到柳织书面前,一幅邀功:“哼,多亏了本王机智,不然你这个脑子,怎么被害都不知道……你要怎么感谢我……”
萧珩话未完,红着眼的人忽然捏着他的衣服,慢慢滑落在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你,你别哭啊……”
“喂……别哭……不许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
*
柳织书缓了好几日。
她没有吃红宝的馒头。因为在侯府能吃饱,而那些馒头都被她当做纪念藏了起来。
有的已经干了,结成硬块。
柳织书把它们找出来,才发现上面有黑黑的点,不知道是霉还是什么。
她把所有的馒头都给埋了。
听安福说,红宝还在府里干活,而且最近同云晴走得很近。
再后来。安福突然紧张兮兮地告诉柳织书,那个红宝被赶出了府。是云晴举报她偷了她东西,让蔡嬷嬷轰了出去。
“她走时还说想见你呢。”安福道,“才不会让她见你,那么坏的人!”
柳织书合上书,没有说话。
安福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实际上,红宝离开侯府确实想同柳织书见面,被阻止后,又留下了信说是要给她道歉。但被侯爷截住了。
信里说她是迫不得已,她来长安赴考的哥哥欠了债,她不能不帮他。云晴帮了她,她只能还她人情……
“织书,对不起……但你还有侯爷,他那么看重你,肯定会保你……”
侯爷没看过信,直接交给安福,让他烧了。
安福偷偷打开看了。
原本还想着拿给小柳姐。
结果看完了内容,果断直接就烧了。
*七月的盛夏天。
侯爷进了宫,回来没多久竟然生病了。
柳织书第一次见他生病。
蔡嬷嬷很是着急,大夫来来去去,一批又一批。
然后有一天,听说宫里的太后娘娘把侯爷带去治病了。
一去就是三日。
柳织书每日捧着书坐台阶下等侯爷回来。
她攒了好多打仗将军的小故事,都是专门留给侯爷回来听的。
到了第三日。
侯爷回来了。
却是被送回来的。
送进了原来的屋子,没有生息一般。
事情变得突然。
下人不让柳织书进去看。
蔡嬷嬷也不让她打听小侯爷的状况。
柳织书甚至也被蔡嬷嬷赶出了书阁。
府里开始挂起了白色的绸布,有时还有哀乐在响。
府里的每个人都好忙。
忙着在筹备丧事。
甚至连看守照顾侯爷的家丁,几天看不见一个踪影。
夜色暗暗。
柳织书终于忍不住,摸黑开了门进去。
*
屋里死气沉沉。
床榻上的人,紧闭着眼,昳丽稚嫩的脸苍白没有血色。
仿佛真的死了一般。
柳织书吓没了声,她颤颤伸出了手,在他鼻间碰了碰。
……还,还有呼吸。
柳织书打来了热水,又趁府里忙碌,偷偷跑到后厨,拿了热粥。
她给小侯爷擦脸擦手,尝试着给人喂粥。
甚至偷跑进了书阁,把之前半懂不懂的医书搜了出来。她生涩地认字,偷偷地研究着,交给了安福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