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招!
唯一心里打开脏话机关,默默一秒五喷。
同时也很快冷静下来。
首先她得弄懂肖珊的意图,那个女人无非是憋着一户口气,怨她恨她想要出了这口气。若想要她的命,也不会留到现在。所以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性命至少还无虞。
身上衣衫虽然凌乱,但好歹囫囵在身上套着,昨晚应该也没吃什么大亏……
唯一站起来,四处摸着墙壁走了一圈,确定除了那扇紧闭的门,没有其他任何出口。她理了理思绪,走到门口,门把手不出意料的转不动。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
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还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她不熟悉的方言,应该不是Z市本地或周边人。她没听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听了没一会儿,脚步声突然靠近。唯一猛地后退两步离开门边,门口传来一阵细细的开锁声,很快门板被人推开。
一个面容冷漠的男人探进半个身子。
他的穿着相当不起眼,黑裤子皮夹克,一双老旧的皮鞋,鞋尖蒙了一层灰。身材偏矮胖,目测一米七左右,面容平庸,只是那双眼睛却透着狠厉。
他一眼就定在唯一身上,看了两秒,突然扭头朝后面喊了句什么。
很快又进来一个男人,与前一个身材相仿,两人都沉默寡言。他手上拿了一根绳子,栓在一卷黑胶布上。
唯一扫了一眼,心口突然跳的厉害。她稳了稳心神,径自仰着头不卑不亢对上他们视线:“两位大哥,我知道你们拿人钱财办事。我这里也有一笔生意与你们做,绝不会亏待几位。”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后进来那个似乎犹豫了一下,很快,许是听到门里的动静,又进来一个男人。狭小的屋子顿时显得逼仄许多。
若说面对前面两人,唯一尚且还能保持镇定,努力回忆上学中课本所教习的谈判书与他们谈判。那么最后进来的这个男人,则让唯一感到实实在在的恐惧。
这个男人不对劲。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他汗毛很重,鼻梁之下嘴唇之上,人中左右覆着不浅的胡渣。他面相很奇怪,颧骨高高凸起,鼻梁却几乎与脸颊齐平,乍一看没有鼻子一般。在这之上嵌了一对三角眼。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中戾气极重。
那个男人打从进门起就紧紧盯着唯一,唯一保持不动,身上的汗毛却都竖起来了。
她判断着屋外是否还有人,判断他们身上是否非法持有枪支,身上每一个细胞都紧绷到最极端的状态,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出手拼一拼。
而那男人只是将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两眼,随后用不慎标准的普通话出口警告。
“不要耍花样,你跑不了。”
她唇角微动,“你们打算做什么?”
又没人吭声了。
她咬了咬牙,继续:“把我交给你们的人,有没有提过我的身份?我家很有钱,你甚至可以利用我勒索,我保证没人会报警。价钱随便你们提,只要你们最后放我全须全尾的离开。”
这场合不是讲尊严的时候,钱是最大的诱惑力。
谁知那人拧做眉结,推了拿绳子的男人一把。那男人便想也不想就过来,抬手熟练的拧过唯一的两只手臂背在身后,打了个结实的结,又扯下一截胶布死死按上她嘴角。
全程动作粗鲁,按在她身上哪里都疼。
昨晚这一切,那男人凶狠推搡了她一把,“走!”
*
赵奕然接到妹妹的电话时,刚进了一颗球,观众席上传来一小阵女生的赞叹的惊呼。
他眼神越发得意,喜滋滋的把偶像包袱背的更重,运着球刻意满场跑耍帅。
直到同行人说他电话已经响了半天,他这才不情不愿往内场走,接通将手机夹在耳边,一边接过毛巾擦汗。
赵奕然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打算去换衣室简单冲一下就去接她。
从接到电话再到去KTV所在地,不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
唯一却并没像电话中说好的那样在楼下等他。
附近没有停车的地方,赵奕然停靠在路边给她打电话,第一个打过去,长久的侯音后疑似被对方挂断。他坐直了身子,瞪着屏幕嘿一声,又拨了一个过去,这回直接是关机状态。
赵奕然发飙了,一个电话就给他妹夫打过去。
“我说梁天骁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又把人接走了让老子吃闭门羹?!”
这一场会梁天骁并没听在心上,下属子公司负责人轮流上台发言,他随着他老子坐在会议室的最后,直视前方投影,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打从离开KTV起,他这眼皮就一直跳,无端就生出一股心烦意乱来。
赵奕然电话打来的是时候,他爸正斜着眼怒瞪警告他,手机开了静音,只有屏幕上来电显示不断亮着。
赵奕然的名字挂在正中央。
他心口倏然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