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样。
“还可以。”安德里安顿了顿,“一般都是别人先醉。”
听出一种“包括你”的言下之意,沈荣河漆黑的眉眼完全舒展开,笑容明朗得像春天的暖阳:“…怎么听着那么过分呢。”
安德里安脸颊上也出现一个浅浅的小涡,整个人的气息都柔软起来。他伸出双臂把沈荣河圈在怀中,让对方也老老实实看着自己,隐约带了点对他方才闪躲行为的控诉。
说实话,沈荣河一看见他笑,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了。不光是因为他心里也跟着高兴,还因为对方每次笑得都很含蓄,只有那小涡若隐若现,有点显乖,在他这里特别受用。
他下巴抵着对方的胸膛,两人的呼吸再次难舍难分地交缠在一起,扑朔又旖旎。沈荣河心里躁动,不自在地蜷起后背。
安德里安似乎察觉到了他细小的动作,眸色渐稠。他抬起眸子,从下拨开衣摆,用手掌在他腰上缓缓摩挲,仿佛在用掌心丈量一样。
沈荣河的腰部本就敏感,顿时好一阵发抖。
他定定地注视着对方颤栗不已的睫毛,喉咙细微吞咽了一下。
沈荣河骨架比他小很多,一截腰正好被拢在掌心,整个人就像被他牢牢掌控住一样。那皮肤在手心透着热,让他心里有种极隐秘的满足。
只是他还想要求更多。灵魂上似乎有个残缺的黑洞,只有沈荣河才能填补,只有通过那些亲吻和占有,去一次次地证实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安德里安继续将唇贴上对方的喉结,顺着那颈部的线条一路下滑,吮吸出几块浅红的痕迹,流畅而自然。然而,当到达锁骨的位置时,他却蓦然顿住了——
银链上挂着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走前给沈荣河的袖扣。
心头像是被忽地烫了一下,烫出了个小口。各种情绪挤压在一起,冲击得整片围制轰然崩塌,最深处的那股独占欲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汹涌到水平面上。
眼里带着灼灼亮光,安德里安就着衣料发狠地咬了一口他的锁骨。
怎么这么乖呢。
没感觉到疼,但牙齿咬合的感觉很清晰。沈荣河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也知道这是想他想狠了,他抬起手轻轻拢了拢对方半长的浅发,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沈荣河一直都是这样,温柔是他与生俱来的本性。
可安德里安不同,从小守着集中y上方狭窄的天空长大,对于弱rou强食的生存法则再熟悉不过。懦弱只会遭来欺凌,想要什么,就该不计代价地争取。
直到眼前这个人,在他二十四岁那年破坏了他生命的秩序。面对那双漆黑的眸子,他小心、怯懦,又无能为力。
因为不管他用怎样的手段,卑劣或正义,沈荣河都不会成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可眼前的这条银链,就这么明晃晃地系在对方的脖颈上,分明跟宣示主权一样。
沈荣河是他的。
想到这,安德里安耳尖就烫得厉害。他顺着对方的手低下头,额头抵在对方的肩窝处。
心跳得快不是他自己的了。
沈荣河知道对方明明比自己都高一头,却很喜欢黏着他撒娇——并且每每他都难以抵抗。
现在便是如此。对方靠在他的颈旁,鼻息火热,舔舐起他温热的颈侧,舌头像附着蒸汽的羽毛,在他的皮肤上停停走走。那感觉酥而痒,一点一点带着刮弄。
感觉到对方下身若有若无地蹭着自己的下腹。他恍然明白过来,手往对方腿间一探,果然那处已经高高鼓起。
他的气息也紊乱起来。视线被淡金色的发顶遮挡,只得摸索着拉开对方的拉链,真的碰到那硬勃的器物时,只觉得耳边的呼吸声也陡然一重。
他也被撩拨得起了反应,一起将自己的性器从裤腰挑出来…两副男性的器具抵在一起,躺在他掌心似乎有千斤重。
沈荣河双手上下包住这两根,彼此摩擦起来。gui头粘腻无比,手心受力而变得汗shi,皮rou的触感格外清晰。
脖颈一处也被弄得shishi的,男人缠他得紧,又接着亲吻起他的下颚,连带着用牙齿轻轻地刮,手掌从腰侧落入他的内裤里,揉捏起他的后tun。
沈荣河还记得上次的事,身体立马紧紧绷了起来。但对方的手指并没有往xue口探,只是沿着那深沟揉搓他的皮肤。
沈荣河被他指甲刮擦得发出细碎的哼yin,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了些,只觉得全身的感官敏锐得发抖,要跟着下体—起去了。可这时,对方却突然五指托着将他向上提了提,下身在他性器上狠狠地顶起来,那挤压感舒爽得紧,让沈荣河有种头皮发麻的晕眩。整个人处在边缘摇摇欲坠,他身体痉挛了一下,径自泻了出来。
刚刚释放完,沈荣河浑身发软,而对方用身体严实地嵌住他的双腿,就着这姿势将性器往他腿间送进去摩擦。
夹合的姿势让大腿内肌绷得死紧,那里的皮肤仍较别处敏感得多。腿根处被柱头反复顶弄,摩擦得快而重,让沈荣河觉得那硬物几乎