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的脸,这才发现他的脸颊也无比滚烫。
红酒甜不甜林戚没尝出来,只知道贺兰明煦像要把他吃了似的。这人接起吻来依旧那么强势,要占主导权,要把被亲的人弄得心魂都一并心甘情愿地乖乖上交给他。
林戚许久没有和人这么亲密过,不仅脸颊火热,连承受力都弱的不堪一击,没过多久就被掀下去,按在沙发上,困住手脚。
室内的声音随着红酒的醇香味一同扩散,淡时轻微,浓时激烈,所幸门板厚实,家具软和,不至于让人忧心泄密。林戚心中的枷锁拉到极致,几欲崩裂。
林戚略有些头昏目眩,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于是率先清醒过来,哑着嗓子道:“差不多行了吧……”
贺兰弄得他手脚都很疼,松开了又有些麻,林戚自己坐正身体,觉得自己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扫眼一看,贺兰明煦也好不到哪儿去,西装皱皱巴巴,领口的扣子崩了几颗,唇侧还有红酒渍,整个人十分不堪入目。
林戚便说:“你像个被老子玩坏的破布娃娃。”
“别开玩笑。”贺兰却不跟他斗嘴,他挨得很近,一说话就要碰到林戚的下巴,逼迫感强到吓人,他问道:“你……”声气忽然都戛然而止。
因为林戚蓦地撇开的眼神。
贺兰看似强硬,在任何方面也确实强势,但他不愿意让林戚为难。如果林戚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林戚藏着一道深到可能永远都无法淡去的伤疤,他不会强逼着林戚告诉他,那道伤口是谁又是怎么留下的。
因为林戚是个自尊心太高的人,他从小就极其讨厌“同情”这种情绪。他们约会时遇到行乞者,有路人感叹悲伤,林戚说:“可怜个屁,为陌生人哭得稀里哗啦,脑袋是塞满了从观世音身上割下来的慈悲rou吗?”
然后经过时他满脸厌倦地丢下几张大红钞票,别人谢他,他又骂人。
莫名其妙。
所以不能逼他,贺兰甚至不希望他主动说出来,最好永远不要说,不要回忆。他想,如果可以人工清除不好的记忆,那该多好。
“……你家浴室在哪?”贺兰最后问道。
林戚示意一个方向,他点头,从沙发上下去,走过去时,林戚忽然拉住他的无名指。
林戚眼睛还是shi润的,像一颗泡在水里的琉璃,他皱着眉,说道:“我们以前无聊的时候是不是玩过一个游戏?叫做七天之后。你还记得吗?”
以前太无聊,两个人在一起只能看看电影,散散步。只有越清花样多,常年组织各种出游聚会活动,林戚把贺兰追到手之后带他一起去,玩过这个只有两个人才能玩的游戏。
规则是:情侣之间把想对他说的话在不经意之间重复说出来,七天之后再互相猜,只能猜三次。如果不是情侣,就假装情侣。这个由越清想出来的游戏不知道撮合了多少对少年少女,因此有一段时间在青州一中很火爆。
因为重点不在猜对方想说什么,而是假装情侣,相处七天。
林戚犹豫道:“……我想和你试一次。”
贺兰蓦地心跳加速,林戚显然已经十分打破自我,并觉得无地自容,说完后就把他的无名指掐得非常痛。他便低下||身,在林戚鬓角处亲了一下,轻声说:“我求之不得。”
林戚在哗啦啦的洗澡水声里狂扇自己十几巴掌,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他又转身去撞沙发,不小心撕扯到伤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很痛,八成是和林一帆打架伤的。
他起身走到阳台处透气,凌晨的风带寒气,玫瑰花瓣在低温里瑟瑟发抖,林戚把它拿到室内,仔细观看半晌,在心中决定要把它取名为叩叩。
贺兰洗完澡之后出来,穿的是林戚的浴袍,他们两人的身材相仿,只是林戚略瘦些,所以也不显怪异。他身上隐约有些水果沐浴露的香气,林戚早就去房间找了件新的出来,进浴室之前对贺兰道:“就在这等,哪都不准去。”
因为林戚的语气十分严肃,所以贺兰真的不敢乱动。他在沙发上端坐片刻,洁癖作祟,实在看不过去面前的一片狼藉,于是去拿扫帚把碎玻璃杯扫净,桌上洒的酒水擦干。
他刚把茶几清理好,林戚就从浴室开门出来了,一脑门凌乱的shi发,滴着的水珠浸shi睡衣领子,领口太大,锁骨明显而深陷。贺兰怕多看一眼就得出事,于是飞快挪开视线。
林戚卷着毛巾把头发乱擦了擦,站在原地思考,他在想今晚到底把贺兰明煦安置在哪里,他想亲也亲了,七天之后也开始了,让他睡书房?睡沙发?睡床?
都很不妥,睡床太亲近,睡沙发又太疏远。
所幸贺兰从来不愿让他为难,善解人意道:“刚刚我连线看了看颗颗,它一直叫唤,应该是饿了,我回家喂喂猫吧。”他走向浴室,又苦恼地皱起眉头,偏头低声道:“我有点不想穿换下来的衣服,你可以借一身给我吗?”
林戚靠着门口,原本抱着双手,听了这话两臂直接甩下来,挑眉怒目,眼角飞扬,冷笑道:“你他妈凌晨三点在我家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