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帮她。”
拉比怀中是一个小男孩,听见这个“她”不解地抬头看拉比,想知道这个长角的人在说谁。
毛茸茸的手安抚性地拍拍孩子,将他搂紧在自己温暖的胸膛,尽管他不再会感受到寒冷。
拉比不予回答,迈开自己的长腿几下弹跳快速钻进巷子深处,对身后一切置之不理。
有一团绒毛留在原地,鲍勃有些难过地捡起那团绒毛,他不知道怎么办,第一次,他生出这种无助的感觉。
一次又一次,看着那些无助的孩子来到这里,寻求拉比的庇护,到现在这个地步早已不是看护者能插手的事。
孩子们口耳相传,相约严守,这是他们最无奈的秘密,即便知道是死的邀约,依旧前仆后继。
拉比刚才抱住的,不过是孩子的灵魂。
白天搜寻过杰克曼神父给出的地点并没有发现哈里的踪迹,而线索还是一团雾水,晚上还要为玛丽莲入梦,没有收获的两人早早回了住处。
以诺还记得塞纳昨晚的话,想搞清楚他最后说的眼泪是什么意思。
“我所说的并不是我们平常因情绪起伏而流下的那种ye体,”塞纳轻捻指尖,“这是亡者留在生者身上执念,没有实际形态,被我们称为鬼魂的泪水。”
“有什么用?”
“其实并没有什么用,但凡家中有逝者,亲人身上多少都会有,不过留在玛丽莲身上的执念已经远远超过我平时所见,这位亡者对她的执着已经堪称入魔。”
晚上到玛丽莲住处的时候她母亲已经早早等在了那里,看见两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在那里等待的还有杰克曼神父,这让两人大为意外。
塞纳上前打招呼:“杰克曼神父,你也在这里。”
杰克曼神父回礼:“我已经听说了你们昨天为玛丽莲驱邪,所以一起来看看。”
“那教堂怎么办?”
“昨天你们去后夜里那些恶灵就没再来过,直到今早都很安定,所以我就想着今晚来看看这里情况,顺便听了夫人说起你们昨晚所做的事。”
塞纳回头看了一眼以诺,后者微微颔首不言,塞纳也不知道教堂迎来久违的安宁是不是他们的功劳,只能客气了几句。
玛丽莲的情况看起来不错,她母亲在一旁也说玛丽莲今天喂进去了点稀粥,状况好了很多,对以诺更是赞美不绝于口,杰克曼神父站在一旁听着脸上不禁流露出了几分敬意。
“那我们今天就继续了。”塞纳的目光转回妇人,及时止住了她的溢美之词。
玛丽莲的母亲被请在门外,屋里只剩下玛丽莲和三个男人,塞纳简单给杰克曼神父解释了一下他要做的事情,因为现在亚特兰不安定,不知道会不会有高阶恶魔暗中挑选时机侵袭,需要以诺和杰克曼在一旁看护以免不测。
原本以诺一人就绰绰有余,不过既然杰克曼神父有心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塞纳坐在床旁的矮凳上,手轻轻覆在玛丽莲手上,带着凉意的小手被暖热,塞纳不知不觉中也睡了过去。
以诺对于圣经已经倒背如流,但还是拿着书和杰克曼神父在一旁轻声yin诵。
凉凉的……
塞纳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中,但过于真实的感受还是让他极为惊讶。
周围传来嬉闹的声音,塞纳张望了一下,但一切都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脚下陡然一滑就跌了进去。
明明是在梦里,微麻的刺痛却好像在戏弄他的神经,揉着肩膀起来时塞纳发现了某些不寻常的情况。
眼前的湖泊倒映出一张过分年轻的脸,脸甚至没有一个巴掌大。
自己……好像变小了。
不仅仅是身材的缩水,连年龄都倒退了不少,轮廓分明的脸颊被圆脸取代,白净得不像话,塞纳估计梦里的自己怕是不超过十岁。
还好奇打量着湖中自己的镜像,雾气却不允他继续深究,骤然腾起遮蔽了湖泊,霎时茫茫一片。
“这是谁啊?是谁啊?”
有声音围过来,听着都是孩子的稚嫩声线。
“爱丽丝,他也是来参加茶话会的人么?”
塞纳向声音来源去,雾气也逐渐淡去,眼前再清晰便发现自己站在草丛上,眼前摆放着一个漂亮的桌子,那里坐了一大圈孩子,他们穿着漂亮的动物服饰,好奇地看着塞纳。
“是哦,他也是。”
声音温温柔柔传了过来,塞纳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淡粉色蓬蓬裙的姑娘,她栗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明明离得极近,却看不出来模样。
“太好了,就让他来当茶话会的主持吧!”
孩子们雀跃地叫了起来,塞纳被簇拥到桌前,大家七嘴八舌商量着什么样的点心好吃,用怎样的杯子装甜茶,塞纳仔细在其中寻找但看不见玛丽莲的身影。
“请不要拘束,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把这里当做你的家就好。”
爱丽丝笑的声音如银铃动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