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气,假装不待见地对萧林说:“五殿下!你就这么想要折煞微臣吗!”
“本王喜欢你,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再不敢受也得受着,”萧林霸气的说道,“等到本王厌倦了你,自然会让你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见到本王!”
“五殿下,您实在是……”
苏仁口嫌体正地说着,抓住萧林的大鸟。
萧林见他连这点矜持都绷不住,只能摆出凶巴巴的面容,咬耳朵的同时提醒说:“我刚去坤元殿给母后请安,她准备举办曲江寒食宴,到时候满城的名门闺秀都会出席,包括苏明夏。”
“那你呢?会出席吗?”苏仁问,他下意识地以为皇后的曲江寒食宴是给五皇子办的选妃宴。
萧林笑了笑,说:“我有你一个就足够。”
“可皇后娘娘嫌弃我是男人,不能给皇家生孩子……”
苏仁故意挑事。
萧林抓住他乱动的手,说:“前半句确实如此,至于后半句……只有累坏的牛没有梨坏的田,只要我从现在开始每天努力耕耘,你早晚会生下我的孩子!”
“你……”
苏仁感受到男人的热度,又羞又喜,但因为御书房近在咫尺,两人都只能克制着,直到御书房的差事结束后才寻了个无人的处所尽情欢愉。
……
……
阳春三月,杨柳招展,烟笼梨花。
曲江沿岸香车停驻,珠翠满地。
皇后娘娘设宴,应邀的侯门女子们无不巧心装扮,在朦胧的月色下,曳着烟霞般的裙裾,缓缓消失在锦障之后。
苏明夏依旧念着赵润,入了珠帘后,却是笑容可掬,随苏夫人坐在河清王妃身旁,高举酒爵,敬对面的长公主。
长公主见她到底知书达理,风韵依旧的面容露出一抹嫣然,含笑饮下美酒,如玉的脸颊泛起红晕,竟与赵润颇有几分相似。
苏明夏因此再度心情低落,将视线落在朱案上。
因是寒食节,宾客案几上盛放的具是应节冷食,如面燕、蛇盘兔等,经过御厨巧手,无不是栩栩如生,便是枣饼、细稞,也做得看似粗糙实则入口即化。金玉餐具旁还特意围了柳枝、麦叶,暗合寒食插柳风俗之余又不失雅趣。
可惜皇家宴请从来都明枪暗箭无数,食物再Jing致,歌舞再华美,宾客们也无心享受。苏明夏更是心有踌躇,举起象牙箸,漫不经心地拨了几口,一一尝过随即放下。
珠帘后,佳人们心事重重地笑语嫣然,珠帘外,皇子与谋臣们也是紧锣密鼓地打着算盘,时不时捧杯向皇帝、皇后、太子敬酒,满口都是千金买来的名词佳句,个个说话虚伪又谄媚。
苏仁紧贴着萧林坐下,饮酒的同时依次打量着即将影响朝局的三人:太子、八皇子、河清王。
太子性格温润软弱,与世无争,经众兄弟的连番劝酒,此时已露出醉意,恍惚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苏仁,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恨。
苏仁不禁一机灵,想到一个不寒而栗的可能:太子暗恋自己的弟弟!
意识到这点,苏仁赶紧掐萧林:“老公老公,太子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点……”
“我知道,他暗恋我。”
萧林若无其事地说着,举杯向太子邀酒。
太子却是立刻借口酒力不及婉拒了。
苏仁不禁大失所望,正要打量八皇子,却见未来将与护国公长子勾结谋反的长沙王洛英借口宫宴憋闷,出去了。
苏仁心念一动,赶紧对萧林抛了个眼神,萧林露出默许的笑容。
……
刚走出殿门,饱含着水汽的空气扑面而来,散去宴席的旖旎香软和昏昏欲睡,苏仁正要享受这难得的浮生半日闲,却见长沙王神情犹豫地看着岸边杨柳,似有深情又似乎无计可施。
一番徘徊后,长沙王叹息返回,苏仁赶紧装成与他擦肩而过,撞下他身上的一方玉佩。
叮咚——
玉佩落地。
苏仁未等长沙王质问,赶紧拾起玉佩,乞声道:“臣鲁莽,还请殿下恕罪。”
长沙王知道苏明修在五皇子面前得宠,怎么可能与他置气,闻言,笑道:“苏兄太客气了。你是啊乾的心腹,小王又怎敢与你置气,日后说不定还会有求于你的时候。”
“但是皇家——”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罢了!”
长沙王若无其事地说着,索性将玉佩赐给苏仁。
苏仁见玉佩乃是一只鸣蝉,不禁叹息人生际遇之玄妙。
……
回到宫宴会场,苏仁以兄长名义请女官将苏明夏从珠帘后带出。
苏明夏不知苏仁寻她过来是何用意,困惑的看着苏仁。
苏仁拿出白玉鸣蝉,对苏明夏道:“这玉佩是长沙王之物,你不妨亲自将玉佩还给长沙王。”
“二哥,你这意思是……”
苏明夏惴惴不安地看着苏仁。
苏仁没有解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