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一下。
宋男张了张口,刚准备骂他无耻,便觉得指尖触感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他一怔,而后瞪大了眼,“热的!”
峯樾冲他笑了笑,松开了他的手。
宋男忙收回手看了看,无名指上半点儿伤口的痕迹都没有。
“我Cao,我的血这么神奇的吗?”说着他抓过峯樾的手摸了摸,稍稍有了些温度,只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太神奇了!”宋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峯樾,把手往他面前递了递,“那你再拿点儿吧。”
峯樾将他的手轻轻握在掌心,摇了摇头,“不急,慢慢来。”
“哦。”宋男说完又想起另一个事情,忙道,“我的血这么神奇,那我直接上医院给你输点儿不就完事儿了。”
峯樾笑了笑,忍不住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我舍不得。”
宋男先是一怔,而后便感觉脸颊上那种灼热感再次攀升了起来,直直的漫延到了耳后,他下意识推了推峯樾,“你……你别这样。”
“宋男。”峯樾揽着他的胳膊,低头往他颊边凑了凑,宋男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耳廓上麻麻痒痒的感觉,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我能亲亲你吗?”峯樾轻声问。
“啊?”宋男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有你这样都他妈亲了才请求的吗!
“我就当你答应了。”峯樾说完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指尖掰着他的脸迫使他转过来,唇轻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后缓缓上移。
宋男心尖儿一颤,下意识想推开峯樾,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酥酥麻麻跟过电似的从嘴唇一路蔓延到了手指脚趾,他推人的动作一顿,抓着峯樾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
他想,要不就这样吧,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作者有话说】:明天继续鸭。
番外二:披麻戴孝
“今晚大夜,该请的人都请了吧?”黄定国坐在竹板制的躺椅上,左手拿着个长长的烟杆子,右手正熟练的将裹好的烟卷往烟斗里塞。
话落地了一分钟也没得到回应,黄定国抖着手对着烟摁了半天打火机,除了火星子刺啦哗啦冒外半点儿火苗都没有,他皱了皱眉,抬手就将打火机往斜前方砸了过去。
打火机不知道是铁的还是铝的还是不锈钢的,就这么往后脑勺砸一下还是挺带劲的。
宋男当即啊了一声,抬手捂着被砸的那块儿,拧着眉从小木板凳上扭过脖子往后看去,可能因为疼痛,一双眼睛都快能喷出火来。
即便如此,在对上黄定国有些飘渺的眼神时,他还是将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焰收了回去。
视线定在脚边的打火机上,他叹了口气,在后脑勺还有些木着疼的地方狠狠搓了两下,捡起打火机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都请了,街坊邻居,亲朋好友,您那俩常来的客户也都请了。”
黄定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该有的程序一样不能落下,你跟弟文还得哭灵和请乐队,”
“请请请”宋男把打火机拆了,用注射器往里打了些汽油,重新安好后摁了两下,火苗冒出来了,他将汽油瓶放到柜子底下,拿着打火机出去帮着黄定国把烟点燃了,“您这何必瞎折腾呢,羊毛出在羊身上,乐队动辄千儿八百的,还不是花的您的养老钱。”
“呸,”黄定国呛了口烟,咳嗽了两口往地上吐了口痰,“就得趁现在活着把死了的那套都给享受了,要真翘了辫子躺棺材板儿里,你俩给没给我风光大办我都不一定看得到了。”
宋男叹了口气,摸了摸后脑勺,被砸的那块儿已经在短时间内鼓了个包起来,他也懒得去揉它了,一屁股又坐回了小木板凳上,背对着黄定国,声音却很大,“您这Jing神头都能跟隔壁老太太跳街舞去了,哪那么快就能翘了。”
“回光返照吧,”好半晌后黄定国叹了口气,“路口那人还在么?”
宋男熟练的摁着烟,眼角迅速往左前方路口边的梨树下瞄了一眼,摇头道,“这两天都没在。”
黄定国说的那个人从上周开始就一直出现在那棵梨树下,说是个人都有点儿牵强,事实上宋男连是坐着的大人还是站着的小孩儿都分不清,只能从那团灰不灰黑不黑的气里看出个人形轮廓来。
宋男对这些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还是会感到害怕,所以每每黄定国叫他看的时候,他都只是粗略的一扫,不大敢瞪着眼睛去直视。
梨树上结了不少果子,青皮的,再过俩月就能吃了,应该挺甜。
“那是了,”黄定国抽了口烟,又咳嗽了两声,“来接我了。”
宋男没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黄定国干什么都挺有数的,哪怕他现在年过半百甚至已经声名狼藉,宋男还是很佩服他。
但他现在不灵了,什么都说不准了,据说最昌盛的时候,有人还尊他一声黄半仙儿。
黄半仙儿这个名号当时从他们镇一路火到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