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哪儿?”邢野的睡意顿时散了一大半,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你吃错什么药了?”
“我对象马上要考研了,我这不是每天陪她通宵泡图书馆呢么。”郝飞嘿嘿笑了两声。
邢野莫名其妙:“她备考你跟着干啥啊?你连个文言文都看不明白。”
“给她倒个水捏个腿,”郝飞说这话的时候还挺甜蜜,“她学习的时候我就坐旁边打游戏呗,还能干啥。”
邢野忍不住问:“……你对象不嫌你烦啊?”
“烦啥啊?”
“就……天天见面什么的啊。”邢野趴在床上看着他,慢慢说,“人家那么忙,又要学习又要准备考试……”
“野哥你清醒一点,我们俩这在一起还没一个礼拜呢,热恋期就烦了还谈什么劲儿啊。”郝飞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又突然乐了,“小可爱他哥嫌你烦啊?”
“滚!”邢野皱着眉骂了他一句,翻过身脸对着墙,半天气不过,又愤愤地补了一句,“你才烦!”
郝飞没吭声,大概是睡着了,等不到人拌嘴的邢野咬着嘴唇生闷气。
我们这不也才没一个礼拜。
他撇了撇嘴,打开手机给温承书发微信,说自己睡醒了,问他睡得好吗。
由于温承书之前和他说十一不确定有没有时间,邢野的小长假也没做什么安排,心里还是隐约期待着温承书能突然闲下来跟他见面,所以上完假期前的最后一节早课就直接打车回了家。
温承书一直没有回他信息,这他有些意外之余又不免心慌起来,忐忑了许久,还是在工作时间给他发了一个电话,对方却是关机状态。
温宜年说不接电话大概是在开会,让邢野不要担心,如果出了什么事跟在温承书身边的人会打电话给他,邢野这才稍稍将心放下来一点。
温承书的电话是在下午打过来的。
那会儿邢野正和邢立国计划着要不要把花园里最后几株月季刨了,种点春雪菜,回头可以拿来腌咸菜吃。
他最近很少上网了,一上网就生气,索性把手机上乱七八糟的新闻社交软件都卸载了,只留下日常与人联系用的微信,也不想打游戏,开电脑就忍不住想去看别人是怎么说他的,索性陪邢立国倒腾倒腾菜园子。
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邢野蹲在花园里琢磨着怎么徒手把月季刨出来,刚伸手扒开花叶,抓着大簇jing根就要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没留意手指被月季花jing上的尖刺扎了一下,指腹顿时就见了红。
邢野疼得眉头拧作一团,小声抽了口气儿:“嘶——”
“哎呦,扎手了吧?”邢立国正在旁边摆弄菜籽,听见声音走过来看了一眼,“你这孩子,跟你说了别上手薅。我上屋里给你拿个创可贴,去把手洗洗。”
手上沾着chaoshi的泥土,邢野用两根手指把手机从口袋里捏出来,用手腕上划着把电话接通,一边用脖子夹着手机,边起身去到池塘边的水龙头跟前洗手。
温承书那边有点吵,大概是刚看到他的微信,问他:“放假了?在做什么?”
邢野听见他的声音就忍不住想乐,嘴角扬得老高,手上的伤口都不疼了,只觉得从心口往外渗花蜜,整个人都被浸得甜滋滋的:“我种菜呢。”
“嗯?”温承书愣了一下,“种什么菜?”
“春雪菜,长好了可以做腌菜,特别下饭。”邢野傻呵呵地笑,“你在干嘛呀,才忙完吗?”
温承书温吞吞地说:“我刚下……”
还没说完,对面似乎有什么人与他说话,打断了他的话,邢野打了点肥皂搓着手指,安静地等着。
“儿子,家里没普通的创可贴了,就剩下你侄子上回落咱家的这种卡通的。”邢立国拿了两个创可贴出来,“上面有个黄不拉几的海绵人,你凑合凑合用吧。”
“行,搁这儿吧。”邢野抬头看了一眼,邢立国见他在打电话,搁下创可贴就走了。
他在水龙头下冲干净了手上的泡沫,把水蹭在自己衣服上,拿起夹在脖子上的电话:“哥,你刚刚说什么?”
温承书显然已经听到了邢立国的话,问他:“伤着哪儿了?”
“手被花刺扎了一下。”邢野说。
电话对面传出一声轻叹,罢了,温柔地问他疼不疼,邢野只觉得自己挺蠢,用手指蹭了下鼻尖,说:“没事儿,不疼。”
“怎么在家里也能受伤。”温承书说。
“没留意……”
那边又有人和温承书讲话,温承书不时用很低的字节应着。邢野听他那边在忙,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只好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
前来接机的海外项目负责人曾在一次严肃的视频会议里见过这位总裁先生的尊容,对方当时端坐在会议室中薄唇轻抿,虽没有说话,脸上却仍透出令人生杵的严峻。
他生怕怠慢,飞机落地两小时前便早早过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