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这夫妇二人定是出身不凡,因此哪肯叫湛儿和我一道入了贱籍?再说了,湛儿天姿聪颖,自小过目不忘,七八岁岁之时便能作出能先生啧啧称奇的文章,我更是不敢耽误了他的前程,因此和先生商议之后,让他做了林县尉的义子。”
丁九说完之后,自坐上起身,进了内屋,想来是寻那块玉佩去了。
魏妙秩站起了身,悄悄坐到了林湛的身侧,她此时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想离他近一些。林湛感觉到了她坐过来,慢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唇边溢出一丝苦笑,还是轻缓着声音道:“我没事,自小便听旁人说我是孤儿,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
魏妙秩听得这话心里又是一阵酸涩,正待说句什么,这时就却意外发现谢怀瑜也自坐上站起身,正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口中还念念有辞说着什么。
“二十一年前,二十一年前,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应该不可能……”
两人听得这些念叨都有些惊讶起来,魏妙秩干脆开口相问了。
“谢御史,你这念什么呢?什么二十一年前,那时你不过五六岁吧,能知道什么?”
“不,那年我七岁整,清楚记得我谢家也出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谢怀瑜摇头道。
79、血脉至亲
79、血脉至亲
谢家出了什么事?魏妙秩正待再追问一声, 这时,就见得丁九自屋内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只红绸布的小包裹。丁九坐至林湛跟前, 将手里的红绸布放到了案几, 又抬双手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红绸布一层层的揭开。
“湛儿,因着当年有传言说你父母是遭仇家追杀,阿父就一直不敢将有这玉佩的事告知给你。如今你大了,又做了朝廷命官,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阿父这就将这玉佩交给你, 或许还能寻出一丝有关你父母的线索。”丁九一边解着绸布一边道。
“阿父……”林湛起身屈膝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了起来, 看向丁九的双眼泛着红。
“湛儿,快快来……”丁九忙伸手想要搀起他。
“这,这怎么可能!”就在这时,谢怀瑜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几人都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就见得谢怀瑜一下扑到案几前, 一把抓了红绸布上露出的玉佩, 紧捏在手机举到自己的眼前,面上是一副惊愕得无以复加的神情。
“谢御史,你这是怎么了?”魏妙秩忍不住伸手摇了摇谢怀瑜的手肘。
被魏妙秩一摇晃,谢怀瑜这才回过神来,他举着手里的玉佩,双眼却朝林湛看了又看,渐渐的, 他竟是shi了眼眶来,而后唇边又含了一丝笑意,这番激动痛心似哭又似笑的神情,直叫其余三人一时惊住了,林湛更是被谢怀瑜看得一头雾水。
“谢御史,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你怎的紧抓着这玉佩不放手,难不成这玉佩是你谢家的?”魏妙秩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这玉佩,就是我谢家的!”谢怀瑜抬高了声音,说出的话却是叫人瞠目结舌。
见屋内三人都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谢怀瑜将手里的玉佩放到了案几上,而后低了头,一把扯下了自己腰上的一只玉佩,而后与案几上丁九拿出来的玉佩并排放在了一处。
魏妙秩忙抬眼看去,待看清了,一时间眼睛瞪得老大,连嘴都合不拢了。就见得案几上的两块玉佩,大小,形状,色泽,花纹全都一模一样,羊脂暖玉,莹泽剔透,上面刻有浮雕谷纹,仔细分辨,雕的是一对长冠凤鸟。若不是
束玉的穗子一新一旧,根本就分不开哪块是谢若瑜的,哪块是丁九刚拿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阿湛的父亲或是母亲,其中一个是谢家人?”魏妙秩总算反应过来了,她一边问着,一边看看案几上的玉佩,又将林湛与谢怀瑜两人各自看看,越看越觉得他二人眉眼间很是相像,都是黛眉若画,双眸深邃若含春水。
“谢公子,这玉佩难道是你谢家祖传之物?”丁九也一脸激动地问。
谢怀瑜听了这话,又深深看了林湛一眼,他眼圈红红的,抬袖揉了下眼睛,口中却是道:“怪不得这一路上我瞧你越发顺眼,原来,原来你是我谢家的血脉至亲……”
血脉至亲?屋内三人听得又是一阵惊愕,林湛更是听得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谢怀瑜看向林湛的眸光中却满是心疼亲近之意,他走到林湛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慢慢说起了二十一年前发生在谢家的一桩痛心之事。
谢家门第高贵,世代显赫,已是绵延近百年之久,传至谢怀瑜祖父谢远这一代,更有繁花着锦之势。谢怀瑜祖父官至中书令,膝下三子皆是朝中要员。除此三子之外,谢远还有一嫡女名唤谢蕴宁,不仅生得貌美,且十分的聪颖,自小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她写的诗,作的画。就连当朝大学士见了都击掌叫好。
谢远十分疼爱这唯一的女儿,待她如花年岁时,更是发愿要替她寻一个家世才华样貌皆要出众的夫君。功夫不负有心人,谢蕴宁十七岁那年,谢远终于为她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