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衍的脸就成功地僵住了。
他艰难地冲护士笑了笑,孩子让身后赶过来的nainai和外公外婆一人抱走了一个,傅时衍没抱任何一个,他先去握了程嘉琬的手。
接触的瞬间,程嘉琬摸到了他手上一手心的汗。
她难得看他这样焦急的样子,有点想笑,但是怕扯着刀口,又不敢大笑,最后只能虚虚地冲他努力努嘴巴。
程嘉琬被推回病房后睡了一觉,醒来时三只小的已经穿戴整齐地放到了病床边的婴儿床上,这会正在排排躺着发出嗯嗯嗯的nai音。
她想起刚剖出来那会,手术室里她三个儿子此批彼伏,一个比一个嘹亮的哭声就觉得脑瓜疼,好在这会倒是一个都没哭。
剖腹产手术之后,程嘉琬暂时还不能下床,需要在床上平躺够六小时。麻药的效果渐渐下去了,不止刀口,整个下半身都开始痛,她忍着没叫出声,眉毛却忍不住揪成了一团。
然后她终于见着了自己儿子们的正脸。
傅时衍挨个抱给她看的,一边抱一边同她讲,“这个是老大,这个是老二,这个是老三。”
程嘉琬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大儿子鼻子眼睛嘴巴跟从傅时衍脸上复刻下来似的,其他两个儿子五官里也或多或少带着些他的影子,不过好在,三个只小猪猪长得只是神似,区分起来并不难。
她这才松了不口气,她真的好怕自己这个脸盲会把自己三个儿子弄混。
叶女士已经把早早准备好的金镯子长命锁之类的给宝宝们戴上了,应她的要求,每条镯子上都做了特殊的标记,以便于她能够根据标记区分三胞胎。
她可真是未雨绸缪得夸张。
她拨弄这小儿子胸前挂着的长命锁,逗弄了他一会,突然抬头对傅时衍道,“小名就叫阳阳、亮亮、星星好不好?”
太阳、月亮、星星。
名字是她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在给三个宝宝取名这件事上,夫妻俩费了不少心思。
程嘉琬看多了三胞胎,一心想照着“大韩民国万岁”的模式取名,然而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傅时衍倒是有提议按木,林,森的模式来,但是程嘉琬嫌弃这名儿跟某个家具品牌重名了,最主要是,他们都觉得,木、林、森不论哪个字都不适合女儿。
尧舜禹也是被这个原因否决了。
程嘉琬甚至都考虑过包子馒头饺子......
许曦抱着自己闺女笑她,“干脆叫高富帅得了,女儿就叫白富美,反正你们家基因财力都担得起这个名儿。”
程嘉琬反驳她,“那你当初干嘛不叫你们家阎靖雯阎富美。”
——
程嘉琬第二天便开始稍微下床慢慢活动,傅时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唯恐一不小心撕裂了伤口。
还没愈合的刀口还是痛。她现在能稍微吃一些半流质的食物了,傅时衍妈妈给她煲了鲫鱼汤,叶女士也给她准备了不少吃的,但是程嘉琬丁点胃口也没有,明明昨天一整天就吃了点炖蛋,胃里明明空得很,但只勉强喝了几口汤就吃不下去了。
“是不是还很疼啊。”他说完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又急急地补话,“实在不行,我去问医生再要点止痛药吧。”
“还要喂nai呢。”程嘉琬说。
“可以给他们喝nai粉,喝羊nai也行。”
程嘉琬指了指婴儿床上那三只,“他们都听着呢,小心记恨你。”
傅时衍说,“记就记吧,反正我现在也挺恨他们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疼了。”程嘉琬费力地冲他挤了个微笑,“真的,现在好多了,你别难受。”
程嘉琬是真的痛,痛到眉毛都没办法舒展开来,她突然想到叶女士生她气时候经常骂她的那句,“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又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才把你生下来,你就这么不听话,我当初还不如生块叉烧呢。”
这话说得果然很有道理。
叉烧可比一个六七斤的宝宝好生多了。
她还生了仨,要是以后都跟她对着干,她想自己那时候应该要比叶女士泼妇更多。
喂nai的时间一到,他们家的小儿子率先哭起来。傅时衍说他们家星星像报时器一样,时间概念准准的,程嘉琬则觉得小星星像一个号角手,因为每回他哭开几嗓子之后,另外两位哥哥都会立马跟上脚步,然后整个房间就都开始进入哭声三重奏的此起彼伏中。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nai哭,但是三个都在哭,她一次只能喂一个,所以谁先喝上nai,就不得不成了哭声分贝的较量了。
当妈的程嘉琬被这此起彼伏的哭声闹得手忙脚乱,哺ru方面,她本来就是新手,喂nai姿势都是才学会的,手生得很,孩子一哭,就更慌了。傅时衍抱着没吃上nai的小月亮轻轻摇晃着哄,妄图通过父子间的互动转移它的注意力,但是他很快发现,他的儿子只认有nai的妈,完全不买这个当爹的账。
他翻遍了网上吸nai器的测评,然后一股脑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