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他一眼看见还在埋头工作的伊丽莎白,清了清嗓子,把那盘饼干放在她面前。
伊丽莎白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你在享受下午茶的时候还能想到我,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阿尔弗雷德有些心虚,毕竟这是芙蕾提醒之后他才想起来带给伊丽莎白的。
伊丽莎白看他还站在自己的桌前,以为他还有什么事要说,于是抬起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阿尔弗雷德其实已经开始后悔了,但他都已经站到了人家桌前,只能硬着头皮,没头没尾地开口:“我是想要提醒你,不清不楚就结婚的话会后悔的!”
伊丽莎白有些讶异,但她还是微微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打算拒绝那位先生,以及……虽然您好像已经忘了,但我们……还有婚约,在婚约还没有解除的情况下,我觉得贸然和别人谈婚论嫁,是不太合适的。”
阿尔弗雷德想,她似乎经历了那场大火之后,一夜之间成长了很多,平日里也很少说出让人误会的话来了。
她明丽的火红长发依然耀眼,曾经的伤疤也早已治愈,就连喉咙里的沙哑,不用心分辨也听不太出区别了。
但她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阿尔弗雷德干巴巴地说:“那个……我的事,那个,你不想清楚,不清不楚地就解除婚约也是不行的。”
“我会仔细考虑的。”伊丽莎白点了点头,她从文件中抬起头,“您还是快些工作吧,今天的事情还有不少呢。”
阿尔弗雷德没有挪动脚步。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临门一脚往后缩,一定会被芙蕾嘲笑整整一辈子的!
阿尔弗雷德把心一横,他闭上眼睛说:“我的意思是,那个,如果不解除婚约,你觉得……”
伊丽莎白的动作顿住了。
她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他,他这算是在……求爱吗?
以前的那些胡闹多少有他故意演戏的成分,自从他和自己一起辅助芙蕾处理政务开始,她也逐渐发现……他确实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头脑相当清醒,也并不顽固,除了有的时候喜欢偷偷懒,不算是个糟糕的家伙。
伊丽莎白的脸色有些古怪:“……我以为您很讨厌我。”
阿尔弗雷德有些结巴:“那是误会,是欺诈神的错,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意见。”
伊丽莎白看向他桌上的文件:“那些工作,如果您全神贯注的话,今天太阳落山前一定能处理的完的,但您似乎总喜欢把它留到明天。”
“唔。”阿尔弗雷德摸了摸鼻子,“你有的时候就是太老实了,伊丽莎白,有些人的文件就不能那么快地处理完,你得晾他两天,让他好好忐忑忐忑,下次再也不敢提这么无礼的要求才行。”
“至于其他的……”阿尔弗雷德在伊丽莎白的目光注视下,老实回答,“确实是我稍微偷懒了。”
“您得再努力一点才行。”伊丽莎白叹了口气,“您很聪明,也很有才华,但我觉得您似乎总是留有余力。”
阿尔弗雷德抠了抠桌板:“……因为可以找借口。”
“留有余力了,就算没做好,那也能安慰自己反正我也没没努力。但万一全力以赴了,还是没有做好,反而会让自己大受打击。”
“我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伊丽莎白眨了眨眼。
阿尔弗雷德难得这么积极进取,他深吸一口气说:“我说,如果我现在开始,全力以赴让你看看的话,你会考虑……不解除婚约吗?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看看,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你可以考虑和我……那个,结婚。”
伊丽莎白觉得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提出的并不是结婚的要求,是工作的要求。”
阿尔弗雷德眼里明显带上几分失望。
伊丽莎白迟疑着说:“结婚的要求,我、我还没有考虑。”
这大概是阿尔弗雷德第一次从她话里听出了一点动摇,她一向沉稳的脸上浮现出一点不安和迟疑,阿尔弗雷德听到自己的心跳快速跳动了两下。
他忽然觉得这样就够了,笑起来说:“我不是要逼你现在就想出要求,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考虑。”
就是最近为了避免尴尬,可能真的要麻烦芙蕾重新帮他准备一个书房了。
阿尔弗雷德转身要回到自己的桌前,伊丽莎白猛地站起来一把扯住了他,阿尔弗雷德一个踉跄直接后仰倒在了她的书桌上,天旋地转间,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到底是谁传出法师身体柔弱这种谣言的!
伊丽莎白脸色凝重,脸颊带着罕见的绯红,她紧紧拽着阿尔弗雷德,紧张到表情拧成一团:“请、请稍等一下,我现在就考虑。”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的腰或许有点撑不住了,他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被伊丽莎白一把按住了肩膀。
阿尔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