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你告诉我,礼盒到底是怎么掉的?”
一罐蜂蜜而已,其实并不是多重要的东西,但是夏汀看着林月童回了道观后的状态有些心疼,在他面前林月童是个永远散发着光芒的小太阳,虽然他偶尔会做错事情,也偶尔会让夏汀抓狂,但是他带来的那种生命的活力是夏汀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的。
可是这样热情似太阳的林月童回了道观却熄了火,向阳生长的小树苗蔫巴了,夏汀这次跟着他来道观也是想帮小树苗驱驱虫,让他更加茁壮健康的成长。
夏汀的温柔像是压倒林月童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抬头看着他的夏汀哥哥,眼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依赖,软软道:“不是我弄掉的。是白中师兄一下把所有东西都塞过来,我都没碰到那个礼盒。”
“好。我知道了。“夏汀点头道,白中顿时就着急了,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跟夏汀解释道:“你别听月童乱说,他脑子有点问题,跟我们的思维不一样。”
林月童猛的抬头睁大了双眼,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着急的冲着白中怒吼道:“我脑子没有问题,你不要胡说!”
白中被他吓着了,又立刻反应过来摆起师兄的架子,不服输道:“怎么?我还说错了?你脑子就是有问题,该不让别人说,你该不会是骗了人家吧?”
林月童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水,他无意识的看着夏汀,喃喃道:“我脑子没有毛病,我就是正常人,我是正常人,对不对,夏汀哥哥?”
“对对对。”夏汀的心都要疼碎了,将人半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背部,轻声说道:“我们童童聪明着呢。”
林月童抽噎着打嗝,夏汀带着狠劲瞪了白中一眼,让他闭嘴。白中心虚的呐呐不敢再言。
“你给我道歉!”林月童自己擦干了眼泪,从夏汀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带着哭腔对白中说道,“你说对不起,你说错了。”
夏汀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林月童让白中道歉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做错了事情最基本的就是道歉,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林月童现在敢于让他的师兄为他们自己说错的话道歉,他胆子确实是大了很多。
但是看着他哭成这幅样子夏汀还是有些心疼,林月童的哭不像成年人的哭,任由眼泪流淌,他像个小孩,全身都写满了难过,抽泣着打嗝,声音闷闷的,听着他哭就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夏汀拿着纸巾给林月童擦了眼泪,林月童乖乖的任由他摆布,让闭眼睛就闭眼睛,让擦鼻子就擦鼻子,听话得很。
白中梗着脖子不肯道歉,但也不敢再说过分的话。林月童不肯放过他,一定要让他道歉,白中恼羞成怒小声道:“道什么歉,反正我没说错。”
不说林月童,夏汀自己都想要上手揍人了,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白中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咬牙切齿道:“那你这张嘴给我闭上,要不然我亲自动手让你合上!”
白中吓了一跳后心头也来了火气,这里是道观,是他的地盘,夏汀敢在这里对他无礼,这算怎么回事!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欺负吗?白中猛地一推夏汀。
夏汀...纹丝不动,嘲讽笑道:“你也就这点欺软怕硬的本事了。”
林月童被夏汀吓得半死,哭都不敢哭了,但是说话却还是有些抽抽,他抓着夏汀坚实的手臂,摇头道:“别...别动手。”
夏汀松开手,白中踉跄了几步站住,从别院里听到动静的其他道士也纷纷赶了过来,有两个和白中岁数相仿的道士看着夏汀的眼神不善,还有一些年岁颇小的道士围着林月童,欢呼雀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都围在一堆做什么?”一个胡须花白的老道士从讲课厅走出,身后还跟着几位穿着常服的听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比例很是平均。
“道长,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来。”听众们向清中道长告别,清中微微一笑,轻轻颌首。
林月童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兴奋,身子微微颤抖,眼眶又有些红,但是强行忍住了,等到所有听众都离开后他才飞奔到清中道长身边,激动得不能自已,最后用力的抱住了师父的胳膊,撒娇道:“师父,我回来了!我...我...”
他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周围所有的师兄弟都在看着,还有夏汀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林月童有些不好意思。
清中道长轻轻拍了拍林月童的手,如同过去二十年一样,老人手中的厚茧擦过皮肤,带来了熟悉的安全感,林月童有了回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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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见着清中道长出来了,白中等人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站着,像是课间挨训的学生一般,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清中道长的脸。
清中拉着林月童的手仔细看了他许久,才欣慰道:“不错,瞧着你胖了不少,想来在外也有好好吃饭。”
站在白中身边的青年道士忍不住道:“我看着胖了许多,估计连道观里为他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