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秀的节目,我比较想踏踏实实地拍些好剧本……”
“哦,不忘初心是吗?追逐信仰是吗?”王涛叹出口幽怨的气来:“也行,你要追求高尚艺术也行,现在你有了知名度,接洽一些好导演好制作不成问题啊。或者你跟公司提一提,这些资源也是有的啊。”
“有是有,但未必会给我,”宁涵放下瓷杯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其实我知道上年的时候,冯泽军导演跟你和公司接触过是吗?”
王涛拿烟的手抖了两抖。
冯泽军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大导演,但他追求造诣追求质量,拍的电影都用来冲奖项而不是冲票房,拍出来的电影叫好不叫座。
况且冯导拍电影Jing益求Jing,要求演员全情投入,一部电影拍起来动辄一两年的,还不让轧戏,要是宁涵真去拍了,再出来的时候热度肯定散得烟儿都不剩了。
这件事被宁涵的公司知道了。热成娱乐就一吸血鬼,追求短期利益,哪管你个人发展,于是高层就给王涛下了命令,让他隐瞒此事,绝不要让宁涵知道。
王涛不敢得罪公司,只好真的将宁涵蒙在鼓里,所以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若不是年头宁涵参加某颁奖典礼的时候,在机缘巧合之下有幸遇见冯导,两个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地聊了几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云里雾里地就已经错过了一次宝贵的机会。
王涛以为宁涵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你知道这件事?”
宁涵点了点头:“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毕竟说什么都晚了。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知道你夹在里面也不容易。”
宁涵自然是不会将这件事怪责于王涛的,他明白对方有苦衷。但对于公司,宁涵也自然不是一个态度的。
他对公司的积怨由来已久,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了他的心,彻底勾起了宁涵想要脱离这家公司的念头。
五年前,他被半哄半骗签下了卖身契,之后公司就没让他务正业,经常要求他参加一些莫名奇妙的酒局应酬。宁涵知道这里面有怎样的规矩,明说暗示地表示拒绝潜规则。
因着这出淤泥而不染的烈女脾性,宁涵被公司半冷藏了,资源几乎没有,全靠自己挖。这样的条件下,这可怜孩子拍戏是难上加难。
之后宁涵就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段黑暗的时期,若不是乔舒然的微博彩虹屁给他撑着,他怕是会一直自我颓靡下去。
对于宁涵来说,这间公司是敲门砖也是拦路虎,是引他入门的通口,也是限制他的牢笼。还好这些年他靠自己闯出了一片生天,才不至于腐烂在这条路上。
想起往事,他有些唏嘘,也更加坚定了要解约的心,“涛哥,我是肯定要走的,没什么能留得住我。”
王涛捻熄了烟,沉默着没说话。
“不过就是……”宁涵见王涛脸色暗淡,给他递了个烟灰缸,“涛哥,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王涛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缓缓地接过烟灰缸:“......我?”
“你是我经纪人,”宁涵说,“这些年我们一起吃苦熬日子,一起并肩作战,也算是风雨同舟吧,现在我要离开这破地方了,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王涛手中的烟头无声地落在白色的烟灰缸里,扬起了些细细碎碎的灰烬,“我……”他垂眼看着洒落的烟灰,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宁涵这么重情重义。
一开始听见宁涵说不续约的时候,王涛心里是一阵恼火和焦虑。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带出个大红大紫的,人家翅膀**却要跟公司解约,那他这么些年费尽心血的,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王涛本来还不甘心,费尽口舌想劝宁涵留下,没想到对方竟然邀请他一起走,他一时很难缓冲过来。
“你不走,难道想留在热成带新人?辛苦又看不到头,还不如继续跟我合作,”宁涵拿过他手里的烟灰缸放在桌上,又说:“至于薪资待遇方面,你不用愁,只会比原来好,不会差。”
王涛轻叹一口气,有点犹豫地说:“不是不想跟你走,但是我跟热成还有两年约,走不了。”
宁涵往沙发上一坐,后靠着翘起二郎腿:“解约费你不用担心,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你、你要帮我赎身啊?”王涛彻底感动了,红了眼眶,指着宁涵道:“你小子最会收买人心,我可告诉你啊,我不喜欢男人,像你这么帅的也不行。暗恋我,没结果。”
宁涵也笑了,跟着他插科打诨,“知道知道,朝夕相处快五年,你都没对我这张脸日久生情,就知道你直得很,比钢筋还直。”
但转瞬他又收敛了笑意,说道:“涛哥,这些年你带我有多辛苦,我是知道的。看在眼里的事,哪能忘。”
王涛像个大姑娘,扭捏着说:“别搞煽情这一套......”
“我最苦最糊的时候,你也没放弃我,”段段往事在宁涵脑海里播放,他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