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瓶,“巧了,其他题你问我我记不得,就这题,我明年高考都能记得。”
“是不是?!”孙梧等待审判。
“是。”荣屿说完,冰镇可乐瓶砸他手臂上,“你他妈是个弱智。”
选择题第一题一般要给学生自信心,几乎是送分题,这次后面的题特别难,但第一题只要认识字都能答对。
—同学们喜欢物理吗?
A.非常不喜欢
B.非常喜欢
C.不喜欢
D.选A和C
“我逗你玩儿呢,”孙梧笑呵呵地说,“老大明晚上考完试打牌吗?”
“天台?”荣屿说。
“对,我带上你,你带上钱,我们合伙,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孙梧说。
“行。”荣屿站起来,往考场走。
程安座位在第一排第一个,一举一动都很惹眼,好些高一小姑娘趁空闲来这间考场附近闲逛,只为看眼校园男神。
一场考试结束有半个小时的调整时间,小姑娘们在教室外故意大声交谈想让专注复习的程安抬头看她们。
“美女们,”荣屿撑着门框,“我请你们喝饮料怎么样?”
“谢谢学长!”
小姑娘们被他的笑撩的心猿意马。
荣屿给了还没走远的孙梧两张红票子,让他带走小姑娘,自己坐下来sao扰程安复习。
“考得怎么样?”荣屿说。
“一般吧,题有难度。”程安谦虚地说。
“喝可乐吗?”荣屿提起塑料瓶。
程安还是没把视线从书里移开,伸手接过来,打开喝了几口。
考完试,高一愉快地迎接暑假,高二放了一个晚上,回去洗个澡,回来后开始拥抱正式的高三复习。
学校的“暑假”,时长十二个小时,大概只够去天台上打个牌放松,住校生们没谁回家。
天台的钥匙是宿管员保管的,荣屿轻松拉开门时觉得很不可思议,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台上后,其他人还没有来,荣屿打开手机,小群里聊的热火朝天的。
孙梧:呼叫苏波。
苏波:呼叫赵先锋。
赵先锋:呼叫唐麒。
唐麒:别闹,我在爬楼梯。
孙梧:几楼了?
唐麒:一楼第一阶。
孙梧:我们在寝室等你。
看上去没有谁已经来了天台的迹象。
寂静无声的天台逐渐传出窸窸窣窣地声音,好像是什么在地上爬,更像是风吹起了谁的衣摆。
荣屿打开手机灯,对准前面被什么遮挡严实的窗口。
风吹起的是一件白色长裙,还有一头黑长的秀发。
是个人立在那儿,她慢慢抬起头,手往前伸,嘴里发出“我死的好惨……”的俗套台词。
环境台词都很应景,胆儿小的估计会吓的尿裤子。
“陆露?”荣屿无所畏惧地往前走,关掉了手机灯。
“我去,”陆露错愕地把头发别开,“我这次特意换了身长裙,学长怎么认出来的?”
“你的拖鞋,”荣屿打开灯,“还是有兔子。”
陆露低下头,看了眼忘记换掉的萌兔凉拖,缩了缩脚。
“你怎么来男寝的?”
“孙梧找我帮忙,说要吓一吓你,我就趁宿管不注意混进来了。”
荣屿把灯对准悄悄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智障,恶作剧组织者孙梧望天,“月亮好圆啊哈哈哈。”
“我就说老大胆子大吧。”苏波走过来对陆露说,“陆露,辛苦了。”
“不好玩,学长没有什么害怕的。”陆露在天台站了很久,现在不适应地往前抬脚,脚腕一扭,下意识抱住荣屿的手臂。
“我的天,差点摔倒了。”陆露抱紧荣屿的手臂。
荣屿抽出手,“站稳就行,别碰我,我怕。”
陆露只好抱住苏波的手,苏波感激地看向不像作秀的荣屿。
“怕什么?”孙梧好奇地问。
“我怕别人碰我。”荣屿抱着臂。
打牌的时候孙梧还在问,“为什么怕啊?”
荣屿丢出一张2,“你的智商我没法和你解释。”
“因为生病?”赵先锋丢出一张小王。
“因为爱情。”荣屿丢出一张大王。
苏波和陆露在花前月下的聊些什么,苏波擅长讲不好笑的冷笑话,他们顶多应付地笑一下,陆露却像戳中笑点开关。
“哎,苏波终于有戏了,”唐麒老母亲说,“我儿终于要脱单了?”
“不见得,”赵先锋不屑道,“我怎么觉得陆露是喜欢我的呢?”
“我觉得是喜欢荣老大。”孙梧说。
“喜欢谁?”头顶有个声音说。
“荣屿。”孙梧报上真名。
“叫老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