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是社会地位低,不起眼的人。如果是社会地位高,从Griffith的关系网里不可能找不到。”
Hotch没有说话。
Emily说的对,跟踪狂大多是胆小怯懦的男性。一个如此傲慢的人,为什么愿意隐藏在暗处偷偷观察他?难道是忌惮他FBI的身份吗?
如果没有James的死,他难道要一辈子都躲在幕后,默默地偷窥吗?
会议室沉默下来。Garcia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的困顿被Hotch看在眼里,Hotch看了眼时间:“就到这里,Garcia先去休息,你做的很好。”
Garcia的眼睛还含着泪光,闻言立马不困了,看样子还能再熬一个通宵。
Emily笑了一声:“谢谢你,Garcia。”
Garcia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一个灿烂的微笑。
“Emily,我们去拜访一下Nelson小姐。”Hotch说,“散会。”
“Walker先生,Nelson小姐。”Hotch和他们握了手,Emily紧随其后,收获了Sally的微笑:“快进来,我父亲说过,你们都是优秀的探员。”
“Nelson先生过奖了。”Hotch点点头,“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Griffith的事,我想你们应该听说了。”
当然听说了,Griffith的朋友没有几个,听说Hotch要来拜访的时候,Sally已经从父亲那里打探了大概。不过Nelson先生再三保证Griffith不会有危险,Sally才能勉强放下心。
“如果有什么想问的,我们一定会告诉你们。”Sally说。她紧握的手被Walker轻轻拨开,换成他们的手相互紧握,给彼此支持一样。
Emily将这个细节看在眼里:“你和Griffith的关系很好,对吗?”
“是,他帮我姐姐找到了凶手。我住院的时候,他也经常来探望我。Foster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的朋友不多,可是对待朋友是发自内心的真诚。”Sally说到这里,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我很感激他,他帮助我很多。”
“那么,据你所知,Griffith有什么仇人吗?”
Sally想了想,摇头:“抱歉,我不知道。很难想象谁会与他结仇。”
“Foster以前是法医,现在是探员,会不会是他抓过的罪犯?”Walker猜测道。
不太可能,法医很少和罪犯进行直接接触,而作为行为分析小组的组员,他们仅仅提供测写,就算是这样,Hotch的危险也应该比Griffith大的多。但这未尝不是一条思路,Hotch昨天已经派人去查了。
“你有没有留意过Griffith有什么异常呢?比如最近一个月,他有没有收到什么人的消息?”
Griffith和Sally聊天时,很少提到自己的情况。Sally自然不知道。
Emily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问题,Sally所知甚少,而跟Griffith的关系远没有Sally那么亲密的Walker也表示爱莫能助。Hotch和Emily只好告辞。
他们走到楼下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Emily忽然拉了Hotch一下:“等等。”
“怎么?”
“你看街角。”Emily压低声音,“好像有人在监视。”
Hotch手掌一压,示意她进车,别轻举妄动。
他们坐进车没急着离开,Hotch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道:“是我们的人。”
FBI的工作模式对他们来说十分好认。Hotch启动引擎,对Emily说:“坐好,我们不必插手。”
“是,长官。”
Reid一晚没睡好。
他的梦乱糟糟的,都是Griffith。一会儿是Griffith坐在办公室,和同事说笑的样子;一会儿是他醉酒之后,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一会儿是他家客厅里,Griffith朗读诗词的样子;还有,还有他崩溃大哭,在他怀里呢喃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那复杂的语言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把所有人都拦在他的世界之外。他的悲伤、愤怒、痛苦,统统被收纳在心底,Reid远远看了一眼,就心生退意。
可是,可是他现在生死不明。
距离他失踪,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Reid一想到这个,意识立刻从梦境中脱离。可是他的身体需要睡眠,因而眼皮还是重重地压在远处。梦境于是成了地狱,像一把刺刀,捅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不禁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退呢?难道要看着他继续沉浸在痛苦中,一遍又一遍地用自残的方式救助别人吗?
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以因为那个人长得好看,可以因为那个人说的某句话,可以因为那个人送的某样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